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次来的真的都是贵客,还想让我再给他弄些活的野味。”战云霄一边说着,一边将牛拴好,甚至饭都顾不上好好坐下来吃道,“我这就进山了。”
战老太一听,赶紧拿出了热腾腾的地瓜饼和椒盐饼,一并包了给他道,“你累了一天,哪能一口饭不吃啊。要不你先近来喝口水,拿上这个再走。”
傅南珠也是这么想的,拿起包好的饼子,就帮他塞到了衣服里揣好。
“嗯,我去喝口水。”本来战云霄也没觉得口渴,听战老太这么一说,倒真的觉得渴得厉害。
他进了灶房,倒了一大碗水,仰着脖子就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
他豪爽的放下碗,抹了一下嘴角道,“对了,我刚才看到外面的田螺挺多的,正好呢,今日酒楼掌柜的听说咱们的香辣田螺好吃,还在城里有了响亮的名头,还让我下次一定也要给酒楼送一些。”
“好啊。”能把战记的名声打到酒楼里去,那就会有更多的人知道了,这是好事,傅南珠自然没有反对的道理。
而且把家里的香辣田螺供应给了酒楼,以后也就算是有了稳定的渠道了,这也让傅南珠的心里
更加踏实和有信心了。
傅南珠一直将战云霄送到了门口,抬头望着可能很快就暗下来的大山和林子,依依不舍的道,“不要在乎多少,注意安全,早些回来。”
“嗯。”战云霄拉了拉她的手点了点头道,“你们快进去吃饭吧,也别等我了。”
因为战云霄不在,战老太和傅南珠晚上吃的并不多,本来他们以为他还要晚些回来,但没想到今日回来却很快。
傅南珠急忙迎出去,发现他不仅今日回来的早,这去一趟山里,还真的打到了不少东西,收成很不错。
“看来真是春天来了,这山里竟然能轻松的打到这么多活物呢。”傅南珠欣喜的看着,发现有一只野鸡是死的,她便有些疑惑的抬头看了看他。
战云霄卸下所有的猎物,“这一只是掉进了我设的陷阱里,被铁夹子夹住了。”
“战哥你还没吃饭吧。”傅南珠接过来他拿出去的饼子,发现几乎没少,便心思一动道,“既然这野鸡已经死了,也不用送到酒楼去了,我给你做成鸡汤喝吧。”
“不用了。”战云霄想着他们都已经吃过了,自己也吃了一大半饼子了,便摇摇头道,
“这么晚不用麻烦了。”
“不麻烦,现在还早呢。”傅南珠说着看向了战老太,战老太也不舍得自己儿子辛苦一天不能好好吃饭道,“不晚,现在才什么时候,一道鸡汤用不了多少时间。”
傅南珠笑着看向看热闹的叶小寒和战玲儿道,“他们还长身体呢,正好再来一碗,你不在我和娘也没吃多少呢。”
她说着努了努嘴,朝着灶房里剩的饭和饼子道,“你看。”
“你们没吃饱啊,那好,我帮你处理一下这只野鸡。”战云霄见状,立马拿去野鸡干净利落的处理好了。
傅南珠在他处理野鸡的时候,拿出上一次战玲儿采来的,晒成了干的蘑菇,用水泡了出来。
一锅汤汁浓郁的鸡汤很快就被傅南珠做出来,浓郁的想起萦绕着整间灶房。
热腾腾的鸡汤被端上了桌,一家人重新围坐在了桌子边,吃了起来。
初春的野鸡还不算肥嫩,但个头也不小,一家子分着很快就将这只野鸡吃了干净。
战玲儿和叶小寒嘴里虽然嚷嚷着,肚子要撑破了,却依然坚持着要把剩下的半块鸡肉全部吃进去,惹得众人哈哈笑了起来。
吃完了大块的鸡
肉,还剩了一大碗的鸡汤,傅南珠心思一动,让大家把鸡汤留下,准备明早给大家下面条吃。
原来十分金贵的白面面条,现在已经是战家轻易可得的吃食了,战老太一听到她要做鸡汤面的想法,眼睛一亮十分欢喜的附和道,“好,就留下来做鸡汤面,我明日一早起来做面条。”
战老太的面条做的一向劲道好吃,众人一听心里又对明日的鸡汤面多了几分期待。
傅南珠在一片欢笑声中,灵光一闪眼睛亮了起来,她又想到了一个赚钱的好法子了。
“战哥,你不是说望客楼的老板有贵客要迎接吗?”傅南珠想着他为了这几个贵客,甚至不惜花心思准备活的野味,自然这几个人的地位不低,所以才会让他这么挖空了心思的讨好。
战云霄十分自然的点头,一时还没大明白她的意思。
“我还有些做野味的方子,我留着也不能像掌柜的似的开饭馆,不如像之前一样卖给他。”傅南珠眼睛亮晶晶的,似乎已经看到了掌柜的手捧着银子送到了她的面前。
战云霄知道她是卖的出去方子的,可是听到她要卖的可不止一个,还是有些忍不住道
,“可是你卖方子的价格都不低,你确定都能卖的出去。”
“所以刚才不是问你是不是有贵客要去嘛。”傅南珠俏皮的吐了吐舌头道,“既然他这么着急要讨好外头来的贵人,说不准就很需要这些稀奇的做野味的方子,反正不买我也不亏,万一真的买了,不就赚到了?”
战云霄忖度了一下她的话,事情确实是这个道理,“嗯,那明日你同我一起去酒楼看看。”
傅南珠开心的笑了笑,看着叶小寒双手撑着小脸蛋,一脸乖巧的坐着听他们说话,心里喜欢的紧,便问道,“小寒,这几日我也没能送你去学堂,最近吴氏和她儿子有没有来骚扰你,找你麻烦啊。”
叶小寒乖巧的摇摇头,傅南珠故意用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他忍不住道,“舅母,真的没有。”
说着,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坐直了身子道,“舅母,你都不知道现在她看见我就跑。”
傅南珠和战老太一听这话,觉着奇怪,疑惑的问道,“她为什么要看见你就跑啊。”
叶小寒傲娇的一挺小胸脯道,“舅母,你忘记了,上次她打赌输了,欠咱们的一两银子还没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