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山顶,在营地搭好帐篷。
陆谨言带着花晓芃和许皓钧去了森林。
他砍下藤条,编制了一个简单的篓子,设了一个陷阱,在里面撒上诱饵,然后带着他们藏进灌木丛中等着。
很快就有一只山鸡飞了过来,左顾右盼,确定没有危险就去吃饵。
陆谨言把手中的线轻轻一拉,篓子就掉下来,盖住了山鸡。
山鸡挥动翅膀,拼命的扑腾,想要飞出去,陆谨言迅速的冲出来,抓住了它。
许皓钧开心的拍起小手儿,“魔王爸爸真棒,一下子就抓到山鸡了。”
回到营地,陆初瑕跑了过来,“老大,抓山鸡怎么也不叫我呀?”
陆谨言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我都带你抓过好多次了,你还需要去吗?”
“我也想抓嘛。”陆初瑕撅起小嘴。
“那待会儿你们几个自己去抓。”陆谨言把山鸡拴在了一棵大树前。
许皓钧舍不得杀了它,轻轻的拽了拽他的衣角,“魔王爸爸,我们带了好多吃的来,不要吃它了,行吗?”
“那就留给你玩,走的时候再把它放了。”陆谨言说道。
许皓钧很开心,从小背包里拿出食物来喂它。
花晓芃拍了拍陆谨言的肩,“
修罗魔王,没想到你还有捕猎技能,跟在你身边,一定不会挨饿。”
“我的技能多了,下次再露两手给你看看。”陆谨言肆无忌惮地啄了下她的唇。
秦如聪坐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嘴里像含了一片柠檬,极致的酸涩,从舌尖一直蔓延到了五脏六腑。
花晓芃已经不再属于他了,他们之间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回忆。
花小锋坐到他的身旁,递了一瓶果汁给他。
“哥,你想好了吗?”
秦如聪挠了挠头,没有说话。
就算恢复时聪的身份,又有什么区别呢?她不可能回到他的身边了。这个身份反倒是一种障碍,让他无法再靠近她。
“这样挺好的,何必改变,徒生烦恼。”
花小锋叹了口气,在他看来,姐姐有权利知道真相,只有时聪哥哥还活着,她心里那块伤疤才能愈合。
陆谨言和凯罗生起了篝火,花晓芃和林思琪一起给大家准备午餐。
陆初瑕带着杜振烨去了林子里,她也要捉一只山鸡回来。
不过他们俩的技术可不如陆谨言,折腾了老半天,什么都没抓到。
陆初瑕回来的时候耷拉着小脑袋,十分的沮丧。她原本还想在杜振烨的身边显摆
几分,结果只有丢脸。
“老大,你都不好好教我,害得我一只山鸡都没捉到。”
“小孩子去溪边钓鱼好了,捕猎这种事不适合小孩子。那是山鸡,不是家里的老母鸡,嘴尖抓利,稍有不注意就会受伤。”陆谨言一本正经的说。
花晓芃一个劲的点头,“出来玩,安全第一,小孩子不能瞎胡闹,吃完饭就去小溪边钓鱼,晚上我们烤鱼吃。”
杜振烨抚了抚陆初瑕的头,“表姐说得对,你还小,要注意安全,不要让我担心。”
漫不经心的一句话,让陆初瑕从里到外都温暖起来,小脸颊泛起了一片醉人的红晕。
“我知道了,振烨哥哥,以后我一定乖乖的,不会让你担心的。”
花晓芃和林思琪很快就把午餐准备好了,吃完之后,大家就去溪边钓鱼。
花晓芃脱掉了鞋子,把雪白的玉足泡在溪水里,水清澈而沁凉,刚好消暑。
秦如聪走了过来,坐到了她身旁,“经常出来玩一玩,放松一下,有助于身心健康。”
“嗯。”她笑着点点头,“外面就是清静,没有人瞎闹腾。”
秦如聪知道,她指的是家里的小妈。
“听小瑕说,司马钰儿搬到副楼
去了,老夫人不准她进主宅了。”
花晓芃耸了耸肩,“只要她还在陆家,还是父亲的小妾,就有兴风作浪的机会。”
“我看,当初她嫁进陆家,就是冲着家产来的。你公公那么厉害的人,竟然看不清楚一个女人的真面目。”秦如聪带了一点嘲弄的说。
“爱情使人盲目,公公什么都好,就是感情用事,如果他能像谨言那样,就不会给司马钰儿可乘之机了。”花晓芃低沉的说。
秦如聪捡起一块小石片,在指尖把玩着。
“陆谨言把安安的事处理好了?”
“有Finn在旁边看着她,她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了。”花晓芃轻描淡写的说。
“就怕司马钰儿利用她,这么好的一个棋子,她怎么可能放弃?”
秦如聪如有所思的说,上次她说过,司马钰儿和安安勾结起来了,他一直都很担心,怕她会受到伤害。
一点阴鸷的寒光从花晓芃眼底闪过。
“我不可能一直处于防御状态,逼急了,我不会让她们好过的。”
秦如聪拍了下她的肩,“我会帮你的,无论你有任何需要,我都会替你做到。”
“哥,谢谢你。”花晓芃感激的说。
秦如聪站了起
来,挥起手臂把小石片往小溪中掷去,石片在溪面上跳动起来,一直跳,一直跳,跳到了很远的地方,然后随着溪流消失了。
花晓芃张大了眼睛,整个人都惊呆了,“你也会打水漂?”
时聪打水漂很厉害,小石片在水面上能跳好几百次,打破了吉尼斯纪录。
秦如聪笑了笑,“要不要我教你?”
“我不会,以前阿聪经常教我,可我就是学不会,你再扔一个给我看看。”
秦如聪又寻了一块轻巧的石片,朝水面扔去。
石片在水面上跳动,激起一圈圈的涟漪。
花晓芃愣愣的看着他,恍惚间,面前的人同时聪的影子融合了起来,融合的天衣无缝,仿佛就是同一个人。
他的声音,他的笑容,他的表情,还有它打水漂的动作,跟时聪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就算他是秦如琛的次人格,也不可能变成另外一个时聪吧,难道他的身体里真的有时聪的灵魂?
密林深处,有一双眼睛在偷偷窥视着他们,脸上带着诡谲而阴冷的笑容,犹如从地狱钻出来的魑魅魍魉,准备在人间作乱。
他把手中的黑色袋子放了下来,解开绳子,里面蠕动着的东西,慢慢的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