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毅被崔婉儿骂的愣住了,宠妾灭妻,他有吗?
夏七月整天比谁都嚣张,连他爹妈都让她三分,他那有胆子灭妻啊!
“你,你不要乱说,娇娘是我儿的亲娘,我不知道她那里得罪你了,你竟然要把她给发卖了?”
崔婉儿冷哼一声,纤细的手指一伸,直指娇娘的脸上:“她,一个下贱的贱婢,竟然敢跟我平起平坐,呸,连给我端茶都嫌脏了我的杯子,一点儿规矩都不懂。”
“就是,萧公子,你家娘子柔弱怯懦,容的她这个妾室张狂,我们家小姐可看不过去,带你家娘子教训贱婢,你们应该谢谢我家小姐。”崔婉儿的丫鬟也在一旁帮腔。
“少爷,我没有啊,我只是站累了,坐在那里歇一会儿,谁知道崔小姐就来了。”
娇娘呜呜咽咽的哭,矫揉造作的让崔婉儿看着越发的生气了。
“听到了吗?她竟然自称‘我’,你是小妾,‘贱婢’,才是你的称呼。”
崔婉儿的丫鬟又说话了:“萧公子,你现在已经是举人了,将来更是要入仕的,若是家中规矩不严,回头可是要被御史弹劾的,到时候就算是我们崔家也没办法帮你,不如就趁现在把家里的规矩给好好的管一管,
省得将来进京之后得罪御史大人。”
萧毅一听这话,再看看怀里的娇娘,瞬间不香了。
小丫鬟说的对,京城里的规矩大,萧家要是还是像这样没有规矩,确实会被御史弹劾,影响他的仕途的。
“可是,可是,崔小姐,我没打算要做官啊。”
萧毅考科举只是为了还夏七月银子,今天还不知道收到多少银子,够不够还账那。
崔婉儿一愣,反问:“你不入仕考科举做什么?”
“为了我娘子啊,我家娘子让我考科举,我就考呗。”萧毅说。
崔婉儿迷茫的看着萧毅,一脸懵:“为了你夫人考科举,考完再跟她和离?这又是什么道理?”
萧毅一脸的颓然,双手一摊:“我也不想啊,谁让我欠我家娘子银子那,而我也没有别的手艺,只能考科举,也不知道考上举人之后,够不够给我家娘家还账?”
要是不够的话,他还得往上考,再往上就要考进士了,好难啊!
夏七月看萧毅越说越不对路,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带着一脸假笑走了进来。
“哎呀这么热闹啊,相公,你不是应该在前厅招待客人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夏七月一来,萧毅和崔婉儿一起向她告状。
“
娘子,她要把娇娘给发卖了……”
“萧夫人,你家下人太没有规矩了……”
夏七月听着他们各说各话,优雅的坐到了主位上,莞尔一笑:“相公啊,府里的事情就交给我吧,前面的老爷公子那么多,你得去好好招待呀。”
萧毅无奈的把娇娘放开,转身离去。
夏七月转而又对崔婉儿说:“我还真谢谢崔小姐了,不过,毕竟是萧家的家务事,小姐要是真的把人给卖了,未免落得跋扈的名声,还请小姐息怒,把人交给我吧。”
崔婉儿却依然不依不饶:“萧夫人,你可要好好管管你的下人们,免得他们蹬鼻子上脸。”
夏七月看着柔弱的娇娘,淡漠眼神闪了闪:“娇娘毕竟给萧家生了个儿子,还是有功的,就算我想管,你刚才也看到了,相公可是护的紧那。”
崔婉儿冷笑一声,来到娇娘的面前,捏着娇娘的下巴,眼神里露出狠绝的光芒:“真不知道长的那里好看,我看连夫人身边的小丫鬟都不如,肯定是使了手段才魅惑了萧公子,像这种有心计的下人,在我们府上是要被杖毙的。”
娇娘原本就跪着,吓得脸都白了,期期艾艾的喊了一声:“夫人……”
忽然,崔婉
儿猛地推开娇娘,只见娇娘惊恐的尖叫一声,捂着脸:“啊,夫人救命。”
再看娇娘的脸上,细长的两个指甲痕,已然是往外冒血了。
夏七月也惊呆了,看着自己手指圆润的指甲,再看崔婉儿的,十指尖尖,如同青葱,只是没想到青葱的尖锐如同利刃。
“哎呀,这是怎么说的……”好好的怎么能毁人容貌那,娇娘就算长的再不好看,也是以色侍人,毁了她的容貌,岂不是要了她的命嘛。
崔婉儿则取出锦帕擦擦手指,不屑道:“她病了,自然就服侍不了萧公子了,时间长了,公子自然就把她给忘了,至于她的儿子吗,自然是有夫人亲自照看才对。”
夏七月明白,崔婉儿这么做才符合宅斗正室的风范,然而她,却做不来。
挥挥手,吩咐小翠把人带走,一场闹剧也落下了帷幕。
“崔小姐的手段真是好,怕只怕相公那里不那么想,你也知道我家萧公子是性情中人,小姐虽然帮我处理了娇娘,指不定将来还有什么媚娘,花娘之类的,进入府中,处理是处理不完的。”
崔婉儿轻蔑的瞥了夏七月一眼:“怪不得你做不了萧夫人的位子,萧公子貌比潘安,风流倜傥,若是
你没有点手段,怎么能行,也罢,我知道你跟他早晚是要和离的,今天的事情就算我送给你的礼物了。”
夏七月吃了一惊,这是什么三观,崔婉儿伤了娇娘怎么就叫给她送礼?替自己扫清障碍还差不多,只不过,这么一来萧毅就不见得能答应崔婉儿了。
“那我还真谢谢崔小姐了。”
“家宅安宁,夫人离开萧家前,也落得清静。听说萧夫人的娘家搬到了京城,和离后,是不是也要回京城啊?”崔婉儿问。
夏家是去了京城投奔亲戚了,夏七月要是真的跟萧毅和离,还真不一定去京城,她手上有银子了,可以去往别的地方。
但是,她得在这里等陆墨白的消息,等陆墨白安然无恙了,再各走各的路也来得及。
只是在崔婉儿面前,她没必要说那么多:“是啊,去京城。”
“萧夫人,我有件事想跟萧夫人商量,事关重大,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崔婉儿忽然很神秘。
夏七月敷衍的笑笑,一般来说当讲不当讲的话,她不喜欢听,可架不住对方一定要说啊:“当讲,当讲,崔小姐有何指教啊?”
“夏家如今在京城,日子可不那么好过,我听说前朝皇家的藏宝图在他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