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霾将陆晚晚带到汝阴县衙,不一会儿,就带了一个面黄肌瘦,有气无力的人过来。
陆晚晚见状,便上前观察病症。身目具有一层浅黄色,她心中已有了答案。“这位小姐,请坐下。”
那人看了一眼秦霾,才在陆晚晚面前坐下。
“这位小姐如此乏力,还是坐下再继续看诊吧。”
闻言,病女子突然眼前一亮,这个人与此前的秦家医者都不同。“大夫,我的病······”
“小问题。”陆晚晚说着就为秦诗把脉。
不等秦诗问完,陆晚晚的回答让久呈病态的秦诗露出了欣喜之色,“当真?”
“当然。”陆晚晚接着问,“这位小姐,”
“您叫我秦诗就好。”
“好的,秦诗小姐,请问您是否觉得头部每日如负千斤,且食欲不振,伴有恶心呕吐。”
“是的,大夫。”
“秦诗小姐,您把舌头伸出来我看一下。”
闻言,秦诗看了一眼秦霾,见秦霾已被陆晚晚的能力震惊,她也没了顾忌,乖乖伸出舌头。
果然,连舌头都是黄的。看来秦诗小姐湿气较重,不过是小小的黄疸,就将这样一位貌美的小姐折磨成如此病态。
“好了。药房在何处,我这就去为小姐抓药。”
“你将药方写下,自会有人去抓药。”秦霾说。
“其实是这样的,我为王大娘看诊的时候,发现这汝阴县衙的药房不太齐全,若我写了一些你们没有的药,你们怎么抓,我得根据实际情况调整药方。”
“药方岂能胡乱改,我看你就是个骗子!你活腻了是吗?”秦诗身后一个像长辈的女人说道。
“并非如此,若是缺少一味要紧的药材,这药都不能发挥作用;我的意思是在有限的资源中发挥出最大的作用。就像那白水喝了,虽不如糖水美味,却也能解渴,您说是吧。”
“好了,就按大夫的意思去做。”秦诗说道。“秦霾姐姐,多谢你带来的好大夫,不知是我秦家哪一位新秀?”
“诗诗,从今天起,她就是我们这支的秦家三小姐,秦婉。她会去揭皇榜。”
看见秦诗疑惑地眼神,陆晚晚决定让秦霾去说服她,她就先撤了。“那两位姐姐,我抓药去了哈。”说完就溜了。
“姐姐?”
“咱们这一脉一个御用医官都没出过,既然她想要飞上枝头当凤凰,那我们各取所需,有何不可。”
“姐姐,你就不怕她居心叵测,上位之后反咬一口吗?”
“不会的,我已经安排人去调查清楚了,她叫陆晚晚,家中有三个夫郎,在你们刚才看诊的时候,我已经命人将她那三个夫郎请来秦府做客了。”
“姐姐,你怎知她会将那三人放在心上?”
“这有何难,试探一二便可知晓,若她乖乖就范,就替她照顾那三个夫郎;若她心里没有那三人,就以非法行医的罪名杀了她。难不成,她还不想活了吗?”
“还是姐姐想的周到。”
“黄岑、石菖蒲、川贝母······”陆晚晚正数着药材,发现药材是真的种类稀少,缺了藿香、木通和射干三味药材。
但是栀子柏皮汤的药材是齐的。肥栀子劈十五个、甘草炙一两、黄柏二两。那秦诗湿热久积未散,先为她转至阴黄在进行辩治。
此时,陆晚晚的三个夫郎已经被带到了秦府偏院。
“熬药呢,陆大夫?”秦诗的突然出现让陆晚晚吓了一跳。
“秦诗小姐,你这是······”
“陆大夫,我给你个东西吧,”说着就递给陆晚晚一个护身符,“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陆晚晚接过来一看,上面一个“白”字,精致的护身符却被斑斑血迹弄脏了。
“自然喜欢,”陆晚晚说着,挤出一个笑容,“不知,他伤得重不重?”
“您放心,这上面的血,没有一滴是沈公子的,以后,也不会让沈公子流一滴血,只要······”说着,秦诗看向陆晚晚。
“您放心,喝了这服药,您好好休息,明天去揭了皇榜,就叫我秦婉吧。从此没有陆氏女,只有秦家三小姐。”
陆晚晚不知何时,已经坐下继续熬药了。
在服下陆晚晚配的药之后,秦诗久违的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一早,秦家就派人去揭了皇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