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赌坊的人一拍桌子,怒了,“行了,别哭穷了,赢得时候欢天喜地的,输的时候哭爹骂娘,自己愿赌服输,怪谁呢。赶紧了,拿银子,赎人。”
夏七月气的头晕,强扶着桌子装镇定。
“多少钱?”
“一万两,今天若是拿不出,咱们可就要算利息了,明天就是一万一千两,后天就是一万三千两,大后天……”
“你们这是敲诈,高利贷也没有你们狠……”小丫鬟忍不住跳脚。
“那你们就去借高利贷还钱,看看到底是他们狠,还是我们狠。”
夏七月扶额,赌坊的规矩就是如此,高利贷什么的都不好惹,他们个个都是背景
深厚。
现代还如此,何况是古代。
“爹呢,他病重吗?”
不管如何,家里两位老人的身体重要。
官家苦哈哈的道:“上一次少爷就把老爷给气病了,到现在都没好,原来家里还有银子,用人参养着,现在连银子都没有了,少夫人,这可怎么办啊……”
夏七月明白,老人家上了年纪,身子就经不起折腾。
“你们先再这里等着,放心,欠的银子我会一文不少的给你们的,我先去看看两位老人家,若是他们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就把萧毅扔进大牢吧。”
赌坊的人互相看了看,他们是来要银子的,逼的狠了,银子要不过来,他们也
没办法交差。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情况他们见多了,关键还是萧家的父母,没有父母舍弃孩子的。
“行行行,你们赶紧的吧,咱们还有下一家那。”
夏七月没有办法,深吸一口气往内院走去。
公婆都躲在房里抹眼泪,看到夏七月来了,哭的更厉害了。
“老头子,咋办啊,管家说毅儿欠了一万两,这是要了我们的老命啊。”
夏正富也呜呜的哭了起来。
“咋办,还能咋办,房子田地都是祖宗基业,要是都卖了,怎么对得起我们萧家的列祖列宗啊。”
夏正富与王氏抱头痛哭,哭的是惊天地,泣鬼神。
夏七月
看的是一脸黑线。
当着她的面哭这么痛,啥意思?难不成还要她来想办法?
她能想什么办法?回娘家求助?
如果是以前的夏七月,说不定还真的能这么做,但是,骨子里已经换人了。
现在的夏七月才不会为了萧家的败家子求助娘家。
谁开发谁治理,谁欠的账谁尝。
萧毅是他们两口惯坏的,没道理让她来买单。
“娘,你们家的事我也管不了,萧毅把我的嫁妆也拿去赌了,我不管,你们得赔我。要不然,我就去族上告你们教子无方,纵容他赌博,然后,和离。”
萧正富一看,儿媳妇竟然不吃他们这一套,还要去族上告他们
,还要和离,当时就气坏了。
“好你个夏氏,都到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说出这种话,你嫁过来三年,我们可没有亏待你吧,你瞅瞅你自己,来到时候瘦了吧唧,现在呢。你如此无情,信不信我让毅儿休了你。”
夏七月不为所动。
“好,把我的嫁妆还给我,随便你休。”
王氏眨眨眼,再眨眨眼,她媳妇似乎变了。
要是以前,夏七月肯定早就哭哭啼啼了,但是现在,她若无其事,还提出主动要和离。
儿媳妇似乎是变了个人一样,难不成是被儿子刺激了?不行,这个时候她得把儿媳妇留下来,亲家有钱,不会不管自己的亲生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