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见何冬香一句话都不帮自己辩解,无奈只能大喊说,自己有段时间是和她分开的,根本不知道她一个人是干什么去了。
这话一说,何冬香更加慌了,冷汗直冒,嘴巴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糊住了一样,硬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阮明给自己的辩白根本没有任何人相信和注意,县令只让衙役快点给他上刑。
衙役拿来夹手指的木棍,刚想要给他上拶刑,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尖厉的女声。
“等等。”阮香菱拼命的拨开人群,飞快的跑到堂上一下子跪了下来,“大老爷,我有话要说。”
那上头坐着的县老爷看着又来了一个小妇人,好奇的眯着眼睛看着她问道,“你又是什么人?”
阮香菱跪着自报家门,看看傅南珠又看看自己的娘亲和哥哥,回头道,“我也找了状师,这是人命官司,我们也需要状师给我们辩护。”
县令两边看看,想着既然自己开门办案,允了一方的状师辩护,自然没有不同意另一边也如此的道理,不然传出去,怕是要说他办案不公了。
县令想着,反正傅南珠这边已经洗脱了杀人凶手的罪名,也就只
剩下这边的事情解决一下就行了。
他这么想着,放松的往后靠了靠,一副悠闲的模样道,“好,本官允了。”
阮香菱脸上露出一丝窃喜,连忙起身到阮明跟前道,“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阮明一脸委屈,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十分无辜的一摊手道,“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昨日我和娘一起进城,中间各自去买了东西,之后就回去了,我真的都没看见过这两个人。”
傅南珠知道这阮明虽然孝顺,但为人低调,也不算坏心,更从来没有背后算计过自己,因此也不准备过度为难他,一直和自己这边的人不说话,听着那边的状师替他辩护。
阮香菱请的状师听他说了这么多,想了想开始替阮明辩护。
阮明的状师抓住了他没有作案动机这一点,大作文章,说的头头是道,让县老爷和师爷也说不出什么来。
最后,他还问了昨日见过阮明的人,众人都说没看见他同那两个人在一起,还有人看到他离开县城时,衣着完整干净,没有血迹也没有打斗的痕迹,因此几乎也可以排除了他的嫌疑。
县老爷又问问周围的人
还有没有其他的线索,众人都说没有,这案情一下子就进入到了死胡同。
两个惨死的人,既没有仇家,也没有人看见是怎么死的,问来问去,最终竟然成了一桩悬案,以找不到凶手离奇被杀定案了。
就在县令宣布傅南珠和阮明都没有杀人嫌疑,准备退堂的时候,傅南珠却突然道,“县老爷等一等,我还有话说。”
何冬香好不容易才觉得自己活了,能喘口气,一听她说话,立马吓得身子不自觉的抖了抖。
“既然我杀人凶手的嫌疑摆脱了,那这平白诬赖我,还想毁我清白的人,是不是该给我个说法。”傅南珠一副咄咄逼人,绝不肯让步的模样。
县令一愣,再想想她可是和王家交情匪浅的人,几次三番王启晟都亲自替她出面,这口恶气自然是要帮她出的。
想到这里,县令也不犹豫,立马宣布,要治何冬香诬告之罪,下令当街痛打五十大板示众,以作惩戒,警告世人不可逞一时口舌之快,随意诬赖他人。
傅南珠满意的回头看了一眼何冬香,满眼都是警告的意味,看的何冬香背后发愣,再一想到即将要落到自己身上的
五十大板,整个人都傻了。
阮香菱惊慌失措的左右看看,何冬香这副模样再挨五十大板,不知道还抗不抗的住,她想到这里,立马拉住欲走的傅南珠,哀求的道,“南珠,我娘知道错了,你能不能放她一马,跟县老爷求求情,五十大板真的太重了,我怕我娘撑不住。”
傅南珠有些不悦的看着她,冷冷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撑不住?撑不住关她什么事?
而且如果不是自己已经脱罪了,恐怕这个时候自己要被何冬香诬陷的坐牢去了。
傅南珠受够了何冬香,再也不想看到她来烦自己了,趁着何冬香还在发呆,没有人来拉她出去,她赶紧走到了王启晟身边,偷偷的请他帮忙,希望能让行刑的衙役下手再狠一些。
王启晟明白她的意思,把她的想法传给了师爷,师爷趁着安排动手衙役的时候,在那人耳边低语了两句。
行刑的衙役面不改色的拿起了棍子,拖着何冬香一把扔到了外面的板子上,接着一下两下重重的打了下去。
何冬香被打的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那叫声穿透云层,传的很远,挨打的惨状确实让周围的人看了都
吓一跳,真的起到了很好的震慑作用。
何冬香才挨了十几下,脸色就变得苍白要死不活的,头发也被打湿了一大片,衣服也被染上了血色。
阮香菱在前面看着,几次都不忍心捂上了眼睛。
但即便捂上了眼睛,耳朵还是能听到她悲惨的叫声,阮香菱实在受不了,就去求傅南珠。
“南珠,你行行好吧,我娘真的错了。”阮香菱眼睛红了,“我都已经跟我娘说了,绝对不会再给你惹麻烦了。”
“这样行不行,我们家老爷昨日得了一件京城来的宝贝,我把它送给你行不行,你就高抬贵手,饶了她这一次吧?”
阮香菱搓着手哀求巴结讨好,但傅南珠都是一副冷眼相对的模样,根本不想理她。
“你娘真的没来找我麻烦?”傅南珠冷笑一声,“我劝你还是好好问问你娘,再来跟我说话吧,还有你家的好东西我可消受不起,没那个福分,以后咱们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
傅南珠说完就带着家里人拂袖而去,她可不想留在这里看何冬香挨打。
被打通关系的衙役非常给力,打了五十大板,要了何冬香大半条命,却也没有把她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