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爱的摸摸毛球,蓝镜欣喜道:“跑哪儿去了啊你,我当你走丢了呢,再乱跑,我克扣你口粮了啊?”
毛球又“吱吱”叫了两声,卖乖的在蓝镜手心里蹭蹭,那两身吱吱愣是叫蓝镜听出了撒娇的意味“你这小毛球,成精了啊,还学会跟我撒娇了?”
北堂君临是真的不喜欢这毛球,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看着蓝镜那般亲昵的用脸蹭着毛球,一把从蓝镜手里抢过毛球,就扔给了身后的夜霜。
北堂君临愤怒的瞪眼“你干什么老是欺负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家伙?”
这一次北堂君临连什么奇怪的借口都不像编了,张口就是一个“脏!”
蓝镜一口老血憋在胸口,正要吐槽北堂君临两句,就听一道极为娇媚的声音道:“哇,好可爱的小兽啊,这是什么东西?”
自己说话被打断,蓝镜本能的皱眉,夜霜的声音也响起“这位姑娘,这是我家夫人的爱宠,请不要随便乱碰。”
“你家夫人?”女子一声粉色衣衫,头戴金钗,梳着双环髻,眉心里贴着梅花,身后跟着四个丫头,看起来倒是挺有派头,不屑的看了一圈,视线停留在蓝镜身上,极为轻蔑道:“谁啊,她嘛?”
蓝镜蹙了下眉“夜风,找个地方安置好马车。”
说完抬脚就要走,却被那女子拦下“站住,你这只小兽,多少钱,本小姐买了!”
蓝镜直言道:“我的爱宠,不卖!”
“你……”那女子看着蓝镜脸上不耐烦的表情和虽未张开,却依然精致的武官,一下子从抢夺爱宠被拒绝的愤怒上升到了某种诡异的嫉妒“本小姐看上你的宠物是你的荣幸,趁本小姐还愿意出钱,你最好识相的拿了钱给本小姐滚,否则,别怪本小姐对你不客气!”
“你已经
不知道是第几个跟我说这话的人了,重复的话,听着很没劲。”蓝镜冷冷道:“好狗不挡路,劳驾这位狗小姐,让一下!”
“噗哈哈……”人群中爆发出夸张的笑声,紧接着,路过的行人都笑了起来,那女子也涨红了一张脸“好啊,还敢侮辱本小姐,来人,给我拿下……”
那女子话没说完,明溪忽然从后面走上前,怒声呵斥“苟玉娇,你又仗势欺人!”
“明溪,又是你,这个贱女人也是你们明家人了?”被称为苟玉娇的女子看到明溪后,愤怒明显又上升了一个档次“早就说嘛,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原来是跟你们明家这群刁民一起的,难怪如此无礼!”
蓝镜冷冷出声“还真是狗小姐啊,明家世代书香,出的王侯将相,后妃无数,我怎的不知,明家何时成了刁民了,难道说,九州上下,朝臣百姓,功过是非,皆由你狗小姐说了算?”
“本小姐不想与你们废话,来人,此女身份不明,她身边的男人连面都不敢露,说不定是流窜的贼寇,都给我拿下!”
两边的人堵在这里这么久,早有衙役将蓝镜一行人团团包围。
“夜霜,你来!”蓝镜叫了一声,手一伸,将毛球拿到自己手里“明溪,夫君,我们走!”
夜霜二话不说,拔剑而出,乒乒乓乓与人打了起来,顺道给蓝镜几人开路。
北堂君临被蓝镜一声突然的“夫君”叫的出了神,回神的时候,人都已经进入泉州药堂了,方才看热闹的伙计跟着蓝镜进了药堂,站在柜台前的老大夫拱手给蓝镜一行人行礼,带着哭腔道:“姑奶奶啊,老朽是小本生意,惹不起门外的那位姑奶奶啊,求求你们了,你们去别处吧!”
“你开门做生意,行的是救死扶
伤的大任,哪有把人往外赶的道理?”蓝镜将列好的单子拍在柜台上“按上面的担子给我抓药,银子少不了你的,往后也不会有人为难你。”
那老大夫还要犹豫,明溪走上前“丁大夫,他们是我的表哥和表嫂,奶奶的病,难得有人能治了,您就行行好吧,可别再给耽搁了!”
那老大夫看到明溪后,脸色就变好了很多,听到她的话,更是惊讶的趴在柜台上伸长了脖子“有人能治老夫人的病?”
“对啊!”明溪直点头,正要说就就是蓝镜治的,就听蓝镜道:“府上来了一位神医,能治老夫人的病,还请这位大夫行个方便。”
明溪的话被打断,虽然不知蓝镜是何用意,却也没有再抢着去说了。
丁大夫犹豫许久“也罢,明家主还是家父的老友呢,既然是明老夫人治病要用,得罪这苟玉娇老朽也认了,诸位稍候,老朽这就给你们抓药。”
“谢谢大夫!”
蓝镜和明溪一起向人道谢。
也是老大夫抓药的功夫,夜霜在门外打倒了一群衙役,将那苟玉娇彻底赶跑。
少时,那丁大夫将抓好的药包好,递过来“给,你们的药都在这里了!”
“谢谢丁大夫啊!”明溪提着药就要走,蓝镜却抓住了她的手腕“明溪,这苟玉娇究竟是何人,为何能使唤的动泉州府的衙役?”
“她父亲就是泉州府尹苟兆祥,整个一土皇帝,她根本是拿自己当公主呢!”明溪提起苟家这对父女也是无语至极“早些年我跟随大哥进城的时候,她瞧上了大哥,非要嫁给大哥,让我和大哥好生一通教训,还恬不知耻的派人到明月山庄提亲,让爷爷给拒了,就为这,他那爹没少在每年的赋税上为难明月山庄!”
“是嘛?”蓝镜若有所
思“如此说来,我们还真不能就这么走了,否则,这药堂可就完了!”
“那,嫂嫂你的意思是?”
“以那苟玉娇的行事风格,在夜霜手里吃了亏,当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肯定会回去搬救兵,希望她搬来的不是别人,而是她父亲,如此,我们就不用多跑一趟了。”
北堂君临更是直接“夜殇,立即去查,看看这苟兆祥在任期间表现如何。”
夜雨主动道:“夫人尚有许多事情要忙,不若属下在这里看着,夫人自去忙便是,即便那苟玉娇真的搬了救兵来,有属下和夜霜在,也是能应付的。”
“也好。”蓝镜点点头“你们都留在此处,若是那苟兆祥来了,便拖住他,待我和夫君回来,再行收拾他!”
离开泉州药堂,北堂君临问道:“还有什么东西要准备的?”
蓝镜摇摇头“先看看吧,今日除了药材,其实也没什么需要准备的,不是你让夜殇去找那苟兆祥的罪证的吗,等等呗,能把女儿教成这个样子,估计不是什么好东西,待会儿找个由头把他收拾了,省得等我们走了他还要为难外祖父他们!”
“你倒是挺护短!”北堂君临嘴角微勾,对于蓝镜这护短的性子,也真是喜欢的紧。
蓝镜也不辩驳,就那么漫无目的的走着,偶尔跟北堂君临聊两句,就这么把泉州的主要街道逛了个遍。
往回走了一大半,蓝镜被一个不起眼的街边摊给吸引了注意力,只见那是一个铁骑摊子,上面放着一些菜刀,锄头之类的东西,蓝镜几步走过去,拿了一把菜刀转身对着北堂君临,明溪吓了一跳“嫂子,你干什么?”
“放心,我还没有谋杀亲夫的打算!”蓝镜说着,随手扯了一根北堂君临的头发,一口气吹向那
菜刀,就见那根头发从中断开,轻飘飘落了地。
蓝镜面露喜色“吹毛短发也不过如此吧,父君?”
北堂君临点点头“的确不错。”
“是吧?”蓝镜回头,将菜刀放回原位“这位小哥,可会锻造兵器?”
叮叮当当打着菜刀的年轻男人抬起头看着蓝镜“夫人想要何种兵器?”
“我要什么,你就能给我打造什么?”
“能。”
蓝镜语出惊人“那我若是要打造一支军队用的兵器呢,你也能供应?”
那人一惊“夫人别开玩笑了,哪有女子采购军队的兵器的,夫人若是不买东西,就请早些离开,莫要打扰小人做生意了。”
“我不是在与你开玩笑,跟我走,我会给你提供最好的炼器设备和最好的待遇,你只要给我炼制出我想要的兵器便可。”
那年轻人也不收敛自己的锐气了,眼睛直直盯着蓝镜“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我可以让苟兆祥撤了对你的通缉令,还凭,云州大陆第一只娘子军将在我的手中建立,你是一个优秀的炼器师,我会给你用武之地。”
那年轻人不可思议又警惕的眼神瞪着蓝镜“你知道我是通缉犯,还敢要我?”
“不好意思,我不瞎,看得见城门口张贴着的通缉令,不是说你留了一脸的胡子,往脸上涂了点黑乎乎的草药水我就不认识了的。”
年轻男子见自己被拆穿,也不掩饰了,连声音都变了“你建立不建立娘子军,跟我无关,你当真能让苟兆祥撤了我的通缉令?”
蓝镜笑了“想不到你还有这本事,我也不逼你,我会在明月山庄待三天,这三天之内,苟兆祥的撤职令应该就会到,九月初五早上,巳时我们会从东门出城,我不会等你,你若是愿意,自己早早赶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