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温芷晴惊恐的摸样,来人藏在黑色之中的眼眸快速的闪过一抹冷光。
就在温芷晴吓的快要尿裤子的时候,窗外的人影骤然消失。
温芷晴瞳孔皱缩,紧接着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声。
随着她的叫声持续,门外终于有了动静,几个佣人接二连三的跑了进来。
“温妮小姐,温妮小姐?”
温芷晴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样,一只手战战兢兢的而指着窗外的位置,“有,有人,那里有人!”
佣人闻言,朝着她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可是那里却空荡荡的,别说人了,就连一个到一点的盆栽都没有。
“温妮小姐您是不是做噩梦了?那里没有人啊。”中年女佣疑惑的开口。
“有人,真的有人!那里有人!”温芷晴死死的攥住女佣的衣服,嘴里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
女佣无奈,只好让人过去查看。
温芷晴死死的缩在角落里,她确信那里有人,而且那个人还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这是人能做到的事情吗?
恐惧的情绪在蔓延。
片刻后,出去查看的佣人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只是和出去的时候不同,此时的她手里正拿着一个手机。
而手机的界面停留在一张满是血迹的脸上。
温芷晴只看了一眼,就啊的一声直接把佣人手里的手机打飞了。
是温初安,一定是温初安故意用这种东西想要威胁她。
手机啪的一下落到旁边的角落里,温芷晴瑟缩着身体发抖,紧接着偌大的空间里就响起女人痛苦到极致的惨叫……
所有人的目光立即放到了刚刚掉落,不知道碰到了哪里而自动开始播放的视频。
…
挂了温芷晴的电话,温初安忍不住嘴角上扬。
她现在无比的享受折磨温芷晴的过程,不管是从身体上还是从精神上,只要能让她感到痛苦,感到惊慌的事情,她都觉的无比的享受。
只是不管是享受还是开心,最终都会化成愤怒徘徊在胸腔的深处。
盛靳年默默的坐在一旁,看到她的样子手指默默的攥紧。
车子继续开了半个小时,最后在市中心的位置停了下来,把车子靠在路边的位置,温初安带了墨镜,抬腿下车。
身后盛靳年亦跟随着下车。
最繁华热闹的市中心位置,因为即将要到f国一年一度最盛大的节日蛋蛋节,所以此时大街上到处弥漫着热闹的气氛。
随便走到哪里,入
目处都是鲜红一片,棕发碧眼的f国人热情无比。
温初安走在人群中,纤瘦的身形外面穿着一件米白色的羊绒大衣,明明身处无数人群之中,此时她的背影看起来却像是和全世界背道而驰。
盛靳年忍住想要上前拥住她的冲动,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身后。
直到走到一处巷子的深处,她才转身进了一家看起来十分不起眼的酒吧。
舒缓优美的钢琴曲飘荡在酒吧内,温初安一进门,立即就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
甚至旁边还有人吹了几声口哨,盛靳年一记厉眼射过去,对方立即苟住脑袋,不敢在造次。
温初安像是看不到这些人一样,径直走到吧台的位置。
坐下,点酒。
盛靳年皱了皱眉,走到她的身边,将她即将送入口的酒杯夺了下来,“大小姐,您现在的身体情况不适合饮酒。”
温初安酒量本来就不好,再加上她现在与常人不算,要是喝醉了,那破坏力可是相当可怕的。
迎上男人的目光,温初安挑了挑眉,“我不喝,那你替我喝?”
盛靳年目光灼灼的看向她,不知道她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但也没有丝毫的犹豫,仰头将杯中的烈酒尽
数喝了下去。
温初安眯了眯眼,“我今天高兴,你非要扫我的兴是不是?”
最后一滴酒吞下下去,男人幽深的目光像是沉了满满的情愫。
“大小姐高兴,属下也高兴。”
所以他替她喝酒。
温初安眼底闪过一抹不耐的厉色,紧接着勾起嘴角,转头看向吧台内帅气的酒保。
“给我来一杯魔鬼坟场。”
酒保愣了一下,不确定的目光看向温初安,又看了看盛靳年。
希望他们中能有一个出面将这个想法打消。
可惜两个人的神色都无比的坚定。
各种高浓度的烈酒混合在一起,诡异的颜色配上让人毛腿悚然的名字送到温初安的面前。
她刚想伸手,又被盛靳年抢先一步。
“那个,我提醒一个两位,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本店概不负责。”酒保适时的出声。
就在两个人听他说话的空隙,盛靳年已经抢先一步将酒送到自己的嘴边,一饮而尽。
辛辣复杂的口感交织在口腔里,纵使盛靳年这么能忍的人,也忍不住皱了皱眉。
温初安看着他的反应,一只手悠悠然的托着下巴,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酒杯重重的放在吧台上,男人宠溺的眸子
盯着她的脸,“大小姐还高兴吗?”
温初安呵了一声,目光不动,“再来一杯。”
酒保倒抽了一口冷气。
不只是酒保,就连在场的其他人也全都不由自主的停滞住了动作。
这两个人是有仇吗?
这哪是来喝酒的?这是来玩命的吧?
酒保想拒绝,魔鬼坟场本来就是那些不懂酒的人用最烈的酒胡乱怼出来的成品,这样的酒除了味道不怎么样之外,喝多了更是容易出事。
轻则不省人事,重则酒精中毒胃穿孔。
一般人能喝一杯还能稳稳的站着已经不得了了,这个人居然还要第二杯?
疯了吗?
酒保想要拒绝,可是面前这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显然已经杠上了一样。
无奈,他只能接着调制第二杯……第三杯……
一连三杯过后,盛靳年脸色微微苍白了起来。
辛辣的酒精灼烧着胃部,疼的他几乎直不起来身体。
大掌按在吧台的边缘,盛靳年勉强抬头,“大小姐,还,高兴吗?”
温初安死死的皱眉。
这就是她最讨厌的地方,这个男人总是能找到最恶劣的办法波动她心底最深处的那根弦。
温初安凝视着面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出离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