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涟漪动动自己的小手,就想把这一路的山花占为已有,却被姚念卿阻止了。
“花开不易,不似青莲,但也不可随意采摘。”姚念卿轻抓住苏涟漪那伸向山花的手,就怕她动了这美丽的事物。
“可是,你看它们很多都谢了,落在这地上,还不如我采回去观赏呢。”苏涟漪不满道,气嘟嘟的,心想不就是一朵野花。
“花谢自有花去处,掉落的花瓣会化为土壤的养分,简称为天然的肥料,可以滋养更多的花儿。”姚念慈轻柔的和苏涟漪说论道。
“花瓣还有这用处,我还真是第一次知道,那我还是不采了,让土壤长得更肥沃些。苏涟漪停止手中采花的动作,转为轻抚花瓣片。”
“待到山花烂漫时,慈儿在丛中笑。”苏慕白对着认真赏花的姚念慈悄悄说道。
姚念慈从耳根红到了底,脸颊掩盖不住的红,让苏慕白达到了目的。
苏慕白将姚念慈的小手紧紧握在手里,走过花间小路,苏涟漪和姚念卿一众跟在身后。
“广化寺可真谓是一处良地,山水相伴,更有花儿陪衬,宜人之地,养人之处。”姚念卿感慨道。
“姐姐,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日
后老了,我倒想来这么个地儿过完余生。”姚念慈心里是这么想很久了,她不喜欢府里的禁锢,喜欢这郊外的清净,怡人,但她心里也是清楚的,生为苏府的人,很多时候也是身不由己的。
“慈儿,你的余生有我就够了,这些我都为你备好。”苏慕白紧接过话。
“慕白哥哥,你可真腻人。”苏涟漪是受不了突如其来的甜言蜜语。
姚念卿夫妇则是一旁笑着不语,这对年轻的夫妇是羡煞旁人的,他们也是过来人。
苏慕白可不顾旁人的眼光,就是拉着自己媳妇的手不放,这漫山的烂漫就是要这样和自己的娘子看才显得浪漫。
“累死了,慕白哥哥,我们休息一会。”这半柱香的时间还没过去,苏涟漪就喊累了。
“前面刚好有个凉亭,我们过去稍作休息吧?”苏从秋眺望不远处就有个凉亭伫立。
“我先过去了,你们慢慢来。”苏涟漪一听有凉亭,就急忙先走过去了,她这腿估计是要走累了,毕竟平日里也没走过这么多的路。
“慢点,涟漪妹妹,可别摔着了。”姚念慈心里就是放心不下这个一咋一呼的妹妹。
“慈儿,你累不累,要不要我抱
你过去?”苏慕白担心自家的这个有孕的娘子。
“这光天化日的,像什么样,我自己可以走,我可不要别人看我的笑话,就是这么点路,再说了,大夫不是说要让我多走走的,你又忘记了。”姚念慈推拒了苏慕白。
凉亭已至,小凳齐全,众人纷纷坐着休息,吹着山间的凉风。
兰儿拿出提前备好的茶水点心,整齐地摆列在石桌上。“少爷,少奶奶,先用点茶和点心。”
“哇,兰儿你可真是太贴心了,我刚好饿了,虽然刚用完早膳,但是我已经饿极了。”说着一口一个点心下肚。
“慢点,没人和你抢,小心噎着。”姚念慈像亲娘似的嘱咐着。
苏涟漪一边吃着一边应和着,“好的,念慈姐!”
“姐姐,你也吃点,这是早上兰儿新鲜做的,搭配这新砌的茶水,甜腻刚好。”姚念慈一边说着,一边给姚念卿递了点心过去。
“别有一般风味,自是喜欢。”姚念卿接过点心,小心品尝着。
转手又拿了一个直接塞进苏慕白的嘴里,“你也吃一个。”真是一口酥。
“这花儿赏完,稍后我们就启程回府了。”苏从秋提议。
“是,马车已备好,我
们准备启程回府。”这一路是这样子筹备的,该做的事也都做完了,是时候回去了。
几日的奔波,难免有些疲惫,一上马车,姚念慈就躺在苏慕白怀里睡着了。
“辛苦了,我的娘子……”苏慕白给姚念慈盖好被子,轻轻在她耳边说道。
手轻轻揉捏着她的小手,这几日以来算是他们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相处这么久,舍不得松开她的手。
“少爷,少奶奶,到了。”小厮在外大声道。
回程的路似乎比去快了不少,这边姚念慈依旧熟睡着,苏慕白舍不得叫醒她,二话不说将她轻抱起,回到屋里。
“慕白哥……”苏涟漪刚要大声叫唤,就被苏慕白一个眼神吓得止住了话,谁也不能打搅他的娘子睡觉。
这刚到府里,苏慕白也是累了一路了,手臂给自己的娘子枕的发麻,一碰到床,他躺着睡着了。
“少……”兰儿这会本来想进来问问苏慕白是否先沐浴更衣,看见两位主子睡得正熟,便乖乖退下。
姚念慈睡了一路,这会翻了个身,睁开眼,便看到拥有浓密睫毛的双眸紧闭着,“睫毛可真长”忍不住手触了他修长的睫毛,小声嘀咕着。”
手指顺着
他的高挺的鼻梁,红润的嘴唇触摸着,忍不住轻轻在他唇边啄了一小口。
“你这是在偷亲我吗?”苏慕白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双眼睁开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
姚念慈羞地往后缩了头,差点撞到床头,幸得苏慕白眼疾手快用手挡着她的后脑勺。
“慈儿,当心……”将她的头扶住,再拥进自己怀里。
这会儿姚念慈把自己的脸深深埋在苏慕白的怀里,脸已经红的不行。
“你怎么总在不该醒来的时间醒来,从什么时候就醒了的,就知道看我笑话。”
“在你用你的指尖碰我的眉头开始,我就醒了。”苏慕白心里偷乐着。
“那你怎么不睁开眼,还任由我……”接下来的词就是羞涩地说不出口,此刻的脸更是红透了。
“我就是想看看我的娘子在我睡熟的时候,会对我做些什么啊,看来慈儿也是好色之徒,并且是只对我。”苏慕白得意洋洋的语气。
“我要继续休息了,不和你说了。”姚念慈知道争辩不过,只得找个理由逃避。
“好,我们一起睡觉,睡到天荒地老。”
睡梦中,姚念慈仿佛感觉有人亲吻过她的额头,还是那熟悉的气味,让她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