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中的受害者，还在吗？”
凌橘子一语中的，惊得刘奕虎躯一震。
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或者猜不到的？
他怕是下凡历劫的神，还残留着神识吧！
刘奕勉强镇定道：“凌所长，视频中的女孩是我哥们女人，我们玩完后，可是给了她巨额赔偿私了，人家现在拿着巨款出国享受外国小奶狗的幸福生活去了。”
凌橘子听着刘奕满嘴的谎言，原本不多的耐心早已消耗殆尽。
“你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凌橘子默默启动了【预言家】。
“叮，【预言家】已启动！”
他邪魅一笑，轻启朱唇，“要不你给我表演一下，视频中的那名女子死前的所有遭遇和感受吧。”
刘奕还没开口，身体就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随后是剧烈的抽搐。
“不要，你们不要过来……”
连台词都一字不漏的还原当日的场景，刘奕内心甚是震惊，但又无可奈何，他的身体像被人装了开关似的，一言一行，并非他所想。
刘奕额头上的汗珠如黄豆一般大小，毫无顾忌地浸湿了他的衬衫。最令他难以忍受的是，前所未有的恐惧，重重冲击着他脆弱的心灵。
“凌所长，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放过我！”
一向跋扈的刘奕难得向别人示弱，不过凌橘子和没听见一样，眼睁睁看着对方，全身心感受到受害者死前的恐惧。
半个小时后，刘奕像一只死狗躺在椅子上，眼神没有焦距，脸色惨白，四肢无力，怎么看都不像曾经高高在上的小刘总。
“她的尸体被埋在哪里？”凌橘子一字一句问道，恐吓震慑四方。
半晌，刘奕才缓缓回过神来，目光茫然地看着凌橘子，说道：“烟消云散了。”
“叮，系统强力入侵刘奕记忆中心！”
凌橘子的眼前很快就看到这样一幅画面。
原先电脑视频上的几个男人，围着死者的尸体，快速做了一个决定。
焚烧，然后将骨灰撒进大海。
他们很聪明，知道就算杀人碎尸冲进下水道，只要被人知道，都能在粪坑里面提取到人体组织出来，所以他们想了这一招，谁也破解不了的方法。
凌橘子惊讶地发现，他们焚烧尸体的地方就在案发现场的一个火葬场。
他们给了火葬场工作人员一笔钱，就当他们没有来过那里。
出于安全考虑，他们还亲自把受害者的骨灰撒进大海里，然后花钱找人把目睹他们进去火葬场的所有工作人员，都杀了。
凌橘子倒吸一口凉气，这些人怎么能够被称之为人？
说他们是畜生都侮辱畜生的。
“那几个男人现在在哪？”凌橘子微微倾斜着身体，扯着刘奕的领口，厉声道。
刘奕嘴角忽的扯过一抹阴鸷，笑容随即勾起，冷声道：“他们，都死了。”
他们。
都死了。
凌橘子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后，死死握紧自己的拳头。
残留的理智提醒他，他不能在审讯室里面打人。
“嘎”的一声，门被人推开了。
“所长，张律师带着一群打手硬闯进来了。”李燕慌慌张张道，要不是外面有林富贵等人拖延，恐怕那群人已经冲进里面了。
“请他们进来。”凌橘子波澜不惊道。
过了一会，一个踩着恨天高，穿着黑色西装的女人映入眼帘。
“张律师，你终于来了！”
从刘奕看到张岚就像看到救命草一样的眼神里，凌橘子知道这个女人肯定曾经帮他处理过不少棘手的案子，而且全部成功了。
“请坐。”凌橘子犹如主人公一般的姿态邀请张岚入座。
张岚睥睨了凌橘子一眼，居高临下，直接道：“凌所长，你没有权利审讯小刘总。”
凌橘子淡然道：“他的人在我的辖区里面闹事，我怎么就没有这个权利管他了？”
张岚咄咄逼人，“凌所长，你也说是他的人在你的辖区里面闹事，而不是他本人。”
“张律师，按照你这样的说法，花钱买凶杀人，是不是只需要追究凶手的责任，不用追究背后的主谋？”凌橘子反问道。
“凌所长，这明显是两码事。我没有时间和精力来这里和你辩论。小刘总更没有空来配合你做笔录！”
张岚一副就要带人离开派出所的架势。
“张律师，既然你也来了，那就别想离开。留下来，和他作伴，挺好的。”
张岚闻言，一脸懵逼，一时不明白凌橘子话里的意思。
“难道你还想强制拘留我？”
凌橘子假装惊讶道：“你这种等级的罪犯，哪里是我这个小小的派出所能够管得住的？起码要上交给市公安局啊！”
他说着，对着李燕喊了一句，“李燕，通知欧队来接人。”
“收到！”
“凌橘子！外界都传闻你有多厉害，原来这些厉害都是你自己制造的假象。你不分青红皂白，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可以让无辜的老百姓锒铛入狱……”
张岚滔滔不绝，但被凌橘子一句话就打断了。
“17年，你在了解犯罪事实的情况下，帮客户制造伪证。”
张岚瞳孔震惊地看着凌橘子，心想他怎么会知道这个？
“接下来，还需要我一条一条说吗？”凌橘子看着系统提供的面板信息问道。
“凌所长，你在威胁我？”张岚狐疑道。
如果是别人问这句话，凌橘子可能会毫不犹豫回答是。
但眼前的人是一个狡猾的律师，他还是谨慎地避开这个问题，没有做出正面回答。
“张律师，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张岚的眼角抽搐，她不明白！
凌橘子出了名的清高，用钱砸他都没用。
难道他想要的是权势？
小小的年纪就已经升为派出所所长，他还要怎样？
再升职恐怕要被彻查了吧？
“凌所长，我希望你能够更加直白一些。”张岚无奈道，她什么时候和别人谈话会处于这种下风？
“我要你，把你知道的所有犯罪事实，如实供出来。”凌橘子淡淡道。
张岚忽的微笑道：“凌所长，你听听你自己说的是什么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