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个复制品不仅仅只是在表面上复制我一下,还是有一些属于自己的思想的。三记连续的立锥炮,一次猛过一次,势大力沉更胜于我,目的很明显,是想以纯粹的力量碾压我,使我挡无可挡之下,最终无法打断他这招立锥炮,然后跟上我那一波必杀的三皇乱拳轰。
学习能力超强,力量更胜于我,而且似乎体力也无穷无尽,我面对这样一个更为变态的我,还真是一个难题,一时半会儿之间似乎找不到什么好的应对方法。
立锥炮、立锥炮!那个复制品所采用的方式很简单也很暴力,就是以无穷无尽的体力来和我相互消耗,毕竟他的体力到底有多少我不清楚,相反的我却非常清楚自己的体力……
不行,这样下去,哪怕挡下再多的进攻,也是个无底洞,我是一个人,难保自己不会出现差错,这还怎么打?
看来,得使出必杀技了。
不过说句真话,我心里没底,因为我确实不知道眼前这尊复制品到底要毁成什么样才算是杀死?如果使出了那一招,却依旧没有被判定是杀死对方,那么以他的学习能力,估计之后死的就是我了。
但话又说回来,按现在这样的趋势下去,死的还是我。
死马当活马医吧,拼死一搏,也算是此生无悔了。
眼前又是一个立锥炮朝我轰来,先前这么多次,我都是选择挡断,因为只要挡断了对方的节奏,就能够有效的阻断其后三皇乱拳轰的连续暴打。但是这一次我没有做出这样的选择,因为挡断永远只能是一个被动的承受,而我现在要的是反杀!
眼看这个复制品无比熟练的一抡一锤下来,我反手一架,腿上用力,几乎用上了全身的力量,死死的顶住他最后一挑的炮劲。立锥炮最大的发劲关键就在于最后那一挑,只要这一挑成了,那么炮劲爆发便会冲天而起,如果对手挡不住或者躲不开,那么就会被冲天的炮劲击飞,继而在半空中失去整个身体的支撑点,之后便很难躲过接下去随之而来的三皇乱拳轰的攻击。
现在,这一挑被我拦下,并且顶住,炮劲发不出来,相当于阻断了这一招立锥炮的爆发。不过,既然这立锥炮的炮劲已成,我自然不能浪费了它。所以接下来,顶住那一挑之后,我便借之前反手架招之势,旋身而退,牵着那股炮劲一冲一扯,将那复制品的整个身躯抡上半空,再狠狠往下一带一砸。就在那身躯刚刚砸下地面的当口上,体内早就压缩着的神源之气猛然爆发,以点带面引爆了周边无数天地元气,那些暴走的元气裹挟着巨大的热量全数轰击到了这具复制品的身躯之上!
怒雷轰,以张哥的绝技雷火炮为底本,综合了我火属性的特长,研发出来的一记近身绝杀技,当时张哥曾经说,这一版的怒雷轰是他见过的最霸道的近身绝杀,虽然不能像他的雷火炮那样随心所欲,但是胜在攻击力集中。
怒雷轰的顺利施展,令我不禁想到了张哥那不羁的眼神和痞子般的笑容。我是张哥拼了命用雷龙变强行打开一线生机送出来的,如果不是因为我,他又怎么可能身陷绝地,又怎么可能选择以命换命?所以我绝对不能死在这里,要不然岂不是辜负了他的期望?
我想,此刻我的眼神中一定充满了坚毅,甚至带有一丝丝的疯狂。怒雷轰成了,但是我整一个计划可不仅仅只是到此为止。
我之所以选择以怒雷轰作为这一场轰杀的开头,更关键的一点是,怒雷轰很节省神源之气,因为它相当于只是一个引子,作用仅仅是引爆和引导周围本就存在的天地元气,实际上本身并不用消耗多少神源之气,就好比用一支打火机便可以点燃无数个火药桶。当年张哥就曾经说过,狗日的穷疯了才会发明这种单体近身技,用你这种打法,可以轰掉整整一个集团军,不过前提是那些人都是傻子,排着队一个一个上。
而现在,我恰好需要的就是一个字,省。体内储备的神源之气虽然已经比之前多了不少,但我可不敢倾尽全力的去消耗完,天知道接下去等待我的是些什么鬼东西。
怒雷轰一完成,那具复制品的身躯并没有倒下,而是保持着一个古怪的站姿,并不是他不想倒下,而是我不让他倒下,就在刚刚轰击出怒雷轰之后,我便瞬间施展了化虚为实,将两股神源之气化成两把标枪,直直地架住了这具复制品的身躯。我要保证的就是他不倒地,至于他在承受怒雷轰之后是昏迷了,还是在恢复,我都无所谓,我可不认为一记怒雷轰就能把眼前这具复制品轰死。
所以,等待他的将是,后续的半月斩绝杀技。
半月斩这一基本的剑气技之前我曾经施展过多次,相信眼前这具复制品也会,呵呵,你不是爱复制吗?那么,老子现在就来给你上一课!让你看看,用半月斩组合而成的另一项绝杀技——密剑细雪。
苍茫大地雪飞扬,万里长空伴月光,每一记以神源之气催动的半月斩,便像是一片雪花,这片雪花沐浴着血色的月光,在黑夜中疾行。但这片雪花并不孤单,因为它的身边有着无数片与它一样的雪花,这些雪花飘飘洒洒,组成了一道淡红色的风雪奇观。
这道风雪奇观,看起来似乎绝美,但如果作为承受者,真正身临其境之下,就会感觉到自己如同被无数道流星狠狠贯穿身体。当然,这还不算完,被疾行而来的剑气贯穿了身体之后,体内残留着的剑气互相之间顿时起了一些莫名的感应,在同宗同源的气机引动之下,那些分散在各处的剑气便猛地要聚合一体,而在这个聚合的过程之中,剑气所过之处,便又被狠狠切开。
这便是以半月斩为根基的一种高级绝杀技,密剑细雪,密雪所向,寸草不生。
我之所以要让那具复制品的躯体保持一个站立的姿势,为的就是让他可以顺利的承受这一招密剑细雪,如果他躺下了,化成细雪的密集剑气无法均匀洞穿身体,效果便要大打折扣。硬生生的承受了这一招之后,我面前这具复制品的躯体终于如骰子一般散落一地,别以为他是被这么一小块一小块拼装而成的,这完全是密剑细雪的杰作,这还是因为我现在的境界不够,无法挥出太多的半月斩,要是当年,受了我这一招密剑细雪,这具躯体应该已经化成了一蓬烟雾。
这回总该死透了吧?要是这样再不算死,我踏马也没招了。也就是跟这复制品打,要真是和一些高手单挑,恐怕我也没机会使出这两招绝技,毕竟这两招限制太多,当然,威力的确是猛得呱呱叫,不打折扣。所以我还是对此有着强烈期待的。
“第二试炼通过。”那个神秘而机械的声音又一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