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我以为他只是在开玩笑,还笑吟吟的凑过去,结果他的态度变得极其冷漠,我怎么受得了,所以就直接离开了。”
“越想我越觉得生气,盛靳年这样不就是在耍我吗?一开始一直对我感兴趣的样子,结果等到进了那个房间以后,又变了一个人似的,哪怕他在家财万贯,在城市里多有势力,怎么可以拿我耍着玩。”
在女人愤怒的过程,期间还响起了不断推搡物品的声响,她气愤不已:“最主要的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他说谢谢,我陪他演一场戏,我们苏家的那场合约他会顺利的签下来,一定会用其他方面加以补偿。”
“是啊,我也确实没亏,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和盛靳年进到那个房间里了,刚才已经有不少人和我攀关系,以为我和盛靳年关系匪浅,不过能成为盛靳年的女人当然更好……”
女人的声音愈渐愈远,是不是真的从这个后院绕到门口的位置离开。
等到那个女人的声音彻彻底底的消失,温初安从庭院的位置走了出来,乌黑的眸垂着,手紧紧的捏在一起,都捏出了汗液。
半刻她重新回到了大厅的位置,等待着宴会彻底结束。
回
去的路上,温初安视线朝着倒退的景物,思绪涣散,整个人看上去心不在焉的,就连一直开车的花泽也难能不注意。
“安小姐?”花泽试探着开口,“出了什么事情了吗?怎么感觉你自从在外面回来以后,整个人就心不在焉的。”
温初安收回视线,柔唇缓缓的动着,看向花泽。
“花泽,我要问你一件事情,无论如何你一定要真实的回答我。”
花泽听闻双眉紧蹙,温初安的口气听上去严肃,她也一改态度,变得正经起来。
“安小姐请说。”
温初安吸上一口气,攥着颤抖的指尖手问:“安成……是盛靳年吗?”
花泽似乎是没有料想到温初安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身体下意识的僵硬住了,差点连红灯都直接闯了过去,等到踩下了刹车以后,她抿唇看了温初安一眼,眼神略微担忧,犹豫不决。
“安小姐……原来你都知道了吗?”
温初安闭目,在这段时间她差不多已经都想通了,所以对于这个回答她并不意外,这是有一种被蒙在鼓里的愤怒。
“为什么不告诉我?”
花泽叹气:“因为盛先生说,你肯定接受不了这样的答案,加上那个时候你
的身体恢复的还不是很好,如果经受了这样的刺激,指不一定会出现更大的问题。”
是接受不了,她在想到这一切的时候,都觉得浑身颤栗。
原来在自己关闭情绪了以后,仍旧没有离开过盛靳年视野半步。
他骗下关闭情绪以后的自己,又将恢复记忆的自己玩弄于鼓掌之中。
她无数次在为对安成的感情所揪心,对于安成,她产生了本不应该属于一个男人的情感,甚至还为此质疑自己对感情的专情程度。
原来到头来她爱的都是一个人,只不过是被欺骗了,变成了两种身份。
“可……盛先生也答应过说,自己会完美解决这一切问题。”花泽面色凝重,“难道……没有吗?”
完美解决吗?可能是吧,如果在不知道这一切的情况之下,或许真的算是完美解决,没准她在一朝一夕间,真的能彻底爱上安成,而遗忘盛靳年是什么人。
温初安没有再继续回话,花泽尽管有些担心温初安的状态,但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再度开口,只不过是给她增添麻烦而已。
因此,花泽只能选择沉默,专心开车。
等到车子停了下来以后,已经到了别墅。
温初安抬眸
,顺着挡风玻璃,别墅二楼的一盏灯还亮着。
她打开车门下车,没有喝醉,可脚步不稳,几次都差点踩空。
刚用钥匙费力的将大厅的门打开,摸亮灯,就瞥见客厅沙发那抹身影。
桌子上摆着醒酒的东西,他半截身只是盖着一张毛毯,撑着下巴熟睡。
温初安轻手轻脚的将大衣的外套挂在门口,沙发上那个人就渐渐的苏醒过来,等到睁开眼以后,他看到温初安回来,扯下毯子走了过去。
“回来了?要吃点东西吗。”
温初安缓缓点了头,视线紧跟其后的,朝着二楼的位置看过去。
“宁宁和年年没有被送过来吗?”
“嗯。”许是因为刚刚睡醒的缘故,安成声音听上去有些许的嘶哑,揉了揉酸痛的眼眶,他迈步过去,温柔的给温初安拿包,随口道:“盛先生打电话过来说今天太晚了就不送过来了,等到明天早上再一并送过来。”
“好。”温初安任由他接过自己手上的东西在找到沙发的时候,无意识的打量着那个在整理衣物的男人。
无论是身影还是气质,都和盛靳年如出一辙。
可能正是因为他在自己面前的表现的太像是一个下属了,所以
令她失了判断,认为盛靳年那个傲然冷漠的男人是不可能会对不起她卑躬屈膝,所以一切一切的熟悉感,都被他无意识的压在了心底。
盛靳年回过身,刚好对上温初安看过来的视线。
气氛先是稍稍凝固了那么几秒钟,盛靳年脸上带着淡笑:“怎么了,困了?”
低哑的声音,令人不胜沉醉。
温初安垂眸,胸口因此遏制,她仓皇起身,避开了走过来的安成。
“我突然之间有些累,我先上去休息一会儿,你等一下也记得休息吧。”
“嗯。”
安成平静的看着她,看着温初安一步一步走上了二楼的楼梯,等到快要进入卧室的时候,他终喊停。
“安小姐是不是心里有事?如果心里有事的话,安小姐不要一直憋在心底,不如告诉我,作为你的下属,我一定会给你分忧解难。”
安成字句诚恳客气,如果不是发现了那个秘密,温初安还真难以抵挡他的温柔。
难以想象,面前这么善解人意的安成真的,就是起初在宴会上冰冷漠然的盛靳年吗?
简直是判若两人,不,就是两个人一样。
“我……”温初安寡淡的视线落在安成的脸上,呼吸就越发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