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娟由她拉着,到了客厅沙发坐下也没说话,推拒了两句,见杨梦阑一脸肯定的表情,便淡淡得叹了口气,“让你见笑了,我这几天是有些烦心事儿。”
她一脸欲言又止的,看得杨梦阑都有些着急了,“和我你还客气啥呀,咱两相处这么久了,有啥不是直说的,你越这样,倒让我容易乱想了,是不是你在我这儿待的不高兴……”
“不是不是,”孙小娟连忙摆手,面上有些难堪似的,“我就是觉得这话跟你说可能不大合适,毕竟……问题其实出在你哥身上。”
“我哥身上?”杨梦阑
有些讶异的反问了一句,“他干啥了?”
孙小娟别别扭扭地不肯说,毕竟这是要说杨景行的不好,可哪有人对着婆家亲戚说老公不好的?那不明摆着说他们“自家人”坏话吗?
更何况……别人总不可能胳膊肘往外拐。
孙小娟低着头,脸上的表情有些丧气,一连好几天没睡好的样子,叫她平常的精气神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啥合适不合适的,他是我哥,你还是我嫂子呢,咱们一家人不分彼此,”杨梦阑嗔怪得看了她一眼,“你只管跟我说,要真是他干了啥混账事儿,我保管给你
做主。嫂子,你可别说咱们相处了这么久,你还不知道我为人啊?”
杨梦阑也有些心急,关键是怕杨景行再犯浑,做了跟以前一样的糊涂事,这好不容易才安家立业、过点安生日子,她可不想这个哥哥再发糊涂。
孙小娟扭捏了半天,才重重叹了口气,声音越发沉郁道:“我觉得你哥可能外面有人了。”
“啥?”杨梦阑大吃了一惊,像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有人?跟谁?”
“我不清楚,”孙小娟摇摇头,哀伤得叹了口气,“上次我过去给他洗衣服,发现衬衫领子上有女人的脂粉味
儿还有口红印子,然后我咋想都不对劲,就给隔壁陈婶子的儿子打了个电话……”
见杨梦阑一脸懵,孙小娟又解释道:“就是景行上次说的,招来的同村的那个伙计。”
“我问他杨景行是不是有女人了,他支支吾吾的,”孙小娟忽然冷笑了一下,“这孩子一惯老实,不说话,是不想伤我的心,也不想编假话骗我了。”
杨梦阑一时哑然,因为照孙小娟所说的这些“证据”,确实可以说是实锤杨景行出轨的……但以她对杨景行的了解,虽然他不是什么顶好的人,但应该不至于荒唐到,不
顾妻儿和家庭在外面胡来的地步。
“上上回我就奇怪,他一个人那么早去公司,员工都没来他能干啥?”
孙小娟眼眶微红,越说越气,“那天一套陈婶儿子的话才知道,杨景行去的是比他们早,但也没有那么早!我算了,他到公司顶多半小时,可他比往常提前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起来,你说,他那一个小时没去公司也不在家,是干啥去了?”
想到自己给他洗衣服时、衣服上的口红印子,孙小娟就气不打一出来,胸口像闷着什么似的,说不出来的压抑。
“我就知道,他有钱了肯定要变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