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不买,那我们走吧。”傅南珠知道她最喜欢钱,只能摇摇头要往前走,又见她还是恋恋不舍的要看两眼打趣她道,“你别看啦,你又不买,人家老板该伤心了。”
“他为什么要伤心啊。”战玲儿小嘴一撅,开始说起歪理来了,“我愿意多看两眼,这说明他的东西好,有人喜欢,他应该高兴才是啊,再说了,我看看又不花钱,不买还不让看啊。”
战玲儿还要说什么,傅南珠笑的停不下来,没办法干脆直接将她拖走了。
集市上卖新鲜肉鱼、卤制品风干品和果蔬一类食材的地方,是集市上人最多,烟火气也最浓的地方。
傅南珠一路四处比较着食材,一边随口问战玲儿道,“小姑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我哪里有不喜欢吃的啊。”战玲儿圆圆的眼睛盯着各种好吃的放光,想了想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回答的太敷衍了,可能会错过好吃的,于是转头认真的补充起来道,“最最喜欢的就是各种肉类做的菜了。”
战玲儿心里认真的想了一下之后,就开始了报菜名,“西红柿牛腩汤,糖醋肉,鸡肉球,红烧肉,椒盐牛肉
……”
傅南珠瞧着她再说下去,口水要流一地的样子,连忙打断她不让她再继续说下去。
“这么多肉菜,你一下子哪里出的过来。”傅南珠笑着摇摇头,已经开始买肉了,“而且这是请全村人呢,都上肉菜,你不怕吃穷呢。”
说话的功夫,傅南珠已经买了两刀新鲜的猪肉,又买了一大块牛肉,接着又带着傅南珠走到卖鸡肉的地方。
战玲儿瞧着她这背篓里可塞了不少肉,忍不住上前问道,“嫂子,你不是说吃这么多肉,要把家里吃穷吗,那你怎么还买这么多。”
“我逗你的。”傅南珠笑着接过老板递来的处理好的鸡肉,笑着拉着她继续往前走道,“哪里就真的吃穷了,再说了既然请大家伙来,没几个大菜肉菜,怕不是要被人笑话死。”
“也是。”战玲儿默默的点了点头,但心里因为被傅南珠提了一句,这会倒真的有点心疼自家白白花出去的银子了。
傅南珠拉着战玲儿在集市上转了一大圈,将该买的肉菜和佐料一类的,也都一起买齐了。
她和战玲儿回去的时候,正好赶上牛车要往回走了,柳大娘笑道,“我还以为
要再等等呢,没想到回来的还挺早的。”
傅南珠笑着回应了她,便拉着战玲儿坐到车里去了。
柳大娘嘴里吆喝了两声,拉车的牛像是能听懂人话似的,立马配合的扬起了蹄子,调转了车头,朝着临水村回去的方向稳稳当当的走了起来。
两日的时间眨眼就到,这日到了战家请村里人吃酒席的日子。
中午的酒席,战家的烟囱却从早起便一直源源不断的冒着白烟。
战玲儿和叶小寒不在,灶房里都是傅南珠和战老太在忙活,茅氏也在里面帮忙。
几道大菜肉菜都是傅南珠做的,茅氏也有几道拿手菜,傅南珠便让她也露一手。
茅氏有些不好意思,推脱道,“主家我那点小手艺上不了台面,今天这么大的场面,我不行。”
数日的相处,战老太也喜欢勤快踏实的茅氏,想着她怎么说也是两个孩子的娘,应该也是有些做菜的手艺的,就笑着拉她到跟前道,“你和我都是当娘的人,有什么行不行的,你先做,不行做完了我们尝尝再上桌还不行吗。”
茅氏见她和傅南珠都如此期待,也不再纠结,挽起袖子笑呵呵的道,“行,那我就
做两道。”
傅南珠和战老太开心的点点头,也就继续忙着自己手里的菜了。
茅氏做了两道拿手的凉拌菜,一道白灼菜心,一道洋葱拌五花肉,她做完就叫傅南珠和战老太过来尝,两人吃了一口,赞不绝口。
“正觉得缺点什么,你这两道凉菜正好。”傅南珠心里欢喜,拿出盘子,将这两道菜分出去。
今日的酒席端出去的菜除了各种大菜肉菜,还有战记的香辣田螺傅南珠也每个桌都准备了一盘。
战玲儿和柳大娘在村里人来之前将将回来,正好赶上往外端菜,便都赶紧洗了手上来帮忙。
到了饭店,村里人在战家门前碰头,彼此打着招呼,纷纷鱼贯而入。
众人一见桌上菜色丰盛鲜艳,一个个的都赶紧入了座,像生怕抢不到好位子似的。
傅南珠热情的招呼大家,在正式开席之前,也就差放鞭炮这一个步骤了。
红色的鞭炮在大家的欢声笑语中劈里啪啦的爆开,粉色的碎屑崩落飞舞着,看着也很是热闹漂亮。
开了席大家都吃的开开心心的,傅南珠和家里人在各席间递着菜,打着招呼,正开心的时候,何冬香却突然找上门
来了。
“你们吃饭就吃饭,弄这么大声音干什么!”何冬香明知道这里不欢迎她,她既不能落座,却也不回去,就在那里尴尬的杵着,惹得大家碍眼吃喝的都不痛快起来。
大家犹豫的停了筷子,想着这顿丰盛的饭竟然被她打扰,脸上就有些不满。
傅南珠在大家的注视中走到了何冬香面前,何冬香不屑的扫了她一眼,她已经想好了,反正这些人不让她痛快,她今天豁出脸皮了,也不想让这些人痛快。
“贱人,你还真以为你们家有多大的威风啊?”何冬香远远的朝着傅南珠呸了一口,“故意搞这种小把戏,故意跟我们家过不去是吧,你还真以为我们多想来啊。”
“我告诉你,也就你没有上门去请,不然啊我一定把你赶出来。”何冬香梗着脖子,努力骂着,想要给自己找补回一点脸面,但是却不知道她这么胡闹一出,早就没有什么脸面可谈了。
傅南珠目光淡淡的透露出鄙夷的笑意,她一言不发的朝前走着,何冬香骂的起劲,看她这副模样朝自己走来,走的越近她反而越心虚了,步步朝后退着,不解的看着她,“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