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陆谨言果然没有回来,花晓凡一个人真是爽歪歪,整个房间都是她的,睡觉也不担心被人骚扰。
她有偷偷的观察安安,她真的是特别乖巧,简直可以说是陆谨言肚子里的一条蛔虫了,对他的脾性了如指掌,从来不做一点惹他不悦的事。
最重要的是,不争不抢,就跟她的名字一样,很安静!
她肯定也没跟陆谨言要过名分,否则早该转正了。
这样的女孩,连她都忍不住的喜欢,何况是陆谨言呢。
第二天早上,陆谨言还没回来,梅姨就带了一个女佣过来,“少奶奶,这是阿钧,以后她就是你的贴身女佣,专门供你差遣。”
“啊?”花晓凡微微一怔,“我也没什么特别的需要,不用要贴身女佣了。”
“这是少爷的安排,你还是需要的,至少可以帮你执行家规,不让大小姐欺负你。”梅姨似笑非笑的说,这已经不是暗示,而是明示了。
听到这一点,花晓凡自然就却之不恭了。
今天花梦黎在等着人过来,她一个人力量不够,自然要让娘家人来帮忙。
大伯妈一向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只要能帮女儿上位,就算是再让她进一趟牢子也不怕。
一下高铁,她就直奔陆宅。
看到大伯妈,直觉告诉花晓凡,来者不善,他们一定是来逼宫的
。
不过无所谓,她巴不得离婚呢。
没准大伯妈能用她三寸不烂之舌说服陆谨言。
一看到母亲,花梦黎就扑进了她的怀里,嘤嘤呜呜的哭了起来,就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亲家母,之前我们说要换过来,你们说不换,我们也就放弃了,准备给梦黎再找一个好人家。可是谨言是怎么回事,不想要梦黎,就不要祸害她呀,现在她清清白白的身子没了,还有了孩子,你们打算怎么处理呢?”大伯母一脸恼火的神情。
陆夫人端起茶杯,不慌不忙的小啜了一口茶,“你们想要怎么处理了?”
大伯母撇撇嘴,“我听说晓凡有不孕症,不能生孩子,一个女人不能生孩子还能算女人吗?我看还是换回来,让她回江城去,去呆在她该呆的位置上,让梦黎和谨言结婚,有个名份。”
陆夫人淡淡一笑,她不喜欢花晓凡,但也不喜欢面前的女人,就算花晓凡要离婚,花梦黎也不能上位,“女人不能生孩子确实是大忌,不过陆家的家规没有不能生孩子就要离婚这一条。至于梦黎,做完亲子鉴定之后,我们会决定她的位置。”
大伯母嘴角抽动了下,“我们家梦黎可是清清白白的身子给谨言的,花晓凡还不是清白之身呢,你们还不是要了。”
一把怒火从花晓
凡心里升腾起来,就算她不是清白之身,大伯妈也没有资格这样说她。
原本还想退让,准备让大伯妈去说服陆谨言离婚,但现在她改变主意了,就是不让她和花梦黎得逞。
“大伯妈,你这样可是诬陷,我是不是清白之身,只有我的丈夫最清楚,你能知道吗?”
“你以前交过男朋友,能是清白之身吗?”大伯妈低哼一声。
“花梦黎就没别的男人吗?”花晓凡回呛一句。
花梦黎额头上的青筋滚动了下,眼底一道寒光闪过,她真想把花晓凡一巴掌扇死,但她知道不能。
她要智取。
她把所有的怒火都压制了起来,用着极为委屈的表情说道:“晓凡,你怎么可以这样诬陷我呢,我从来没交过男朋友,我的第一次是给了谨言的,他最清楚了。”
“你失踪那段时间,在外面做过些什么,没有人知道。再说了,现在有修模技术,修一修,补一补又是个处了。”花晓凡慢条斯理的说。
大伯妈从沙发上跳了起来,“野崽子,你再敢诬陷梦黎,我抽你两个耳光子。”
“大伯妈,上次蹲了几天,不过瘾是不是,你要敢抽我,至少要蹲三年,一定能让你过足瘾。”
花晓凡嘴角勾起一道阴鸷的冷笑,这笑让大伯妈背脊发寒,她蓦然发现,花晓凡不再是从
前那个可以任自己打骂的野丫头了。
从前,每次趁老二夫妻不在家,她就偷偷打花晓凡。只要她敢跟女儿发生争执,她就打她。
这丫头不仅性子野,还脾气倔,她打她,她就跟她对打,但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是一个大人的对手,每次都被她打得青一块紫一块。
花梦黎搂住了大伯妈的肩,“妈,你别晓凡计较了,她从小不都是这样吗?见你就骂,从来没把你当过长辈。”
“花梦黎,你从小就让我背黑锅,你咋不说呢?现在我们都是大人了,你觉得你扔来的锅,我还会背吗?至于大伯妈,争家产,争祖宅,什么都要争到自己名下,却不愿给奶奶养老?奶奶生病住院,你们一分钱都不出。这么多年,陆家给你们的恩惠,难道是让你们独享的吗?”
花晓凡一股脑儿全都说了出来,她太生气了。对大伯妈一家的怨恨已经积累了很多很多年,既然他们不念一点亲情,她也不需要把他们当亲戚看了。
梦黎心里抓狂,唯恐这些话给陆夫人带来不好的印象,赶紧道:“晓凡,我妈好歹是你的伯妈,你的亲人,你怎么能诬陷她呢?”
她一边说一边向母亲使眼色,大伯妈连忙道:“对,你这是诬陷,我对老太太好的不得了,老太太都是我在照顾,你们家什
么都没做。你这个丫头片子,从小就爱撒谎,从你嘴巴里说出来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
花晓凡嗤笑:“家里还有大姑小姑呢,谁在说谎,问一下她们不就知道了。”
大伯妈立刻心虚的垂下了眼睛,家里两个小姑已经不跟他们来往了,一打电话,还不把她数落到死,“她们两个对我有意见,当然会落井下石,跟你合起伙来诬陷我。”
“整个花家人都不跟你来往了,那是谁的问题呢。”花晓凡冷笑。
“说来说去,还不都是为了那点钱,要嫁女儿的是我们,凭什么要把钱给你们用。”大伯妈恼羞成怒。
陆夫人眼底闪过了一道极为嘲弄的冷光,花晓凡说的话,她是信的,这个女人的贪得无厌,她是见识过的。
“行了,在做亲子鉴定之前,不要讨论一些没有意义的事了。没有什么事,就请回吧。至于花小姐,不过是在我们家做客,如果她过得不开心,你们大可以接走。”
这个时候,陆谨言走了进来,其实他刚才一直在外面,把她们的话都听到了。
看到她,花梦黎就站了起来,“伯母,谨言是我唯一的男人,我的孩子真的是谨言的。如果亲子鉴定做出来,我的孩子不是谨言的,我就从世纪大厦的天台跳下去,以死谢罪!”她说得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