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清故作轻松,有意的选了一条小路回家。后面的人小心翼翼的跟着,担心打草惊蛇。
有的时候顾清清都忘了自己身后还有一根小尾巴,但是她不理解。
自己来这里好像没得罪过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百思不得其解,算了不如一会直接问他。
拐进小路,顾清清一直在找有什么地方可以躲起来。终于让她找到一块巨石,纵身一跃躲进石头与墙壁的缝隙中间。
幸亏顾清清身材较小,刚好可以容纳。只不过缝隙中间满是晶莹的蛛丝和灰尘,顾清清后悔躲进来了。
一股花香飘了进来,顾清清仔细嗅了嗅,好像是樱花的香气。
那人发现顾清清不见了,立马跟上前去,找了一圈也没发现人。
此时顾清清已经跳到石头上方,从她的角度可以看到一个矮胖的光头,正在四处张望。
“嘿!”顾清清一嗓子吼下去,光头瞬间跌坐在地上,抬头看着顾清清。
“你是谁?”光头恐惧的望着顾清清,身体慢慢的向后移动。
顾清清一脚踩住他的衣服,蹲在他的身旁,反问道:“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你跟着我干嘛?”
光头离顾清清远远的,极度想要逃离这个地方,“我没有!是有个人给我五块钱,让我跟着你的!”
五块钱就把你收买了??顾清清不可置信,跟踪自己原来这么值钱的吗?
“说,是谁让你跟着我的?”
光头一着急全部都说了出来,“我不知道是谁,我只记得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还戴了一个黑色的帽子,脸上还有一个黑的眼眶的眼睛。”
顾清清大受震撼,“你这说了还不如不说!算了,你走吧!”
顾清清松开脚,光头连滚带爬的离开她的视线。到底是谁这么无聊?不对,家里出事了!
等顾清清回到家,沙发上只剩一条毛毯。找遍整个家也没看见顾雨。
原来所有的目标一直都是顾雨,顾清清在心里暗骂一声!真不知道是谁这么歹毒,顾雨温婉可人的模样出现在顾清清的脑海中,她不能相信这么善良的人会招惹到谁。
没办法,顾清清又跑去警署报了案。杨警官看她都眼熟了,天天往警察局跑,都快把这当成她家了。
“案子有点棘手,你还知道那些和她相关的人物?”杨警官写好记录,面色沉重,明显是打击报复!
顾清清皱眉,脑子有些混乱,好像从未听她提起过任何事。
“想起来了,她好像是来这里念书的。”
杨警官咬着笔,念书?现在所有的大学都开学了,谁会来这么晚。“你确定?”
顾清清点了点头,确认自己没有记错。
“好,你先回去吧!有什么线索一定要通知我!”
顾清清再次走出警署,天已经黑了,心情很糟糕。
一个人失魂落魄的走在街头,会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事,每一件都发生在自己的身边。
顾清清不禁发问,难道我和这里的人相冲?怎么所有坏事都被我给喷上了,这也太衰了点吧!
等她慢悠悠的回到家后,顾雨又回来了,正在和他们一起吃饭。
“顾雨,你回来了?”顾清清吃惊的走到她的身边,那她今天下午不是报假警了!
顾雨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我一直呆在家里没有出去过啊?”
顾清清眼睛瞪的更大了,难道今天下午自己看错了?
“清清,快坐下吃饭啊!”谢云庭盛好饭,放在旁边的空位置上。
强忍着心中的疑惑,顾清清坐在谢云庭的身旁,但还是感觉气氛怪怪的。
“谢云庭,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顾清清问他。
谢云庭吃了一口碗里的饭,口齿不清的回复,“八点!”
顾清清抬头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表,现在已经九点了。可她印象中自己是五点回来的,现在已经九点了。
按照平常的速度,她去一趟警署再回来根本用不到两个小时,可现在却花了四个小时。
“清清吃饭啊!你在发什么呆!”谢云庭碗里的饭都吃完了,正看着他。
此时桌子上,只剩下他们三个人。黑色的背景中,一张圆桌上,围坐着顾清清三个人。
顾清清意识到事情不对劲,这根本不是现实,难道是自己做梦了。
她用力的拧自己胳膊上的肉,一点都不痛。此时低头看向碗里,白米饭变成一条条正在蠕动的蛆。
餐桌上摆放的菜变成了各种动物的尸体,顾清清好像还能闻到腐烂的味道。
顾清清一下子将面前的碗扔到地上,推翻面前的桌子,离谢云庭二人远远的。
“怎么了清清,难道我做的饭不好吃吗?”顾雨歪着头问她,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顾清清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了,慢慢的后退。不知谢云庭什么时候跑到她身后去了,两只手握住她的肩膀,头靠在她的耳边,低声说:“想要我喂你吗?”
顾清清惊恐的看向谢云庭,眼睛看不见一点白色,嘴角还挂着血丝。一声尖叫,顾清清醒了。
她坐在床上,心脏狂跳不止,呼吸急促,看向四周的环境,是自己的卧室。
外边天色微亮,“咚咚咚”敲门声响起,顾清清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什么事?”
谢云庭靠在门外,“你醒了啊!赶紧起床,顾雨来了。”
顾雨?顾清清一下子想到刚才那个梦,那张面无血色的脸.
“噢!”
顾清清撒着拖鞋走到客厅,看见顾雨坐在沙发上发抖,和刚才的梦境一模一样。
顾清清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所有的一切都在重复她梦境里发生的事。一直到谢云庭要去上班,顾清清拉住他的手,“别走。”
谢云庭诧异的看着她,“不是你提醒我要去上班的吗?怎么又不让我走了。”
顾清清想到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话,慢慢的松开谢云庭的手,等回过神的时候,谢云庭已经走远了。
她又注意到刚才的光头,她发现只要她不动,这里的时间线就不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