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云霄感动的握着她的手,但却摇了摇头道,“我就不拿了,留着你们想起来吃一点好了。山里有果子,我摘一点就能裹腹了。”
傅南珠仔细一想不肯松手,“胡说,现在都已经是初冬了,就算有果树,哪里来的果子,你带着饼子,你要是不拿我就生气了,等你回来再不理你了。”
“好好,我拿着。”战云霄见她真的有些急了,便赶紧拿着答应了下来。
傅南珠见他装好了,这才放心的同他挥挥手,目送他离开了。
初冬的阳光清冽中透着一点寒意,她搓着手回到了家中,战老太已经开始准备午饭了。
傅南珠走进灶房,发现战老太已经将红薯和土豆洗好了放在灶台上,这还是之前用腊野味同村里人换来剩下的,她走上前问道,“娘,晌午饭准备做什么吃。”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个土豆在手里看看,听战老太说要简单的用水煮一煮就行了,她觉得有点浪费这么好的食材,就从里面都挑出来了一些。
“娘,煮一半就行了,剩下的我留着给咱们做菜吃。”傅南珠嘿嘿一笑。
“那感情好啊。”战老太突然有点想吃她上
次做的拔丝红薯了,“上次那道拔丝红薯我就很喜欢吃,就是我不会做。”
傅南珠听了立马道,“我这就做。再把这个土豆丝混着辣椒丝炒一炒,特别下饭。”
两人在烟熏火燎的灶房里忙活了半天,一桌热腾腾的饭菜就端上了桌,战老太去叫战玲儿和叶小寒过来吃饭。
叶小寒喜欢吃水煮过的甜甜的红薯,傅南珠便给他夹了一块拔丝红薯,他这是第一次吃,有些好奇的看了半天才放进了嘴里,才刚吃下去,就开心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嗯,真甜!舅母你的手艺真好。”叶小寒又大快朵颐的吃了两口,突然想起来道,“舅母,舅舅去哪里了,怎么不跟我们一起吃饭啊?”
“舅舅出门给家里赚钱去了,小寒不用担心舅舅饿肚子,我给他带了干饼子的。”傅南珠看着会心疼人的叶小寒微微一笑,摸了摸他的脑袋,给他又夹了一块拔丝地瓜道,“等以后有了银子,舅母再给你做更好吃的,比这些还好,好不好。”
“嗯嗯。”叶小寒笑着,重重的点着头,眼里是满满的憧憬。
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刚吃过了饭,就听到门口有人
在叫傅南珠。
“云霄媳妇?”柳大娘手里拿了一个大碗,站在战家的柴门外朝里边张望着。
傅南珠将刚洗过碗还带着一点水珠的手随便一擦,就迎了出来,一边打着招呼一边将柴门打开。
“云霄媳妇,这是我家刚做出来的豆腐,我想着你家现在多了一个人吃饭,就给你送过来了。”柳大娘实诚的笑着,就要把碗往她手里递。
傅南珠想着才借了她银子,如今又要白拿她的东西也不好,便笑笑要拒绝,但柳大娘却不依,一把拉过她的手塞过来,一本正经的道,“邻里乡亲的,都是互相帮衬着过日子,有什么不能拿的。”
“再说因为小寒的事情,你们现在肯定是要想办法勒紧裤腰带的过日子,我这点心意也算不上什么,快收下。”柳大娘坚持,“你忘了脆柿子的事情,你还帮了我呢!”
“好。”傅南珠知道她这也是一番好心,觉得他们日子难过,才出手帮忙,她也不好拂了人家的好意,便收下了。
“柳大娘你进屋坐,我去灶房把这碗换了,正好一会给您带着。”傅南珠说着就进了灶房,柳大娘也就跟着进去了,在里
面随便找了条凳坐下了。
“怎么没听见云霄的动静啊,上哪儿去了?”柳大娘张望了一眼问道,傅南珠洗了碗坐下来同她聊起来道,“战哥进山打猎去了。”
“进山打猎?”柳大娘的眉眼不觉间露出了几分担忧,“眼下山里都没什么吃的,要是再往深山里走走,说不定就遇上什么野兽了,初冬也正是这些野兽觅食的时候呢,最是凶猛。”
“这要是真的遇上了,多危险啊?”柳大娘想想就觉得不妥,“上山太危险了,不是长久的办法,依我看不如等他回来,你让他到我那儿去,我教他打渔。”
虽然柳大娘的话听起来十分有道理,但傅南珠想着前世的战云霄最终可是能当大将军的人,打猎这种小事难不倒,他也不会怕山里的这些东西。
不过傅南珠还是谢过了柳大娘的好意,“我相信战哥的身手,而且上山打猎的主意是他坚持的,我愿意相信他,没事的。”
柳大娘见她如此说了,虽然心中有些担心,但也只好作罢了,她抬头看见战玲儿正站在门边要进来,就笑着起身道,“那行,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傅南珠起身
送她,直到她出了柴门外,她这才转身走回来。
“上山打猎真的有这么危险?”战玲儿有些担心的看着她问道,“柳大娘刚才不是说很危险吗,那我哥回来你跟他说说让他别再去了。”
“没事,不会有危险的。”傅南珠朝她笑笑,没当成很严重需要跟她好好解释的事情。
战玲儿见状心里有所不满,但又不好同她她说什么,直到当天晚上天完全黑下来,也不见战云霄回来。
吃了饭的战玲儿开始担心起来,她和战老太又在屋里等了许久,外面早就没有人的影子了,他却依然没有回来。
“娘,哥怎么还不回来啊,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战玲儿十分担心,战老太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也开始有些慌了神。
傅南珠在院里踱着步子走了两圈,见战云霄没回来,屋里战老太的灯一直亮着,就进屋去了。
“娘,时间也晚了,你和小寒也该早点休息了。”傅南珠摸了摸叶小寒的脑袋转头看向战玲儿道,“小姑也是,早点去休息吧。”
白天就被无视的战玲儿见她此时还是一副十分淡定的模样,心中的不满再也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