梁璨听见对方那句话之后,迅即就出了门,而当他出来时,后厨已经刚好做好了饭菜,见状,他则是顺势接过饭菜就马不停蹄地朝门外跑去。
而之后他则是顺势叫来自己的老伙子,翻身上驴,一骑绝尘,杳无踪迹。
不过在梁璨离开之后,陈二狗及其跟班才缓缓从客栈里面施施然走出,望着他离开的方向,陈二狗手下的跟班便不由露出个好笑的表情,调侃起来:
“管事大人,这小子真是有够虎的,七天时间都已经过了俩,他才来了第一单所谓的订单,这样他肯定完不成任务,结果他现在还表现的这么兴致勃勃的。”
陈二狗听见自己跟班的这番话之后,便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随后他们便把梁璨的事情完全抛在脑后。
与此同时的另外一边,梁璨兴冲冲地按照上面的内容,将客人的外卖送到指定地点之后,令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他的开门红客人竟然是许久未见的秦仙音。
看清楚来人是秦仙音之后,梁璨迅即放下了手里热气腾腾的饭菜,一脸紧张,而秦仙音瞧见他这副样子的时候,先是板着脸看了他一会,随后又莞尔一笑:
“你紧张什么,既然跟那位前辈约好了是一个月,我秦仙音又不是那种性急毁约之人,自然是能够等到那时候的。”
闻言,梁璨脸上的紧张才消弭几分,但是他的心始终提到嗓子眼,因为从先前对方对他那副不依不饶的样子来看,秦仙音绝对不是这样一个容易消停的角色。
不过此时对方既然不愿意告诉他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转变,他也没有理由去追着询问对方。
匆匆将手里的餐交给秦仙音之后,梁璨便准备离开了,却不料对方此时又忽的叫住了他,“你要小心你身边的那位前辈。”
听见秦仙音这番话之后,梁璨便不自觉地皱紧了眉头,迅速点了点头,便再次离开了。
笑话,他当然知道那个糟老头不可能是什么好东西,不过秦仙音也不是,她这是在干什么呢?
这么想着的时候,梁璨已经回到了客栈,等他回去时,另外一名小二又拿来了好几单,随后他匆匆跑完之后,就下班回家了。
也许真的像江天之前说的那样,时来运转,从这一天开始,他的外卖业务就如火如荼地发展着,蒸蒸日上,势头无法阻挡。
看见梁璨的外卖业务做的这么好,陈二狗等人的心情又不由变得忐忑起来,而今天陈婉君在结算账目的时候,更是惊奇地发现:
“奇怪,今天的营收足足有二十金,梁璨你做的很好啊。”
“呵呵,老板娘过誉了,也是我们客栈里面的饭菜抗打,大家比较喜欢吃罢了。”
梁璨此刻还在收拾行头,准备继续送今天的最后一单外卖,听见陈婉君的这番话之后,则是羞赧地抬手,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
“你这小子没想到还挺谦逊的,过几天我给你加些工钱。”
“谢谢老板了。”
不远处的陈二狗此刻看见梁璨和陈婉君两人再次变得有说有笑的,迅即握紧了双拳,咬紧牙关,目光老虎般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两人的方向。
不行,没想到这个小子这种天马行空的念头竟然意外实行地还挺好,这下事情就变得棘手起来,必须得阻止他。
陈二狗想到这里,目光也在不经意间变得越发阴沉,而在他皱眉思索对策的时候,眼睛的余光却刚好瞥到梁璨正在翻身上驴。
有了。
看见眼前的这一幕,陈二狗的脸上瞬间绽放出粲然,眼底一抹狡猾的暗芒闪过。
而梁璨在那边处理完最后一单外卖之后,便精疲力竭地匆匆回家,洗漱完没多久他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在睡梦之中,他隐约听到了窗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十分诡异。
但是此刻因为他实在困极了,他也就没有多加理会,翻了个身又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第二天等到梁璨一大早起来,按照往常一样去给沈风糟老头做早膳的时候,他偶然间瞥到后院里出现好几道杂乱的脚印和拖痕。
看见眼前的景象,梁璨心头顿时猛然一紧,而等他焦急地跑到院子查看宠物情况时,他发现对方依旧毫无波澜地站在那里。
看见梁璨过来之后,还不时用尾巴拍了拍自己的臀部,眼神依旧十分智慧。
见状,梁璨心里顿时舒了一口气,不过也是,他这宠物只不过现在是化形成这种人畜无害的样子而已,这货之前可是一头吓死人的僵尸啊。
想到这里,梁璨的嘴角顿时不由微微抽搐,也是在此时,屋内再次传来了沈风催促的声音,“今天的饭菜好了吗,快饿死了——”
听见沈风的声音之后,梁璨的太阳穴还是不受控制地突突跳了起来,气血上涌,不行,不能跟这老头一般见识。
要知道自己现在只能全靠他了。
虽然这老头也确实不靠谱,甚至说还有很多疑点,但是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想到这里,梁璨的眼底迅即闪过一抹寒芒,随即他不由叹了口气,抬手抚上了毛驴的脑袋,道:
“我们两个可真是命苦。”
在自顾自地说完这话之后,他迅即又回头冲屋里回了一句,“快了,我已经在做了!”
如此周而复始,循环五天之后,终于还是迎来了梁璨之前和陈二狗两人的七日之约。
不知道为什么,梁璨在这几天都没有见到陈二狗,而今天初次见到对方的时候,才发现对方全身缠满白色的布条,并且手里还拄着一根拐杖,一只腿明显行动不便。
瞧见陈二狗这副重伤的样子,梁璨顿时吃惊地询问道,“管事,您这是怎么了,这样子活像是从山上掉下来了一样。”
陈二狗在听见梁璨的这番话之后,脸色瞬间变了变,身子剧烈颤抖了一瞬,同时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还不由发出声声惊呼,才道:
“呵呵,确实是不小心从山上掉下来了,不过这些都不碍事。”
梁璨闻言,表面依旧不动声色,心里却跟块明镜似的,因为他那天在和毛驴说话的时候就明显看见对方的四蹄都踩着红褐色的泥土。
而他自己又因为常年在那座山上跑,知道只有山里的土地才有可能是这种颜色,心里瞬间对事情的来龙去脉有了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