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钰儿受伤已经三天了,原本应该有所好转,没想到,竟然变得更加严重了,又红又肿,还奇痒无比。
陆宇晗赶紧请来了医生。
医生看了下她的伤,十分的奇怪,“夫人,你没有涂烫伤膏吗?”
“我涂得是这个紫草精油,听说比烫伤膏管用。”司马钰儿把陆初瑕送给她的紫草精油拿了出来。
医生摸了摸下巴,“紫草精油确实是治疗烫伤的,涂了之后,不该是这个样子呀。”
“不会是过期了吧?”司马钰儿挑眉。
医生涂了一点精油到手背上,不一会儿,手背就泛了红。
一点惊愕之色从他眼底悄然闪过,“这瓶紫草油,我要带回去做一下化验,这样才能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医生离开之后,下午就有了结果。
这瓶紫草精油里掺入了山漆树的成分。
山漆树的生漆有毒,含有强烈的漆酸,沾到皮肤上,会引起皮肤过敏,又痛又痒,倘若治疗不及时,会导致全身溃烂,甚至死亡。
“精油里怎么会有这样的成分呢?”司马钰儿一脸惊愕的表情。
“生产商当然不会添加这样的成分,肯定是有人偷偷加进去的。”医生
说道。
司马钰儿剧烈的震动了下,一把抓住了身旁陆宇晗的手,眼睛望着医生,“你的意思是有人给我下毒,想要害死我?”
“这个……”医生没有回答,给她开了一些抗过敏的药物,就离开了。
豪门里尔虞我诈,他可不敢乱说话。
司马钰儿靠进了陆宇晗的怀里,嚎啕大哭,“我还以为她想要跟我和好,没想到竟然要害死我,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她就这么恨我吗?恨到想要杀了我!太可怕了,简直是太可怕了。”
陆宇晗拍了拍她的背,眼睛冒着火,愤怒无比,“这鬼东西到底是谁给你的,我马上派人去找他算账。”
她抽噎了一会,摆了摆手,“算了,你就算知道了,也不可能惩罚她的,我打碎了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咽了。”
“胡说,不管是谁,做出如此恶劣歹毒的事,我都不能轻饶。”陆宇晗愤怒无比,极为凛冽的说。
司马钰儿抹了抹泪,极为小声的说:“是……花晓芃。”
三楼的房间里,花晓芃打了个喷嚏。
她刚从公司回来,去婴儿房看了眼熟睡的孩子,就去了书房找陆谨言。
“Floweer新一
季产品的销量报告,你看了吗?”
“不错,和我预期的一样。”陆谨言薄唇划开宠溺的笑弧。
“Steven现在在负责欧洲市场的开发,昨天米娅王妃的助理联系了他,原来王妃也是Floweer的高订客户之一,她希望婚礼的首饰都有我来设计。我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到时候欧洲上流社会的贵族们都会关注到Floweer。”她莞尔一笑,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陆谨言抚了抚她的头,“欧洲市场迟早要拿下,只是时间的问题。”
她顽皮的做了一个鬼脸,“陆总,你可别忘了,我是你的竞争对手?”
陆谨言弹了下她的额头,“是你忘了,JVlear是Floweer的大股东。”
“我知道呀,开个玩笑而已。”她嘻嘻一笑,“有你这尊战神坐镇,Floweer才能在老牌珠宝公司的围攻下,杀出重围。”
两人正说着,就听到佣人来敲门了。
陆宇晗让他们到楼下去。
司马钰儿气势汹汹的坐在沙发上,准备兴师问罪。
这一次,她一定要把花晓芃拉下主母的位置。
陆宇晗把紫草精油拿了出来。
“
晓芃,这瓶紫草精油是你的吗?”
花晓芃瞅了一眼,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怎么了?”
“医生在紫草精油里检测出了毒素,小妈涂完之后,伤口恶化……”
陆宇晗还没说完,就被司马钰儿接过话来,“花晓芃,你为什么要害我?我原本还以为你是想跟我和好,没想到你竟然下毒,要害死我。”
陆谨言两道漂亮的浓眉暴烈的拧绞了起来,“司马钰儿,你的药有问题,就应该去找卖药的人,关我老婆什么事?不要在这里发疯,乱咬人。”
“这瓶紫草精油是她给我的,医生说了精油本身是没有问题的,是有人暗中在里面下了毒。”
司马钰儿凶神恶煞的瞪着花晓芃,“我简直不敢想象,晓芃竟然是这样的人。我们不过是发生了一点小小的争执而已,她就要置我于死地,心肠是不是太歹毒了?”
花晓芃十分的淡定,从陆宇晗手里接过紫草精油,看了一眼,“我确实买了两瓶这个牌子的紫草精油,准备给孩子涂红屁屁用,但我并没有给你呀。”
司马钰儿哼哧一声:“你当然不会亲自给我了,你是让小瑕拿给我的,你这么聪明,
怎么可能把下了毒的东西亲自给我呢?你得找一个替罪羊才行,而这个人就是小瑕,我中了毒,出了事,你可以说是小瑕做的,把罪责推得一干二净。”
花晓芃耸了耸肩,“小瑕确实在我这里拿了一瓶紫草精油,她说被蚊子咬了,想要涂一下,我就给她了,我根本就不知道她会拿给你。”
司马钰儿额头上的青筋滚动了下,呵呵冷笑两声,“果然被我说中了,小瑕跟你这么亲,处处维护你,你却要害她,你简直是丧心病狂。”
她说着,把目光转向了陆宇晗,“宇晗,看看你的好儿媳妇,要是继续让她当主母的话,我和小瑕都会死在她的手里。”
陆宇晗搂住了她的肩,“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你稍安勿躁。”
她咬紧了牙关,满脸的愤怒,“还有哪里不清楚,她都承认了,紫草精油是她的。你总不至于认为是小瑕要害我吧,她就算再任性,再顽皮,也不会做出伤害亲妈的事情来。而且如此阴险恶劣的手段,也不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能想出来的。”
一道阴鸷的寒光从陆谨言眼底闪过,他叫来佣人,去把陆初瑕喊过来,当面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