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尘刚要下狠手,把这个她恨不得千刀万剐的贱男人消灭。
突然想起判官在她上来之前告诉她“不要杀人,不要杀人,杀一人,万人改命。”
她当然明白这道理,杀了一人,改一人的生死簿,但是难免有些人人命数较大,可能需要改几十个,甚至几万个人的生死簿。
命数这个东西是看不出来的,总体来说影响力越大,命数越大,但这玩意随机性比较大,还会随时间改变。
有时一个手握大权的人命数可能不如一个流浪汉大。
她不知道这男人命数怎么样,但是她不会冒这个险。
如果千万人改名,惊动了天帝,她这芝麻小官可就不保了,没准还要受到惩罚。
天上那些自以为是的神仙,对她这种地府的官员尤为苛刻,她可不能被抓到把柄。
沉尘停下来了手,杀人是不可以,但是打他一顿解气倒是没什么问题。
于是,沉尘手脚并用,过了一会儿,男人昂贵的西装都被打烂了,他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早就被打晕了。
沉尘控制了力道,刚好打到要死人了就收手。
旁边的保镖瑟瑟发抖,这可是能一掌拍飞200斤大汉的女人,他们去了也只是多个挨打的了。保镖们站成一群,只能祈祷女魔头早点打完。
唰的一声,保镖们脚下飞来了个他们的沈总。
“他要是死了,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保镖们,“......??”
于是保镖们小心翼翼地抬着自家沈少飞快地走了。
呼,解气。
沉尘就喜欢简单粗暴的方式,能来一顿解决问题,那就来一顿。
打了这么久,她的灵力消耗也十分大了,需要好好休息。
沉尘想着,不如就地睡一觉吧,于是伸手一招,唤了言笑出来。
言笑小鬼眨巴眨巴眼,“大人您找我?”
“我就地休息,在此期间,有人靠近我,必须要唤醒我。”
“好的好的。”小鬼点点头。
“我劝你不要耍什么花招,我和你签订了契约,要是敢背叛我,你也别想活着。”
小鬼脸色慌张,慌忙摇摇手,“不敢不敢。”
沉尘实在是疲倦,于是找了个还算干净的角落躺下,沉沉地睡去。
再次醒来时,她迷迷糊糊的发现自己在一辆车上,旁边还坐着一个男人。
更可怕的是,她发现自己靠在这个男人的肩膀上。
沉尘刷的一下惊醒,心中响铃大震。
她立马在许凌灵的记忆中搜索这个男人,但是没有结果。
突然发现,男人看着她。
“狗男人,你看什么?”沉尘的脸冷下来,怒视眼前的男人。
男人好看的眉眼弯弯,居然还带着笑意,长得倒是还可以。
“这位,嗯,女士,您倒是让我看了一出好戏,你就不怕他报警吗?”男人笑盈盈地说。
“报警只是打他的脸。为什么我会在这?”沉尘警惕地说。
“我看你在那种地方睡着了,于心不忍,想送你回家。”
“让我下车,我不需要你送。”
男人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对司机说,“小王,停车吧。”
沉尘下车,头也不回地就走了,没注意到后面一直目视着她的男人。
该死的言笑去哪了?
沉尘刚刚在车上一直在召唤着言笑,但是就算她催命般的召唤咒一条接一条地过去,言笑那边也没有任何回应。
这小子逃了?
该死的小鬼,她早就应该给他一掌直接消灭。
突然,小鬼刷的出现在眼前。
“你去哪了?”沉尘眉眼很冷。
小鬼满头大汗,“大人,我,我一直有在叫醒你,但你睡得太沉了,我叫不动啊。”
沉尘默默回想,好像自己做梦是梦到有什么东西摇她似的。
不管!
“那我叫你你怎么不回?”继续质问。
言笑一脸无辜,疑惑地问道,“您叫了我吗,我,我没收到。我一直跟在车后面,什么也没接收到。”
沉尘冷眼审视着他。
她分不清他是不是在撒谎。
她知道平常人就算接近了她,也拿不了她怎么办,毕竟她早就死了,她才敢睡觉时毫无防备。而且就算破坏了这具身体,她还是能用自身灵力修复好。但是消耗的灵力太大,她也会枯竭。
沉尘并不打算纠结他是不是在撒谎,因为他根本无法威胁自己,他只是一个死了不久的小鬼。
至于那个车上的男人,应该没有恶意,在许凌灵的记忆库中也搜索不到他,应该只是个过路人吧。
沉尘将一切抛掷脑后,她手一招,“你走吧。”言笑缓缓消失。
她很快又意识到了更严重的问题,她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而且身无分文。
该死,早知道自己就该让那男人把自己送回家。
兜兜转转终于回到自己的别墅。
宋佳儿看着她回来像见了鬼一样,但是她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是哆哆嗦嗦地在一旁观望,许正峰则是黑着脸不说话,一个眼神也不给她,好像在求她了事别说话,许清清则依旧是无话可说。
他们觉得自己放过了她,求她放过他们。可是她会吗?
依旧是一个花瓶又遭殃了。
“让你们一天之内搬出去是听不懂吗?!”
三人都怒了。
许正峰指着沉尘就是一顿输出,各种骂人词语从他那张本来温雅的词语蹦出,看着万分滑稽。
许清清则总是在许正峰输出间隔补上一刀。
本该骂得最欢的宋佳儿却站在旁边默默看着。她看着站在上方的许凌灵,眼神复杂。
她被沈总放过了?还是她自己逃过了?
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表明许凌灵不是个能欺负的了,她可不想像许正峰一样狠狠挨一耳光。
沉尘只觉得滑稽可笑,她本来想再冲上去给正在疯狂输出的两人一人一个大嘴巴子。
但是她忍住了,这是现代,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
暴力也不是最好的方法,让敌人珍视的一切失去才是最好的复仇。
于是她忍住了,对着三人微微一笑,回了自己房间。
三人一愣,接着大喜,她终于服软了,于是变本加厉,三人指着她的房间门一起输出。
一会儿过后,房间门刷的一声快速打开。
砰,三人呈抛物线狠狠砸向地面。
她无奈地承认,暴力不是最有效的方法,但是是最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