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崇虞自认为自己已经让步太多,拓跋家未来的家业他都能够给出去。若是给别人知道,真的会说他是傻子的。
可是如果姚念慈愿意,他当个傻子又何妨?拓跋崇虞原来觉得女人对他来说不过是生活的调剂,一切都是可有可无。但如今不是了,他希望有这么一个人,能够陪在他的身边,为他担心,为他烦忧,甚至全身心,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他的身上。
而这个人,他觉得只能是姚念慈。
这般想着,都会让拓跋崇虞满心愉悦。
“你想要的,我都能够给你。只要你留在我的身边。我得到的一切都会是你的。并且我会给你足够的安心,不会因为别的事情再流泪。”拓跋崇虞拉着姚念慈,想要去抱她,“一开始我给了你足够的耐心,但是似乎你并不想要这种东西。既然如此,那就索性直接说出来就好。”
姚念慈眉头紧皱,看着拓跋崇虞,伸手推开拓跋崇虞:“我丈夫还没死呢!你发什么疯?”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她可不需要这样的承诺,也不想在拓跋崇虞身边如此。
大可不必,大可不必!
“那是不是他死了,
我就能够得到你了?”拓跋崇虞眼里划过一丝暗芒,冷声道。
拓跋崇虞是真的有些嫉妒姚念慈那个中了长命的丈夫,凭什么能够让姚念慈如此的专注在他身上,一点注意力都不想挪到别的地方?
如果姚念慈能够把目光投向他,他有自信能够给姚念慈全部的回应!
“你放肆!”说什么不好,说起这个,那就真的是触碰到了姚念慈的逆鳞了。
姚念慈眼神一厉,手微微一动。
拓跋崇虞手一软,抓着姚念慈的手竟是没了力气,直接就放开了姚念慈。
他看向自己的手,就发现手腕上扎着一根针。显然姚念慈深谙穴位,直接脱离了他的桎梏。
“是我小瞧了你。”拓跋崇虞摊了摊手,后退一步,刚才展现出来的锐利瞬间都收了起来,“吓到你了。”
姚念慈揉了揉手腕,冷冷的看了拓跋崇虞半晌,也不管这人,转身大步走了。
拓跋崇虞目送姚念慈背影离开,眼里闪过无数的情绪,最后化成一丝叹息。
“我找了你一圈,你怎么在这儿?”完颜永望拿着两幅弓,大步走了过来。
他结束了之前的比试,手上拿着的就是今
年盟会的奖励了。
完颜永望看着站着不动的拓跋崇虞:“我还想着与你一道比试比试,结果倒好,半天都没看到你出现!你躲这儿干嘛?吹风呢?”
完颜永望看看左右,脸上有些古怪:“你这人,这里哪是什么吹风的地方啊,可真是没个眼光。”
“我确实没什么眼光。”拓跋崇虞点了点头,笑了声,“但是没办法,这辈子难得看上一次,没眼光就没眼光吧。”
“还用得着用这辈子来形容?”完颜永望有些吃惊的看着这块地方,下意识跺跺脚,“这地下难不成有金子?”
“想多了。”拓跋崇虞低低一笑,背着手朝外走去。
他的左手无力垂下,脸上满是平和。
完颜永望不解的歪了歪脑袋,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转身跟上了拓跋崇虞的脚步:“时候不早了,待会你可要到祭台上,快过去吧。”
拓跋崇虞不答,微微点了点头,脚步更是快了几分。
完颜永望自然是没注意到拓跋崇虞的那点不同:“话说回来,你可知道刚才你离开那会,箫猛因为你拒了朗云那事情,直接去找王后了。”
完颜永望满是幸灾乐祸:“
王后压根不搭理箫猛,说真要心疼朗云,不如娶了她回去疼吧,想怎么疼怎么疼!”
拓跋崇虞不答,拔下手腕的针。
完颜永望没有注意到拓跋崇虞的不对劲,自顾自继续道:“待会箫猛见了你,可得小心些!小心他待会针对你。”
“放心。”拓跋崇虞顿了顿,看向完颜永望,“这不是还有你么。”
“哦?”完颜永望听到这话,下意识摸了摸鼻子,倒是笑了起来,“是!我当然帮你”
盟会三里外,一辆马车晃晃悠悠的靠近。
叶陶八掀开帘子,脸上满是不耐烦:“这也太可笑了!说什么都来参加这劳什子的盟会,不会开城门是个什么意思?合着守城的人都来盟会了?这蛮族的人是不是脑子有些不清醒?”
“醒?”醒儿正抓着叶陶八给他做的磨牙棒,咬的口水四溢,听到叶陶八的话,眼睛一亮,“醒儿在!”
“哎呦,可不是叫醒儿。”叶陶八脸上的褶子全笑出来了。他疼爱的抱住醒儿,“师公的小乖孙,怎么就这么招人疼呢。师公没说你呢,在说别人呢。苏慕白!还不快些去盟会,给醒儿寻个落脚的地方!这
几日在马车上,可把我醒儿瘦的!”
就算是脾气再古怪的人,都禁不住喜欢醒儿。这些日子,叶陶八和醒儿朝夕相处,哪怕是醒儿的屁,他都觉得是香的。
至于另外一个和叶陶八朝夕相处的苏慕白,就果断被叶陶八忽略了个彻底。
苏慕白无奈笑笑,见醒儿没说几个字就哄住了叶陶八,也不说什么。
他自然也心疼自己的儿子,可是禁不住惦记这边的姚念慈,速度自然也不慢。
醒儿兴许也是明白自己的亲爹带着他是去做重要的事情,一路上也是不哭不闹,乖巧极了。可是那小脸也是肉眼可见的瘦了下来。
苏慕白抖了抖缰绳,速度更是快了几分。
马车很快就接近了盟会的地点。越是接近,那就越是人声鼎沸了。
苏慕白这马车竟然一点都不显得突兀。那盟会边上,竟然有不少马车停着。
苏慕白翻身下了车,又掀开帘子:“师父,您小心些,我来抱醒儿下来,再扶您下来。”
“真当我是一把老骨头了?”叶陶八瞪了苏慕白一眼,推开苏慕白伸过来的手,举着醒儿递了过去,“你顾好醒儿,老夫自己又不是没有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