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玲儿完全就是来听八卦的,因此一坐下,就笑嘻嘻的问道,“郡主,刚才过来的时候听你说起陶卉卉和六皇子是怎么回事啊?”
战玲儿八卦的厉害,眸子都兴奋的亮了起来,
郡主无奈的看傅南珠笑笑,傅南珠只能给她又说了一遍陶卉卉和六皇子的事情。
“真的?”战玲儿听得一惊一乍的,觉得又刺激又不可思议,当然表情还带着强烈的嫌弃的意味。
“我就知道陶卉卉肯定会整出幺蛾子的,只是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大胆,这么不要脸。”战玲儿兴奋的感叹。
“陶卉卉毕竟在咱们将军府住过,她出了这样的事情,对将军府也不见得是件好事。”傅南珠眉头紧锁,还是说出了心里的担忧。
她的话让沈筝微微怔了一下,随后才想起事情好像确实会变得如此,就抿着唇不说话了。
她又坐了一会,想着他们可能还会为了陶卉卉的事情烦恼商议,就先找个借口离开了。
等沈筝一走,傅南珠便一脸担忧的去找战云霄,战玲儿原本想跟着她去,但见她的神情严肃,好像不是适合她八卦的时候,就怏怏的回世安苑去了。
书房里,战云霄正坐
在窗子下看书,傅南珠推门进来,直接走到他身边坐下。
战云霄抬头见她一脸愁云,便放下书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陶卉卉。”傅南珠直截了当的将陶卉卉和六皇子的事情说了出来,“在上次赏梅宴之后和六皇子好上了,昨晚被大皇子府的人捉奸了。”
“什么?”战云霄身子突然坐直,双眸震惊的有些放大,他也设想过陶卉卉可能将自己的生活过得一团糟,但是他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结局。
“虽然她之前说是跟将军府划清了界限。”傅南珠为难又担忧的道,“但外头的人哪里管那么多,只知道她是从将军府嫁出去的人,这以后咱们的名声还不知道要被她拖累成什么样子。”
“……”战云霄气得哑口无言,薄唇抖了几次,最终还是一句话说不出来,他实在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评价陶卉卉的做法了。
傅南珠看得出他的震怒,安抚的握了握他的手道,“算了,事已至此,就算外头有些风言风语咱们不在意也就罢了。”
战云霄想想死去的陶副将,恨铁不成钢的咬了咬牙。
他起身命王宽进来,安排人手下去把陶卉卉
安静的抓到将军府来,王宽领了命出去,傅南珠有些疑惑的问道,“战哥,你把她抓到府上来做什么?”
“想最后再和她谈一次,毕竟陶副将将她托付给我,我不想看她一错再错下去了。”战云霄也有些无奈,之前他和傅南珠已经为她做了很多,但没想到一点点挫折,一步走错,她的心态就全崩了。
陶卉卉整日怨天尤人,甚至忘恩负义到了恩将仇报的地步,完全不管傅南珠和战云霄是出于真心的劝谏她,反而把他们当成了恶毒的敌人,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傅南珠知道战云霄心中的纠结,便也没有横加劝阻,她也希望若是这次强行把她提到府上来,她能听进去一些劝慰她的话,回头是岸知错就改。
战云霄派出去的手下一直在寻找机会,到了天色黑下来的时候,趁着陶卉卉准备再次溜出府找六皇子私会的时候,直接在尚书府的角门旁用麻袋套了人,绑紧了带到府里来。
陶卉卉的双手双手被绑着,嘴里也塞着布条,她被人按在了椅子上,因为眼睛上还蒙着布,所以并不清楚自己是被什么人抓到什么地方了,只是呜呜的挣扎着有些惊恐
。
不一会屋里传来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傅南珠抬手将她脸上蒙住眼睛的黑布取下。
陶卉卉一看是她,先是睁大了眼睛,之后满眼怒火的想要从绳子里挣脱出来,然而她刚要从椅子上起来,就看到了她身后的战云霄,她愣了一下。
在她晃神的时候,傅南珠取下了她嘴里的布条,让她能好好说话。
陶卉卉反应过来自己可以随意说话以后,立马大声的道,“你们疯了吗,为什么绑着我,给我松绑!”
傅南珠默默的退到了一边,战云霄皱着眉走上前去。
战云霄双目威严的看着她,一股骇人的气势让陶卉卉不知怎么的,就默默的住了嘴,撇过脸去,不愿意与他对视。
“你真的跟六皇子好上了?”战云霄压抑着心中的愤怒目光逼人的盯着她问道。
“嗯。”陶卉卉想反正自己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而且早已闹得人尽皆知,那她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你是不是疯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要勾搭六皇子那样的人?”战云霄咬牙切齿的道,“你这样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吗?”
陶卉卉心中原本就积攒了很多的怨气不满和委屈,以及对
战云霄和傅南珠的怨恨,听到他突然说起自己死去的父亲,突然转过脸来,带着一些歇斯底里的愤怒,对他发泄着自己的怨恨,“我爹?”
“将军你现在竟然在问我对的起我爹吗?”陶卉卉冷笑一声,望着战云霄的眸子里怨恨的火光更甚。
她扬起自己的下巴,用恨毒了的眼神看着傅南珠道,“都是你,故意给我找了许家这门亲事,没嫁过去以前,你说的那许公子和那许家千般好万般好,可是结果呢,还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毁了我的一辈子。”
“我现在在为自己的后半辈子筹谋打算错了吗,你们没有任何人帮我,难道我就不能用点手段了吗?”
陶卉卉冷笑,用一种彻底放弃自己尊严的口气道,“六皇子怎么了,就算他以后不能专情于我一个人,至少他有权有势,我可以过一辈子的富贵日子,还有谁敢轻视我?”
“你……”傅南珠无奈的想劝说她放弃这种想法,然而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陶卉卉打断了,“怎么,你是觉得我丢人,我不觉得丢人,有什么好丢人的,在京城这个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地方,谁敢说谁就比谁活的干净坦坦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