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院子买的着实大,前院基本除了小厮没有别人住了,还有两个空院子,旁边可以打一个偏门,如此一来便跟后院隔开了,行成一个独立的院落。
无论他们是吊嗓子,还是平时练功夫都不会影响其他人,隔着正中间的道路对面是小厮的院子,小厮的首领是陆家的人,陆墨白的手下,陆一的好友陆四。
当初陆墨白让他留在夏七月家,除了帮她训练小厮外,主要还有个保护和通风报信的作用。
陆四看到夏七月带人来看院子,便迎了上来,夏七月不管对谁都很尊重,跟他介绍了洪班主,陆四高傲的点点头。
“陆四,以后洪班主的人便住在这个院子里了,你呢,也要注意加强巡逻,保证咱们内院里的人,不要影响他们排戏。”
陆四不是很明白:“夫人,是要养个戏班子吗?”
古代大户人家都有养戏班的事情,但是夏七月的实力却不允许:“不是养戏班子,是合作,本夫人可是要用他们赚钱的。”
陆四似懂非懂,不过没关系,他把这个消息告诉他家公子,他家公子懂就行了。
洪班主看了院子很是满意,当天下午就把原来的院子给
退了,领着他们的人搬了过来。
夏七月又让人把他们的院子开了个角门,供他们日常出入用,洪莺和洪梅两姐妹毕竟是女眷,夏七月给安排他们住在离这个院子不远处的内院。
可是看到洪莺虽然看了大夫,吃了药,还是一副恹恹的样子,夏七月拽了拽萧毅的袖子。
“相公,你不是会看病吗?你瞅瞅那位姑娘,你能给看好吗?”
萧毅摸摸鼻子,皱着眉瞥了夏七月一眼:“娘子不是说,以后不让我靠近别的女人吗?”
夏七月杏眼圆瞪:“那是别的女人吗?人家是主角,以后的戏由她来唱,要是你不把她治好,我就还让你男扮女装去唱戏。”
想起那段被夏七月逼迫的日子,萧毅就很委屈,一米九的个子装扮成一个女人,口不能言,笑不露齿,走路还不能迈大步,别提多憋屈了。
“好好好,我去,我去还不行嘛。”
洪班主安顿好之后,夏七月便领着萧毅来给洪莺看诊。
古代的女人都是很金贵的,尤其是未婚的未出阁的女子,见到外男都要蒙面或者用扇子挡住自己的容貌的。
但是戏子们例外,她们都是走江湖卖艺的,不拘小节
。
夏七月带着萧毅刚走进洪莺的房间,顿时洪莺俩姐妹看萧毅的眼睛都直了,玉树临风,翩翩公子,陌上人如玉……
直到洪班主脸色黑红的咳嗽一声,才把两位姑娘给唤醒:“莺儿,这位是萧夫人的相公,萧公子,萧夫人特意请他来给你看诊。”
洪莺红着脸低垂着头,面对萧毅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害羞的不能自已:“夫人,公子,多谢了。”
洪莺在妹妹洪梅的搀扶下行了个礼,萧毅发到毫不在意的摆摆手:“赶紧吧,给你看完我还要睡觉那。”
夏七月对她们的表现太熟悉了,初见萧毅的女子,那个不是这样的表情,就连当初在夏家,夏老夫人看到萧毅的样子也是愣了一下那。
“莺儿姑娘,请吧。”
洪莺坐在椅子上,萧毅给她诊脉,本以为她不过是受寒,没有得到好的医治才落下病根,没想到萧毅把了半天的脉,突然来了一句:“她中毒了,幸亏遇到了我,若是再拖一个月,人就死了。”
“中毒?”洪班主等人都大吃一惊,“她平时根本没有得罪什么人,怎么会中毒呢?”
这个就不是萧毅要管的事情了,提起笔刷刷的写
下药方,递给洪班主:“去抓药吧,三碗水煎成一碗,一日三次,三天后就好了。”
洪梅接过药方,再看看原来的药方,很多药都不一样了,不由得质疑道:“萧公子,你这个药方真的管用吗?”
萧毅的医术是跟白发师父学的,都把陆墨白的毒给解了,这个区区小毒他都不看在眼里的,傲娇的翻了个白眼:“那你继续用以前的方子好了,让她继续咳下去,看一个月后人还在不在,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你了。”
洪班主毕竟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气恼的挥挥手:“萧公子的医术自然比那些大夫强的多,你这个丫头真是没见识,还不赶紧去抓药。”
萧毅不关心洪莺怎么中的毒,但是夏七月不能不关心,毕竟以后要合作的伙伴,万一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夏七月可不想跟着受牵连。
“莺儿姑娘,你可知道你到底是怎么中的毒?”
洪班主也不知道内情,担忧的看着洪莺:“莺儿,你要是有心事赶紧告诉爹和萧夫人,我们还可以想想办法,要是你真的惹来祸端,可是要连累很多人的。”
洪莺抬眼瞅了一眼夏七月,再瞅瞅洪班主,捂着脸呜
呜的哭了起来。
洪班主急了:“莺儿?难道说你真的遇到了难事?真的有人对你不利?啊呀,你这个死丫头,你可把咱们这个戏班给害惨了。”
自从洪莺生病以来,花了很多银子不说,还浪费了很多时间,害得他们这个戏班流落街头卖艺为生。
“你告诉爹,到底是谁要害你,就算是打官司,爹也要帮你讨个说法。”
洪莺只是哭着摇头,却什么都不肯说,夏七月眉头紧紧的皱着:“莺儿姑娘,你要是不肯说,难保以后他们还会继续害你,到时候你不但会连累戏班,还会连累我,洪班主,咱们的契约,我可得重新考虑考虑了。”
夏七月给的戏也好,还给洪班主一个重新回到舞台的机会,要是解约,他们洪家班可就再也找不到更好的出路了。
洪班主都急了:“你个死丫头,你要是不说,这个解药你就别吃了,死了也比连累大家强……”
言外之意是要洪莺自生自灭。
洪莺委委屈屈终于开口了:“是,是国舅爷家的小公子……,他说要纳我为妾,那日他邀我去茶楼,谁知见面的是一位姑娘,自从跟她喝了茶之后,回来我就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