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干嘛?你倒是搭把手啊。”
天色越来越暗了,慕枫可不想在这过夜。
“顾清清,怎么有东西?我们两个的车哪里装得完?不然找个地方把它盖起来,把你这堆东西也没有人会拿。”
看着地面上全部是灰尘的衣服,顾瑞涛微微皱眉就是不肯伸手。
顾瑞涛那令人烦的洁癖又上来了,顾清清因为皱眉走过去,拉着他的衣服,硬生生把他拽到了面前。
“不同意也得同意,快点给我搬,少废话,再这么磨蹭下去,今天我们三都要在这里过夜。”
顾瑞涛认命的抹了下额:女人,果真是麻烦。
把货分为两类,一类是完成品,还有一类是半成品,半成品就意味着明天还要进行加工打磨,才能出货。
这么大把东西,无论是搬到哪里都没有那么方便,顾清清开着车干脆找了离厂附近最近的一家旅馆的一个地下室把它们放在了那里。
起初老板还不愿意,后面得亏是顾清清出手阔绰,才总算是答应了。
足足忙到大半夜才总算把所有的东西都清理完毕。
回去的路上,顾清清紧紧皱眉,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
慕枫看出她的不安,微微拉起她的手,放在嘴边“清清,别担心,我已经叫厉九去查了,明天就能出结果的。”
“嗯,主要是现在货堆积出不去,烧掉了那么多的衣服,恐怕我要和老板再商量一下,让他推迟出货期了。”
“嗯,忙了一天了,今天好好休息,明。”
次日,顾清清就去找到了供应商,几番说辞,总算是把供货日期推迟了两天。
纺织厂已经被竟数烧毁,顾清清只好把厂里的人安顿在另外一处,只还是顾瑞涛名下的一座私宅。
众人知道纷纷把目光投向了顾瑞涛。
顾瑞涛本就眉清目秀,许多女孩看到他的第一眼都本应该纷纷眼冒桃,但一张清秀的脸上。
竟刻着四个生人勿进,硬生生是伤了一众少女的心。
顾清清随意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四面通风是个十分适合养老的地方。
“顾瑞涛,你什么时候在这偏僻的地方买了一栋房子,我怎么不知道呢?”
“好大半年前买的,那时候工作刚稳定,手里有些闲钱,不知道干嘛?就买来玩玩。”
顾瑞涛轻描淡写的说着,好像是什么微不足道的事。
顾清清用手拍了一把他的后脑勺,这里占地面积将近三百亩,随便买来玩玩,是嫌钱多了吗?
“顾瑞涛,这里这么大,你告诉我,随便买来玩玩,钱多了吗?”
“我要是不买这房子,你今天哪里有落脚的地方?好了,别说了,我处里还有事情。”
等顾瑞涛走后,顾清清对着一众人等吩咐“姐妹们,来这里的,那咱就是一家人,那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还有两天就是我们要出货的日子,最近两天就希望大家能辛苦一点,把这批货赶出来。”
“好,清清姐只要你一声令下。”
“嗯,那闲话少说,开始开动吧。”
话毕,众人开始忙碌起来,别墅里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日落西山,日复一日。
毕竟都是做过的衣服,所以仅仅用了两天一夜就全部赶制出来了。
看着活批全部装上了车,顾清清这才缓缓松了口气。
接下来就等着他们把款拨下来了,慕枫站在顾清清的后面,看着她眉开眼笑,心里也深感欣慰。
“清清,我已经查到是谁放的火了。”
“是谁?”顾清清微微捏紧了拳头,那个干放火的人顾清清是一定要把他大卸八块。
要不是那个,顾清清怎么可能会让苍老的脸上又多加几丝皱纹。
“是村里当一个农民应该是厂里谁的丈夫?你要不要去看看?”
“走。”
顾清清跟在慕枫后面,
来到了已经被修补的差不多的纺织厂。
看到有人来了,厉九从里头出来,站在慕枫身后,对着眼前这人怒目而视。
眼前那人身穿一些麻布料做的衣服,头上戴着一顶草帘做的帽子,全身上下脏兮兮的,黝黑的脸上骨瘦如柴,暴露在外的皮肤仿佛啊经过风吹日晒,粗糙的很。
“慕总,夫人,就是这个人做的。”
听了厉九的话,顾清清有一次仔细的打量起他,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眼前这人。
“你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许是场面太过严肃,那人吓得直哆嗦,就差跪在地上了。
说话也是结结巴巴“你们在说什么,俺不知道,俺只是一介农民而已。”
“给我老实点,不然就把你剁了喂狗。”
厉九大吼一声,眼看着就要从后面窜出来。
顾清清对他使了个眼色,这才作罢“看你这样子,想必是农民吧,我是真的不知道有哪里得罪了你。”
仿佛是意识到顾青青不会对他做什么,那人声气也提高了几分“你们这群从城里来的地主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我就是看不惯,所以就放了把火。”
“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厂里面都是人,万一火势控制不了,伤到了人怎么办?”
“伤到了人,那不是很好吗?这样就能把你们这群地主全部弄到牢里去,俺的媳妇就是因为听见你们这群人挑唆来这里十天半个月也不肯回家。”
那人说着,硬生生跌坐在地上,大声痛哭了起来,一个大男人完全没有一点大男子主义。
“我们并没有强迫任何人,都是她们自愿来的,你媳妇是谁?”
“俺媳妇叫李秋菊,原本也是老实本分的一个人,但是自从来你这里工作,就要跟俺离婚。”
六十年代可不比二十一世纪,要离婚,那可是会落得全村人的笑柄。
“厉九。”
“是。”
没过多久,只见到一个面黄肌瘦,中规中矩的女人被带了出来。
“阿牛,你怎么来这里了?”
“秋菊啊,你快跟俺回去吧,俺和俺娘都想你了。”
名叫李秋菊的女人看着坐在地上抽泣的男人,仿佛是明白什么,一把将他推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