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到旁边,让我也来试一下。”千夜洵也跟着蠢蠢欲动。
半夏认命地让到了一边,自己到底是女子,或许内力不足,要是千夜洵出手的话,他是男人,他的内力,肯定比自己强盛。
因为有了半夏前面的失败,千夜洵上来就使出了十成的内力。
这十成的内力,毫无保留。
只听‘砰’的一声响,石门应声而动,缓缓地开启。
“啊,成功了!”半夏兴奋得跳起来。
果然有身边的男人在,天塌下来,都不用害怕。
千夜洵强行运动,破石室而出,让他和半夏惊喜的是,从石室出来,居然没走多久,就找到了一个出口。出口处,仍然还是在宅子里,只是不易被人察觉而已。
“快,快去找那个人!”
从秘室里逃生出来,来不及兴奋,也来不及松一口气,千夜洵就带着半夏,开始在宅子里寻起人来。
出了秘室之后,半夏就能看见周围的景物了,视力不再受限。
“我们分开找吧,这个宅子这么大,谁先找到,就发信号,另外一个人以最快的速度汇合赶过去。”
但是,偌大的宅子,被他们二人搜了个遍,哪里还有福满多的影子?
别说福满多,就是府里连个下人都再看不见。
“不好,我们赶紧去福来当铺,希望不会太晚。”不知为何,千夜洵总有不太好的预感。
他们先前在秘室里面被困了那么久,耽误了不少的时间。
夜色里,二人拔足狂奔,直接奔往福来当铺。
当铺里已经打了烊,看起来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
“走,我们进去瞧瞧。”
对于福来当铺,他们已经不再陌生,进进出出都好几回,简直是熟门熟路。
可先前发现掌柜的地方,如今连个人影也没有,先前那些打手,也一个个全都凭空
消失了一样。
最后,他们二人不得不去检查了当铺里存放的货物,以及物品。
可哪里还有可清点的,所有的物品和东西,几乎全都没有了,空空如也。
什么也没有留下,连一件稍微值点钱的首饰,或是古董花瓶之类的,也都没有。
“怎么,会收得这么干净?简直不可思议。”半夏傻了眼。
这情形,越想越不对劲。
“或许,从一开始,从我们盯上福来当铺开始,他们就已经想好了一条退路,引我们去翠烟楼,寻找什么东家,然后又被诱回那个宅子里,被骗进了秘室里受困,不能及时赶出来……这些都是在拖延时间,困住我们,他们就有时间收拾,更有时间逃走。所以,一山还有一山高,我们的确是被人算计了!”
等到反应过来,却为时已晚。
“这下糟了,上哪里再找这个人,如果他有心想要躲着我们的话,只怕我们就是在大海里捞针,只能徒劳无功。”半夏叹了口气。
这样的结果,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更加不愿意看见的。
“我们先回客栈吧。”
眼下,再焦灼也无济于事。
福满多那边顺利地逃出地下秘室之后,就解散了府里的下人,本来这个府邸也是买过来临时住的,雇请的下人就不多,这倒也不费什么事。
至于福来当铺那边,他早就吩咐了掌柜,将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已经收拾了起来,连夜也离开。
因此当千夜洵和半夏赶到当铺那里的时候,当铺里已经空空的,什么也没有留下。
另外一个宅子里,福满多悠闲地屏退了府中的下人,自己一个人进了书房。
狡兔三窟,这儿也是他的产业之一。
只不过,知道的人很少,当初置办这份产业的时候,也不是他自己亲自出面,用的更加不是他自
己的名字。
书房里,烛火跳跃。
他冷着一张脸,从自己贴身的衣兜里,倒出了一个长形的盒子,这个盒子,正是今夜他回原先的那个宅子里专门去取回来的东西,也正是被他困进秘室的那两个人要找的东西。
“这盒子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两个人差点要了我的老命。”
他将盒子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观看。
“莫不是什么宝藏之类的吧,如果真有宝藏的话,可就不要飞黄腾达了吗?”
越想越觉得奇怪,心中的八卦心开始作怪,福满多实在是忍耐不住心中的好奇,躲进了这间书房里,开始动手拆开那个长形的盒子。
如果真是宝藏的话,他就要占为已有。
这个盒子,本来就是那个人交到他们家手上的,以放在当铺里面为名,交由他们家妥善保管的,当时约定的是,只要凭着当票,就可以取回原物。
但现在,那个人已经不在了,因此就算是持有当票的人找上门来索取原物,如果他坚持不给,或是直接玩消失,想来对方应该也不敢拿他怎么样的。
现在的他,是有恃无恐。
当年的交易,知道的人,本来就少之又少。
现在福家的势力,远远不及从前,如果真有了宝藏的话,借着巨额的财富,他就可以将福家重振起来。
长形的盒子打开,福满多睁大了双目,紧紧地盯着里面,在盒子里面,安安静静地躺着一个卷轴类的东西。
“难道是名贵的字画收藏?”
他不禁有些失望,因为期待中的宝藏,好像没有。
单凭一幅字画,就算再出自名家手笔,可好像值的银子,也是有数的。
但是,这幅字画,好像有些不太寻常……
此时他紧张不已,比当时自己比地下秘室里逃出来的时候,还要紧张。
抖着手
,轻轻地打开了这幅卷轴,等到他看清卷轴上面的内容时,整个人吓得面色惨白僵立在原处。
良久,他才喃喃失神。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这样呢。”
本以为自己手中的,是一笔巨大的宝藏财富,最起码也该是价值连城的名画收藏,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是一个烫手的山竽。
里面的内容,吓了他一大跳,直到现在,他都还无法接受。
“难怪……”
他似疯傻一般,又不停地喃喃自语,脸上的神情,更是变化莫测,十分的奇怪。
现在他手里的这个卷轴,对他来说,就是个烫手的山竽,搞不好,还会牵扯到他的命,以及全族上下老小,无数人的性命。
“早知道是这么个东西,我就该让他们抢了去的。”
此时的他,后悔不已。
他无法再淡定,起身在书房里不停地走来走去,巨大的震惊,以及恐慌笼罩着他,让他心神难宁。
……
千夜洵和半夏在客栈里住了一宿,隔天天一亮,他们又继续乔装改扮,然后上街打扮情况。
福来当铺的店门,还是关得紧紧的,没有半点要开门营业的迹象。
昨夜去过的宅子前,也没有任何可疑的人出没,一切看起来都没有任何的异常。
“那当铺突然关了门,你看这街上,居然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指责,或是过来讨要自己的典当,看来这典当行的生意,在这里做得真是不怎么样,或者,这当铺根本就是名存实亡,压根没有什么典当的生意,打着当铺的名号,私下里指不定还在进行着别的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半夏愤愤不平,在福满多这个男人的身上,他们可是栽个大跟头。
“别急,是狐狸,总会露出狐狸尾巴的,除非,他以后永远躲着不再出来!”
千夜洵已经
安排了人手,在这附近蹲守,一有任何的发现,以及新的线索,手下就会立即向他回报。
当然,关于这些安排,半夏是不知情的。
他们又在市集上面转了一圈,谁也没有心思逛街,在外面随便吃了点午膳应付一下,便又回了客栈。
在这里耽误的时间,已经够长,半夏知道,再不赶回榕城封地的话,只指更会引起宫里的那位的注意,以及不满。
但贞太后最后遗言交代的事情,到现在也还没有查到,真是恼心。
临近傍晚,客栈的客房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敲了两下。
千夜洵一个闪身,闪到了客房门的后面,沉声问道,“谁?”
外面传来一个男人浑厚的声音,“爷,是我。”
这是他与他的手下们约定的暗号,在外面一律称他为‘爷’。
门一打开,果不其然,外面站着的就是千夜洵身边的暗卫之一。
这批暗卫,是他当年闲来无事的时候,亲自训练的,极少人知道他们的存在,自己身边得力的手下,也就只有张良清楚这批人的存在。
半夏狐疑地看着千夜洵与来人的种种表现,以及相处模式,很快,她也反应过来,门外站着的人,应该是自己人。
不是说大部分手下,都装成了商队,然后往榕城那边去了吗?
“爷,宅子那里有了新的动静,今天我们看到,有一个人闪进了宅子里面,不是走的正门,或是偏门,而是直接翻墙进去的,很是小心翼翼。但看那阵势,似乎对里面十分的熟悉。”
千夜洵的眸光里,有了一丝不一样的光亮色彩。
“那人有什么特征?”
他想要向自己的手下人确定,偷偷潜回宅子里的,是不是就是福满多。
“个头很高,身形结实,动作很是灵敏,应该是练过武功的,身手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