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见陆晚晚出现,没多大反应,但是大多数人看见她身后的左月的时候,才开始行礼。
“左大人,怎么有空来这里啊?”
左月看着为首的那个女人,笑着说:“祁大小姐,你在干什么呢?”
祁小姐神情有些尴尬,含糊不清的说:“咱们只是跟她开个玩笑呢,是吧?”祁小姐脸上堆满了笑容,看着古北尘。
但是古北尘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陆晚晚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古北尘的身世大概是不太好,但是之前肯定是帮过这些贵族女子打假赛,否则她们不可能一路来到这里,而那些贵族女子对她还这么信任。
大概是古北尘不想再赚她们的小钱,想赚更好的前程,如今在这么多达官贵人面前好好表现一下说不定就被看上了,有个好的前程可比几十两银子来得划算,所以她反水了。
陆晚晚觉得这个人有勇有谋,不畏强权,将她身边的势力变成她的资源,向上爬的垫脚石,就是容易为了利益背叛别人,这样的人以后如果能忠心耿耿的话,以后一定会是一个人才。
祁小姐没有得到回应,有些尴尬,古北尘看见那个祁小姐都尊敬的左月是站在陆晚晚的身后的,但是祁小姐并不认识那个女人,那就说明她虽然是比左月更尊贵的人,但是不常露面,应该是新贵或者久居深宫的公主。
想到这儿,古北尘打量了一下陆晚晚,说:“这位大人,我只是个农户的女儿,大字不识,空有一身力气,有幸遇到如今的陆丞相实行新政,给了我一个出头的机会,才能走到现在。”
“谁知这祁小姐以我哥哥的病情威胁我,逼我打假赛,让她夺魁,大人,您要为我做主啊!”
古北尘哭着说,那副小小的身躯哭得肩膀一抖一抖的,任谁看了都心碎。
陆晚晚玩味的看着她,祁小姐倒是在一旁辩解:“她是瞎说的!我们可没有逼她打假赛,她这是在诬陷我!”
“是不是诬陷让大人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就祁小姐的身手,如果没有买通对手,怎么可能打到这里……”
“你!”祁小姐一听这话就炸毛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我……”
“我是白痴吗?我是废物吗?”
“小杂种,你给我说清楚!”
“我……”
看到那个祁小姐被古北尘怼的话都说不清了,整个人方寸大乱,全然不顾一切,陆晚晚就感觉像是看了一场好戏。
“去查一下吧,左大人。”陆晚晚轻飘飘的说,“科举的事情我都是不管的。”
“行,我待会儿跟少卿大人说一下,”左月对她们说,“你们都在这里待着,你”左月指着古北尘接着说,“把她带到隔壁房间里,可别让她们打起来了。”
“是!”随着左月的一声令下,她的身后出现了一群人,将古北尘带走了。
祁小姐则是意识到自己刚才失言了,慌忙向左月辩解:“左大人,我刚刚是被那贱人……哦不,古北尘激怒了,才会口不择言的,您可千万不要误会我呀!”
“哈哈,当然,当然。”左月笑着离开了,“贤侄不必忧心。”
陆晚晚只是过来看看,没想到碰上了这出好戏。
下午的比试还有一个半时辰才开始,左月和这场考试的主考官商量了之后将中午的涉事人员的比试挪到了明天。
陆晚晚喝着加了冰块的果茶,看见沈洛白用勺子一小口一小口的舀着喝,不禁有些无奈,将沈洛白的勺子抢过来了。
“你这么小口小口的喝有什么用啊,你要像我一样端起杯子,大口大口的喝啊,”陆晚晚说着就抱起杯子大大灌了几口,接着说,“看到没?得这样喝!”
“啊?”沈洛白有些为难的说,“可是这样,不雅观啊……”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啊?”陆晚晚把勺子拿的颇高,不让沈洛白够到。
“妻主!”沈洛白有些被陆晚晚逗的恼怒了,“快还给我啊……”说是恼怒,更确切的说是委屈。
陆晚晚看着沈洛白的样子,知道自己不能再逗他了,就把勺子还给他了。
“哎呀,别生气嘛,我不是故意的。”陆晚晚抚慰着沈洛白的手臂,看见没什么用,眼珠子一转,说,“乖乖,我错啦……”
“妻主?”沈洛白的表情好像被陆晚晚吓掉色了,“你……”
“你怎么,这样说话……”
“这不是惹了我的小宝贝生气了吗?”陆晚晚将他的手放在自己手里,“宝贝~乖乖~”
“妻主,”沈洛白双颊通红,“我,我没有生气,您不要,不要这样说话了……”
“好好好,我不这样说了。”陆晚晚食指拂过他通红的脸颊,“怎么,你不喜欢我叫你乖乖,宝贝啊?”
“我……”
“什么?”
良久,陆晚晚才从一片绯红之中听见那微不可闻的一声“喜欢……”
陆晚晚的食指和中指夹起他微烫的脸颊,使的沈洛白的表情有些扭曲,但还是可爱的。
“妻……主……”
陆晚晚看见他好像有些痛的样子,两只漂亮的眼睛红红的,她便放了手,沈洛白便揉了揉自己的脸。
“疼吗?”陆晚晚歪着头问他。
沈洛白摇了摇头:“不疼。”
宫内,正德殿。
“哼!”女皇坐在殿上怒气冲冲的拍了下桌子。
“孤堂堂一个大临夏王朝竟全是欺上瞒下之辈吗?”
“陛下息怒!”
大理寺少卿单膝跪地,大殿之下跪着众人,祁小姐已经双手不停的打战,完全承受不住圣上的怒火,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样子怂的跟老鼠一样。
“陛下息怒,”大理寺少卿抬头说,“虽然这古北尘为了银钱打假赛,但是她小小年纪能有如此身手,实属难得,若是将她送至边疆历练历练,磨练心性,将来一定能为朝廷所用!”
“至于其他人,微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女皇看着那个又黑又瘦的姑娘,若有所思。
“下午的比赛照旧,若她能夺得魁首,孤就按少卿大人说的,给她一条生路。”
“退下吧。”
“谢陛下!”
夺魁这件事对于古北尘来说,有六成可能。在京城以前,她可以说是百战百胜,但是京城的这次比试,汇集了全国各地的高手,她能不能一举夺魁还不好说。
但是赢了,就有大好前途,输了,就暗无天日。这是一场豪赌,但是豪赌这种事,她一直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