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阅泽立刻扁嘴,学着永宁的样子,勾着裴渊的袖子,“裴将军~你就可怜可怜我吧,你不收留我,我没地方睡了呀。”
“我不吃你这套。”大男人撒什么娇!以为自己是永宁么。
阿音都不玩这招了好么。
裴渊刚把萧阅泽的手拍掉,那小子就抱着铺盖跟草席自己给自己安排上了。
“我保证我绝对不出声,我也不打呼噜~”萧阅泽撅着腚已经开始铺床了,裴渊揉了揉眉心,直接拎起了萧阅泽的衣领要把这小子给拖出去。
“裴将军!裴将军我会很听话的!”萧阅泽抓着裴渊的腰不放手。
这边,季知欢已经帮永宁跟阿音都洗完了澡,抱着两个香喷喷的小团子进了屋,哄着她们去睡了才来到裴渊的房门口,叫他赶紧去洗漱。
结果就看到萧阅泽跟裴渊两个人搂搂抱抱的画面。
“放手!你放不放!?”
“不放不放我不放,你打死我也不放!”
“不放我一掌劈了你!”裴渊已经火冒三丈,他对外人可没这么好的脾性。
季知欢靠在门边上,“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裴渊身子一顿,萧阅泽也是一僵。
一秒后,两个人站直了身子。
裴渊一脸自己被玷污了的表情,简直有苦难言。
“你跟我进来一下。”季知欢这话是对裴渊说的,裴渊一愣,进,进她的房间?
他每次都只是站在外面看看,还没进去过呢。
如果今晚没萧阅泽这狗东西在就好了。
萧阅泽还不知道自己被偶像给嫌弃了,还在认真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我等你回来啊。”
“……”这他娘算什么好话么?谁要你等了。
裴渊摔上房门,这才整理了一下衣服,跟着季知欢进了房间,再轻柔地将她的房门带上。
“这两天搭建房屋,手上有不少伤口吧,我给你上药。”
季知欢打开了小药箱,里面摆满了各种治疗伤口的棉签和碘伏,包括各种颜色图案的创口贴。
虽然知道小药箱对裴渊是偏心的,但偏心到连医用棉签都比别人的花样多,这也太明显了叭。
这种小伤,裴渊平时压根不会在意,要是有人说给他上药,他保准摆摆手就让人回去了。
可现在,裴渊乖巧得伸出了自己的爪爪,果然,季知欢捏住了他的手心,拿出镊子帮他挑上面的木刺。
裴渊心里乐开了花,媳妇的手,真软呀,他好喜欢……
裴渊屋内,萧阅泽像小媳妇似得又是期待又是好奇得打量裴渊的房间。
回家后,他也要这样装扮起来,对,墙壁上也得挂个福字,那窗台上也得挂一串辣椒。
那外头也得摆大蒜,底下种点菜。
萧阅泽越想越美,又寻思着裴渊怎么还没回来,便想过去问问,要不要一块洗澡冲凉。
结果刚到门口,就听到了两个人说话的声音。
萧阅泽将耳朵贴在了门板上。
“啊,你这个是不是太粗了?这样捅进去太深了。”
“不会捅穿的,放心交给我就好。”
“那好吧,但我觉得细一点比较好。”
萧阅泽的表情瞬间变化多端,纠结中带着一丝尴尬,尴尬中带着三分难以置信,难以置信之中带有了几分一言难尽。
粗,什么粗?啊裴将军当然得粗啊。
不能细想,再想下去,我就不再是纯洁的萧世子了!!!
然而屋内……
裴渊终于将一根粗棉线给捅进了针眼里,然后再穿过了细麻布料,“这样应该结实多了。”
穿针引线这东西,季知欢实在没什么天赋,裴渊以前在军营都是自己缝补衣裳,所以还算熟练。
“今晚多亏你了。”季知欢将针线包放了回去。
门外,萧阅泽精神恍惚得回到房间,原来人家两夫妻分房睡,那是情趣!
海东猪正好去林子里抓了老鼠回来吃,见到萧阅泽,便把老鼠放到了他脚边。
萧阅泽:?干嘛!这是在嫌弃他么?
“嘿,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谁家的!天天吃吃吃,都胖成猪了,你看看哪个海东青长你这样?”
裴渊正好开门出来,见到萧阅泽一人一鸟正在对视。
“你……这么快啊?”萧阅泽顿时噎住,目光在裴渊的身下转了一圈。
看来粗也不顶用啊,明儿要不给他送点补品啥的。
裴渊:?
说谁快呢!
他看了眼地上的死老鼠跟睁着一双大眼睛的海东猪,对着萧阅泽道:“它请你吃宵夜呢。”
为了印证裴渊说的话是真的,海东猪将老鼠往前送了送,仿佛在说:吃吧吃吧,没有捕猎能力的人类真让人操心诶,新鲜热乎的呢。
萧阅泽可顾不得那只死老鼠,赶紧跟着裴渊进了屋。
裴渊的手上已经包了几个创口贴,加上刚才进到了欢欢的房间,所以他心情大好,忍一忍萧阅泽也无妨。
“你先去洗吧,我最后都得打扫浴室。”免得第二天进去洗漱的时候摔倒,交给别人裴渊不放心,尤其是萧阅泽这种公子哥。
萧阅泽现在也不好意思问他要不要一块洗了。
不过他还是出门的时候,对裴渊小心提了个建议,“裴将军啊。”
裴渊抬起头看着他。
“就是,男人快呢,也不代表就不好,咱们下次多用点别的花招也行,总能回房去睡得,我一定会永远支持你的。”萧阅泽说完,红着耳根跑了。
觉得自己真的是贴心极了!这样说裴将军应该不会自卑了吧。
坐在床上的裴渊完全没琢磨出这小子在说什么。
他到底快什么了?
季知欢坐在床上,听到了萧阅泽去浴室的动静,她继续干手上的活,她得给自己做内衣,古代的这衣服她是真的浑身不自在。
她的针线活算是死穴了,总也做不好。
季知欢有些气馁得盯着这个房间看了半晌,到这这么久了,转眼间秋天都到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自己死在了公寓里。
如果有一天,她突然消失了,回不来了呢?羁绊越深,牵挂也就越多。
倘或这是一场梦,她希望裴渊可以守护好他的家国,三个孩子能够找到自己的未来,不要走上原来的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