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月黛选择离开,选择回到雪域,并且立下重誓,终生不再踏出雪域一步。
月黛走了,离开的决然。千暮雪的心抽疼起来,没和月颜兮说结果,就离开,前往南夏。
南夏这场婚礼,她去不去,都得去,千暮雪没有选择。而况夏契寒和柳易烟给她的痛,千暮雪想亲自去看看,他们怎么过得‘幸福’。
千暮雪又很明白的告诉凌千夜,她,就是去砸场子的。
并且千暮雪扯着凌千夜的脸告诉凌千夜,让凌千夜绝对绝对不可以念旧情,有些账一定要和柳易烟算。
柳易烟这次让千暮雪去参加婚礼,摆明着是挑衅,而她千暮雪虽然厌事,但是不代表着怕事。
月黛不见人,千暮雪离开,结果很是明显,月黛并不想嫁给白卫羽。月颜兮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好像一种白卫羽娶了月黛她不高兴,白卫羽不娶月黛月颜兮也不开心。
“我会娶你,给你该有的一切,但是我不想骗你,我并不爱你。”
白卫羽的话语好像还回响在耳边,那一日一幕幕场景浮在眼前,刺伤人心,无爱那有何必勉强呢。
那时她做了什么,她笑着对他说没有关系,然后和白卫羽说了很多很多,将自己的感觉全部都向他说明了。
在月黛的眼里,她是第一次那么的丢脸。回望一下那个曾经待过的地方,遇到过的人,月黛踏入阵中。
从今以后,她再也不会踏入这个地方。再也不会离开雪域。
在和千暮雪讲的时候,月黛忘记告诉千暮雪,还有一个人和她做了一样的选择。
北辰释的母亲,北辰释的母亲并不是雪族的圣女,她也只是一个圣使,爱上北辰皇帝。
可是呢,北辰皇帝却并不爱她,他有后宫三千,更是对当时
比他小许多的雪域圣女千沧雨动情。
这段爱情毫无希望,北辰释的母亲毅然放弃,回到雪族不再踏出外界一步,直至生下北辰释,自刎而死。
因为雪域是容不得那样的血脉,那样的爱情,北辰释也是要被处死,不过却被祭司送回了北辰。
北辰释并不知道自己完整的身世,这些只有他们才知道,而那些过去的故事更是多到不可胜数,还是有不少的人飞蛾扑火。
千暮雪和凌千夜前往南夏,接着月颜兮也派白卫羽去南夏,月黛的离开好像没有给白卫羽带来任何的不一样。
他还是曾经的模样,唯有深夜的时候,会想起曾经有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站在月光下他的面前,对他说,“我想嫁给你。”
在去南夏的时候,千暮雪又偶遇到君不凡,不过只是她看到了他,而君不凡没有看到千暮雪。
君不凡和一个陌生女子并肩走在街道上,有说有笑,千暮雪没有上去打招呼,而是和凌千夜转身离开。
君不凡和那个女子告别后,踏上另一条路,刚好没有看到千暮雪。
到南夏是夏契章亲自过来迎接千暮雪和凌千夜,住得也是最好的酒楼第一楼,作为驿馆。
见到千暮雪,夏契章无比的激动,拍着千暮雪的肩膀说,“呦,你跟小强一样,生命顽强。”
当然那手肯定还没有拍到千暮雪的身上,就被凌千夜给拍开。
小强还是当初千暮雪教给夏契章,当初千暮雪没少用这个词来嘲笑夏契章,现在被夏契章用在她的身上,千暮雪觉得也是那么的贴切。
千暮雪觉得自己确实像小强一样,怎么打也打不死,每次都在生死边缘游离,都有惊无险。
“可是即使生命再怎么顽强,它都是弱小而脆弱的。”
千暮雪旋转着手里的杯子对夏契章说,之前就暗示过夏契章,她迟早会和夏契寒有一战,现在正式通知她要和夏契寒翻脸。
“你知道的,这次的婚礼不可能简单,我不想逼你做选择,但是你却不得不做出选择。”
千暮雪对夏契章说,夏契章笑着回答千暮雪说,“我一直知道,这一天迟早都会来的,只是没有想到,它会那么早的来到。”
选择夏契章没有选,千暮雪再没有见过夏契章。直到夏契寒大婚当天,千暮雪才见到同样穿着华衣的夏契章。
当然也见到了同样来观礼的白卫羽,凌墨司。北辰倒是两位重量级的没有来,派来的也是一位将军作为使者。
凌墨司身边是梦羽,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梦羽更加的瘦弱,还有些憔悴。
千暮雪不知道,梦羽的身上发生了什么,怎么会使她成了这样。而且凌墨司对梦羽的态度也是怪怪的,很多的事依旧是那样做着,但是只感觉到绅士风度却没有任何的感情。
千暮雪走过去对着两人打招呼,一边仔细的看凌墨司的脸,确认着他有没有易容,不过千暮雪什么都没有看不出来。
千暮雪也见到了柳易烟,一身凤袍华丽嫁衣,骄傲的像个孔雀。一旁的夏契寒显得内敛低调,看着千暮雪和凌千夜在一起,微微有些不解。
柳易烟拖着长长的裙摆,端着自己最美的姿态,挽着夏契寒来到千暮雪和凌千夜的面前。
“多谢东凌皇来参加本宫和陛下的婚礼。”柳易烟对着凌千夜举起酒杯,那双眼里只看得凌千夜,眼角挂着泪水,向谁诉说着对这场婚礼的不满。
夏契寒一直盯着千暮雪所有所思,凌千夜的心思全部都在千暮雪的身上,这样的婚礼凌千夜只
想拉着千暮雪就走。
千暮雪对着夏契寒回之一笑,端起桌上的果汁,对着夏契寒说,“祝两位恩恩**,百年好合。”
夏契寒眼神有什么一闪而过,同样端起酒杯对千暮雪回礼说,“祝千姑娘你早日找到那命中注定的如意郎君。”
夏契寒将那如意郎君四个字压得极其的重,千暮雪笑颜如花,挽着凌千夜说,“已经找到了,多谢夏皇的祝福。”
夏契寒冷哼两声,拉着柳易烟离开,柳易烟恶毒的眼神扫过千暮雪,充满着自信。
“我曾经给过她太多的机会,如果她要伤害你,你无需顾忌什么。”凌千夜对着千暮雪说,千暮雪粲然一笑,在凌千夜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刚好柳易烟,夏契寒,凌墨司全部都看到,每个人的眼神都是那么的奇怪。
当然还是姗姗来迟的百里夙眼神更是诡异,只是没有一个人发现。
百里夙先是呈上礼物,对着柳易烟和夏契寒说了几句祝福的话,就到角落里坐下。
载歌载舞,欢声笑语,只不过各有心思。千暮雪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落在她的身上。只感觉那感觉让她坐立不安。
或者说她对每一个这种宴会都有一种反感,可惜的是晚上还会有宴会。
白卫羽还是那么一副模样,千暮雪不知道月黛的一切到底有没有留下什么,还是如白云过境,碧空如洗,什么都没有。
有时候看着白卫羽过得那么好,千暮雪很想上前揪着他的衣领问他,凭什么过得那么好。
凭什么男人什么事都没有,而女人就注定一辈子情殇。
千暮雪很想替月黛问一问,是不是对月黛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过想象再多,千暮雪也没有付出行动。月黛都不再追究,她一个外人又何必抓得死
死不放。
这个时候白卫羽却来找她,邀她谈一谈月黛的事。
是后悔了么?白卫羽的行为再次点燃千暮雪心中的火,没和凌千夜说,千暮雪就去找白卫羽。
千暮雪没有等来白卫羽,却是等来了华衣的柳易烟。千暮雪顿时明白一切不过是柳易烟的设计,只不过柳易烟怎么知道白卫羽和月黛的事情。
是对她太过于关注,还是对凌千夜太过于关注。
“千姑娘,好久不见。”柳易烟笑着和千暮雪打招呼,才结婚就端着出一副皇后的架子。
“不久,白天的时候刚见过。”柳易烟摆出的那一副老友见面的模样,让千暮雪很是不舒服,她和她很熟么?
“你的腿还没有医治的办法么?”柳易烟颇为关心的看着千暮雪的腿,那眼神像刀子一样恨不得直接将千暮雪的腿给剁了。
“正在慢慢恢复。”千暮雪淡淡的回答,猜想着柳易烟到底约她出来想干什么,总不可能只是来‘关心’她而已。
“如果你没有出现该有多好,一切一切都不会走到现在这个模样。”
千暮雪耸耸肩,感情自己过得不好,还得将过错怪在她的身上,她的出现是她自己能决定的么?
“你现在过得不好么?”看着远处过来的黑影,千暮雪轻声问柳易烟。
“你觉得我可能过得好么?如果没有你我会过得很好很好,可是你毁了我一切,所以我不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柳易烟恶狠狠的对千暮雪说,千暮雪看着柳易烟的身后问,“夏契寒,这个女人好像不太爱你,你爱她么?”
柳易烟回头,夏契寒果然正走过来,不知道是谁去通风报信的。柳易烟丝毫不在意的看着夏契寒,她不爱夏契寒,夏契寒也不爱她,他们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