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清在上班的路上遇见慕枫的母亲,看样子在这里等她很久了。
“慕夫人好。”顾清清紧张的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自己的小包包。
岸琴半路将顾清清拦下,带她来了一家离慕枫律师事务所远的咖啡厅,这可是她特意挑的地方。
“顾小姐,不必拘礼。我想你已经猜到找你过来的目的了吧。”岸琴拿着小勺搅拌面前的咖啡。
她没有耐心去跟顾清清兜圈子,对付这种姑娘,开门见山最省事。
顾清清抬起头,岸琴却没有要和她对视的意思,“慕夫人,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还没有准备好怎么去面对慕枫的家人,没想到他妈居然亲自找上门来了。真是一场难熬的见面。
岸琴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惯用的说辞,她在电视上看多了。“我给你两万块离开我儿子,你别跟我谈什么爱不爱的,钱拿在手里不是更踏实吗?”
顾清清瞪大了眼睛,不愧是慕家管钱的,一出手就这么阔绰。她的内心有一丝动摇,不如拿着这笔钱开创一个属于顾清清的时代。
相信用不了十年,定能让慕家对她刮目相看。
可她不能这么做,她若是收了慕枫母亲的钱,那她和慕枫可能真的就完了。
钱以后可以挣。可过了这个村很可能就没有这个店了。感情和金钱,她选择感情。
“慕夫人,这笔钱我不能收。无功不受禄,这笔钱对你来说无关痛痒,可对其他人来说可能是救命钱。我希望你能将这笔钱用在更能体现它价值的地方,而不是浪费在我身上。”
说这些话的时候,顾清清的内心在滴血。
岸琴想过很多种可能,可顾清清这个说辞在她意料之外。
两万在当时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岸琴想不通为什么顾清清能拒绝的如此干脆?难道她真的不为所动吗?
“那你说,你想要什么?”在岸琴的心里,顾清清从只爱财的小女人变成一位心机深重,有城府的坏女人。
用钱能收买的女生最多是拜金,可是她不要钱,可能想要的就是别的东西了。岸琴是绝不会让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
有钱人家的脑洞是顾清清想不到的,但她知道的是,岸琴误会了。
“慕夫人,我什么都不想要。有什么话,你直说吧!”
岸琴也不打算跟她拐弯抹角,直接挑明,“慕枫现在正是事业上升期,我不希望有人去打搅他。他已经和他父亲冷战三天了,难道你想看见他的家庭不和睦?”
顾清清顿时感到自己的头上有好大一顶乌纱帽,她好像什么都没做,可在岸琴眼里,她好像什么都做了。
“我当然希望他家庭和睦过的幸福…”
还没等顾清清说完,岸琴出口打断了她,“既然如此,你就拿好这笔钱换一个地方生活。这是你对他最大的帮助。”
在桌子上放下钱就离开了,留下顾清清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顾清清收好钱,心想终于可以好好喝一口咖啡了。
没见到慕枫家人之前,顾清清一直担心自己会做不好。可现在反而有些无所谓了,因为无论她做成什么样,慕家都不会接纳她。
一整个上午,顾清清都没来上班。慕枫去问刘涵,刘涵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有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头上升,慕枫再去找遍了所有可能她会出现的地方。最后是顾清清自己回到律师所,办公室里的人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怎么了?”顾清清轻声问方木,怎么感觉大家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
方木小心的看了一眼慕枫的办公室,“老板找了你一上午了,自求多福吧!”
“哦。”顾清清直接走进慕枫的办公室,外面的人又小声的议论起来。
慕枫看见顾清清回来,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回来了?”
“嗯”顾清清慢慢挪动到慕枫的身边,咬着下嘴唇,像一个犯错的小孩等待大人的惩罚。
慕枫将她抱在怀里,贪婪的吸取她身上的气息,“回来就好。”
顾清清感觉呼吸有点困难,被抱的好紧,整个人都不能动弹。
“你妈妈今天来找我了。”
声音不大,份量很重。慕枫坐在椅子上抱着她,下巴放在她的肩窝上,“她说什么了?”
顾清清有点痒,心里的落寞盖过身体上的感觉,“她给了我两万块钱,你替我还给她吧!”
她掏出包里的钱,交到慕枫的手里。
“我替她跟你道歉。”慕枫心疼的看向顾清清,小猫咪肯定受了不少委屈。
顾清清的手环上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身上,“不用了,你母亲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
慕枫亲了一下她的头发,认真的说:“我们去一个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从头开始。”
“嗯?”顾清清有些惊讶,这和私奔有什么区别吗?
放下在这里拼搏得到的一切,换一个地方重新开始?慕枫放得下他亲手建立起来的一切吗?
“以我们俩的实力,在新环境肯定也可以混得风生水起。到时候我负责挣钱,你就坐在家里数钱。”
慕枫突然来了兴致,跟顾清清描绘着自己想象中的未来有多美好。
炙热的太阳悬挂在两个人的身后,缠绵的身影倒映在地上。
如果这一刻能够无限延长,顾清清和慕枫可能会溺死在爱河里。
仿佛一切都不再重要,只要对方还在身边,就没有什么是不能扛过去的。
两个人依依不舍的站在顾家小洋楼的面前,你侬我侬,不想分开。
“如果可以,真想现在就把你娶回家。”慕枫握着顾清清的小手,两个人面对面站着。
顾清清抽回手,“好了。你快回去吧!明早见。”
“等你进去了,我就走。”慕枫站在车旁边,看着顾清清走进去后,自己开车回了公寓。
他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这么做,热水从上浇下去,流过每一寸肌肤。
试图让自己清醒,可逃离这个地方的想法却愈加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