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乐观。”孔执望着宋观轻笑摇头。
“那是你们都太悲观了。”宋观不以为意的耸肩,然后自己找了个地方落座。
“行了,说说在正事吧!趁着人都在。”寒曦邪挥手坐正,剩下的三个人各自坐正的望向他,最后还是孔执先开了口。
“早朝的时候探了下,丞相那边应该还没有收到睚眦的回信,营地那边的事情,二公子似乎有些着急,估计很快就会有行动。”
“应该跟前几次一样,被对方给婉拒了吧!”白一简皱眉说了句。
“没有回应就是最好的回应,这个法子现在恐怕已经不适用了。”宋观眉一挑的望向寒曦邪,嘴角微扬的笑得诡魅。
“睚眦城没有站在丞相一边,而我们又卖了个人情给饕餮城,在鸱吻城见不得光的前提下,事情开始变得对我们有利了。”孔执说着微微一笑。
“赑屃城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寒曦邪抬头望向宋观。
“早就商量好了,只要营地那边没问题,我们可以双管齐下。”宋观言之凿凿的样子,看得寒曦邪扬起嘴角。
“说起营地,没问题吗?”孔执想到了早朝上发生的事情,虽然君临晚什么都没说,但并不意味着事情就会不了了之。
“流敖已经都安排了,到时候你把人一起带走,营地那边自然就没有了后顾之忧。”寒曦邪说着望了一眼孔执,与其让董橙流落在外,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更让人安心。
“我知道了。”不过是带个丫头,随便找个理由就够了,所以孔执很爽快的就点了点头。
“如果是这样,那事情就好办了,明面的钱我们照赚,背后的囤货也可以剩下一笔,你这山开的还真是时候。”宋观说着咧嘴一笑,为自己能够省下的银子感到十分满意。
“要不是丞相想出这么一招损人不利己的,我们也没有这样的机会。”白一简说着同样面露笑容,为这么多年的隐忍感到欣慰。
“丞相恐怕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吧!”不
过,就算没有丞相的推波助澜,他们也只是会多花点时间罢了,并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宋观理所当然的说着。
“就算现在察觉,也为时已晚。”寒曦邪冷着脸哼了一声。
“没办法,谁让寒无殇不争气呢!”宋观望着寒曦邪咧嘴一笑,像他多有眼光啊!早早的就决定了谁才是能成大事的人,而事实证明,他果然运气。
“对了,醉香阁那边安排了吗?这次的营地事件如果再失败,就算寒无殇无不出面,鸱吻城那边应该也会主动联系,到时候顺藤摸瓜……”孔执说着眉一挑。
鸱吻城既然能够深入狴犴城到这个地步,想必牵扯甚广,等到摸清了其中关系,主动权就会掌握在他们手上,反过来利用也无不可。
“叫做瑚玉的丫头已经盯上了,但是两边接头的人还没动静。”宋观说着皱了皱眉头。
“会不会有什么暗号?”如果不是面对面的沟通,那就是有其他联系手段,如果是这样的话,要想抓到线索就没那么容易了。
“不管是什么,先摸清对方在这里的底细,绝对不能让对方有机会坏了我们的好事。”寒曦邪冷声说着。
“说什么坏事,如果没有寒无殇,对方也不可能有机会成事吧!”宋观说着哼了一声,对于寒无殇做的那些事情,他其实很不耻,自己不打算付出也不打算承担,甚至不想弄脏自己的手,只想坐收渔翁之利,还让外人直接干预内政,做的还是些鸡鸣狗盗之事,这样的人要是当家作主,他怕是也没什么好指望的了。
“没必要跟一个作茧自缚的人计较。”白一简说着眯起眼睛。
“应该是自掘坟墓才对。”只能用这种办法来达成目的,可见寒无殇也只有这点本事,就算日后真有成事的一天,恐怕也只是为他人作嫁,根本轮不到他拿好处,孔执说着望了一眼寒曦邪的方向。
按照这种节奏,寒无殇被逼到走投无路是迟早的事情,而丞相也已经没有了可以仰仗的外部
援助,他们虽然可以趁胜而上,但结果无非两种,不管是哪一种,想来结局都不会是什么皆大欢喜。
“管他是不是自掘坟墓,既然对方做出了选择,那必然是要承担后果的,我们不也一样吗?”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与其在意别人的以后,还不容想想他们的未来呢!宋观没好气的哼了声。
“去狴犴郡的事情照旧,看看营地那边的事情能不能让寒无殇帮我们把鸱吻城的人钓出来,如果不能,就盯紧瑚玉,看看可不可以利用。”寒曦邪沉声的望着孔执如是说道。
“我知道。”故意拖延这点时间,无非也就这个目的,孔执说着沉下脸。
“丞相那边已经无计可施,恐怕会利用寒无殇的那点关系,最后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如果事情真的变成这样,王城里边就要靠你了。”寒曦邪说着望向白一简。
“这个我知道……”嘴巴上应着,白一简却有些欲言又止的把手放在了腰上,那里放着的东西让他咬了咬牙,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那剩下的就是我的事情了。”宋观说着伸了个懒腰,嘴角含笑。
“嗯!”寒曦邪望了一眼宋观,想着如果没有眼前这个人,事情恐怕也不会变得这么顺利,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感激。
“既然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聊聊别的了?”宋观话锋一转的望着寒曦邪,一副翻旧账的表情。
“聊什么?”眉一挑,虽然心知肚明,寒曦邪却选择了装傻。
“还能是什么?你自己干的好事自己不知道吗?”没好气的瞪着寒曦邪,不说还好,说起来就让宋观一肚子火。
“我做了什么?”装傻到底的寒曦邪,斜了宋观一眼。
“你还给我装!利用白一简来诱我上钩的事情,然后还骗了我的事情,你敢说你不知道?”想想自己一世英名,竟然每每在寒曦邪面前破功,宋观就觉得心有不甘。
“那不是协商后的结果吗?”说什么骗不骗的,难道不是
愿者上钩?寒曦邪说着哼了一声,引来宋观的不满。
“发生什么事了?”看到宋观和寒曦邪互别矛头,孔执不由得皱眉靠近白一简问了句。
“晚点你就知道了。”好笑的白一简低声回应,一脸看好戏的样子,让孔执有些狐疑的皱起眉头,还想再问的时候,却突然被宋观的大叫转移了注意力。
“你到底给不给人?”宋观瞪着寒曦邪喝问。
“我说了,人不在我这。”寒曦邪依旧冷然的回应。
“人是你给孔执的,给我要回来!”宋观任性的说法,让寒曦邪听得哼了一声,而无端听见自己名字的孔执忍不住问了句。
“什么人?”
“还是能是什么人?就是寒曦邪找来给白一简看病,然后给到你的人。”宋观没好气的吼了一声,让孔执恍然大悟的应了声。
“你说的是君临晚?”孔执有些疑惑的望着宋观,不知道宋观为什么要跟他抢人。
“谁跟你说君临晚?我说的是给白一简看病,然后种出一院子七叶珍的人!”宋观气呼呼的大叫,让孔执望着他更疑惑了。
这说的不就是一个人吗?再望了一眼寒曦邪不为所动的表情,加上白一简暗笑不笑的样子,孔执回头望着宋观的表情变得有些同情。
“你知道君临晚是谁吗?”孔执问。
“不就是寒曦邪找回来看山的人吗?”这点事情宋观还是清楚的。
“那你知道给白一简看病的人是谁吗?”孔执又问。
“就是不知道啊!藏的这么好我怎么会知道!还有你,白一简的病都已经好了,为什么还把人扣着?给我不行吗?”宋观觉得这些人真是够了,给他又不会少一块肉,他要做的可是造福万民的大事,当然,最重要的是能赚钱。
听到宋观这些话的孔执抿嘴沉默,表情有些无奈的望了对方一眼,然后转向寒曦邪。
“为什么不告诉他?”孔执有些责难的问。
“因为没人去醉香阁探消息。”所以归根结底,宋观说的那些都是真的,而听
到寒曦邪这句话的孔执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气。
“看吧!还说不是故意的!”同样听到的宋观好像抓住把柄一样的大叫。
“行了,人我确实不能给你,因为他要跟我去狴犴郡。”孔执低声说道。
“去狴犴郡做什么?”宋观不懂的皱眉,难道白一简也要去?不可能啊!
“看山!”孔执叹气回应。
“看山就看山,你带……!”宋观说到这里,突然察觉什么的顿了一下,然后皱着眉头想了想,再望向众人的时候愕然瞪大眼睛。
“该死的,是不是一个人?是不是一个人!”搞了半天,还是被人给玩了啊!宋观气得在原地直跺脚。
“就是一个人。”孔执无奈的回应,听到旁边白一简偷笑,他不由得瞪了对方一眼,而寒曦邪始终不动声色的好像跟自己没关系一样。
“怎么可能?年纪轻轻会看山就算了,还懂医?这怎么可能!”宋观无法接受,搞了半天人是同一个,那他肯定是抢不过孔执的了,那他做了那么多岂不是白做了?
“不要以貌取人,夫子没教过你吗?”这个时候说话的寒曦邪,火上浇油的差点没让宋观扑上去把他咬死。
“你闭嘴!这种事情你为什么不早说!”说完这句话的宋观又突然想到,如果早说的话,他就不会答应寒曦邪去醉香阁了,结果,还是被算计了。
“你又没问!”寒曦邪不以为然的回应,让宋观气急败坏的大叫。
“寒曦邪——!”
“真是的,好玩吗?”都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幼稚,望着动起手来的寒曦邪和宋观,孔执无奈的揉了下太阳穴。
“等一下还有更好玩的呢!”不想,一旁的白一简诡笑着说了这么一句。
“你又做了什么?”眼一瞪的孔执,不敢相信的瞪着白一简,这些人是不是太闲了?
“不是我做了什么,是他做了什么才对。”白一简示意孔执望向宋观,这让孔执更加疑惑了。
这宋观才回来几天啊?怎么就整出这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