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吟倒抽了一口冷气,立刻引来前面临泽深的回眸。
“疼。”
“这里呢?”
“不是很疼。”
“这里?”
“没啥感觉。”
温初安收回手,“那就没事,等淤青消了就不疼了。”
乔吟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看着温初安,“安安姐,你怎么这么厉害?还会这个?”
温初安扬眉,她好歹也是有医生执照的人好吗?虽然这个执照是在f国的时候考的,但是是全球通用的。
“很久以前学的。”
乔吟放下衣服,有点惆怅的开口,“那你能看心病吗?我觉得凌赫这个样子一时半会是好不起来了。”
凌赫真的是被康紫萱伤的很深,她怕好不容易除掉康紫萱这颗毒瘤,凌赫的心里在留下什么不可治愈的创伤。
那将是他一辈子的痛楚。
温初安失落的摇了摇头,心理学这方面她涉猎的不多,要不然在f国的时候也不可能真的觉得自己得了臆想症了。
车厢里一下子陷入了无声的寂静。
凌赫的事情确实要好好的考虑一下怎么处理。
车子一路开往临家,半路的时候温初安要下车被临泽深阻止了,细问之下才发现,盛靳年居然又去了临家看宝儿……
温初安到的时候,就看到男人一身职业
西装,安静的坐在一张婴儿床的旁边,低沉的嗓音正在念着什么,细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点点散落在男人的脸上,勾勒出好看的轮廓。
看到他们进来时,神色有一瞬间的僵硬,紧接着就恢复了自然。
温初安脸上不自觉的挂上一抹温柔的笑意,只是目光落到他手里那本跟财经有关的书籍后,嘴角的笑意抽了抽。
对方还只是个婴儿啊!
温初安简直没脸看,急忙找了一个借口把人从临家带出来了。
“你最近好像很喜欢往林家跑。”温初安拉过安全带,状似不在意的开口。
男人握着方向盘,身体微不可查的顿了一下。
温初安敏锐的留意到了,她并没有点破,而是等着盛靳年的回答。
短短的几分钟,温初安只觉得好像过了几年那么长,才听到男人不自在的开口,“宁宁也是从这么小长大的。”
温初安心脏仿佛被什么撞击了一下,隐隐发疼。
她一直感觉盛靳年对于宁宁的感情稍微有一点冷漠,甚至有时候她都感觉不到盛靳年是否在意这个儿子。
现在看来,他不是不在乎。
只是这几年里,不只是宁宁失去了父亲,盛靳年也失去了这个儿子。
他不了解宁宁,没有经历过那么一
个小小的人儿慢慢长大的过程,所以很多时候不知道怎么和宁宁相处。
宁宁对他的排斥显而易见,盛靳年这段时间一直在努力的寻找能够让宁宁接受他的方式,甚至不惜愿意从头开始。
两个人没再说话,直到进了盛家。
大厅里。
小包子正意兴阑珊的陪着盛慕年搭积木,时不时的像个老师一样伸手指证一下盛慕年做的不对的地方。
一看到两个人并排进来,小包子撩了一下眼皮,又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放下。
连带着有些激动的盛慕年,也跟着歇了。
温初安看了一眼身侧的男人,忽然有点同情他了。
男人回视了她一眼,接收到她眼里的同情,顿时有些挫败,这个世界上也就这两个人能让他无计可施了。
晚饭过后,温初安刚回到房间,就听到留下有动静。
她撩开窗帘往外看去,就看到一辆车停在了华园的门口,没过多久妮可就被带了出来。
温初安凝眉,嘱咐两个小家伙乖乖睡觉之后,就下了楼。
正好迎上正面而来的男人。
盛靳年一身西装穿戴整齐,就连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挂上许久不见的冷酷。
温初安心里一沉,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为什么不告诉我?”
塞维斯家族的人来了,可是这几天她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如果她正巧看到刚才的那一幕,恐怕盛靳年把这件事情处理完了,她都不一定知道。
“正准备告诉你,我晚上要出去一趟,你自己好好睡觉。”男人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开口。
他的语气里颇有一副,今天晚上不能偷人了,有点可惜的感觉。
温初安直接躲开了他的触碰,脸色严肃,“盛靳年我没有跟你开玩笑。”
塞维斯家族的危险程度一直让她心有余悸,一想到盛靳年要独自面对这样的危险,她的心就无比的慌乱。
只是挣扎了一秒,她立即做出决定,“我跟你一起去。”
男人愣了一下,忽然低笑了一声。
温初安拧眉,这个男人怎么回事?她在严肃的做决定,他居然还笑她!
“就这这么怕我回不来?”
温初安瞪大眸子,这一刻她真的很想把盛靳年的嘴给堵住!
只是……
“怕。”
她真的很怕,甚至一闭上眼睛都能梦见盛靳年会不会想袁程谟那样……
男人深邃的眸子动了动,揽过她的腰肢狠狠的吻了下去。
他的吻势霸道里夹杂着温柔,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长长的一吻结束,男人不舍
的将她涌进怀里,两个人微乱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别怕,我会安全的回来。”
知道他是不同意带自己过去,温初安纤长的睫毛微微垂下,掩盖住眸子里的情绪,低低的嗯了一声。
在他的眉心轻啄了一下,盛靳年依依不舍得放开她。
好一番叮嘱之后,才离开。
公海深处。
偌大的游轮徜徉在海平面上,璀璨的灯光层层叠叠落入水中卷起阵阵涟漪。
“总裁,已经检查过了,没有危险,对方带的人不多。”秦责汇报出声。
他们这次主要以和平交易为主,要是对方识趣的话,他们自然也愿意配合,但要是对方不识趣的话,这片公海,就是他们的坟墓。
盛靳年端坐在一旁的法式沙发上,一张冷漠的脸上寒气逼人,强大的气场让人不敢直视。
他淡淡的扫了一眼监控摄像里前前后后的上船的男人,嘴角划过一抹嗜血的笑意。
“处理掉他们的船。”
秦责神色一紧,紧接着点头。
上一次他们的人在f国损失惨重,这笔账他们可是一直记着呢,一封讨好的拜帖就想一笔勾销,塞维斯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甲板上。
克森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一双鹰一般锐利的眸子里满是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