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鸟天心情不错的样子,身边立着的张邦昌笑呵呵的迎了上来。
那李刚已经被鸟天派着出门迎接“替天行道”的壮士们去了。
而在场的白时中看到张邦昌,在他眼里,张邦昌就是一条恬不知耻的狗,真特么恶心,恶心的有些让白时中心里一顿狂呕,谁叫这老东西在背地里,和那个被杀了头颅的唐恪阴老子的,还好你特么识相,在英明神武的皇帝面前,还了老子功勋,但白时中已然心里不待见这老匹夫,一见,扭头愣是背着。
鸟天看到白时中的举动,霎时心里乐了,大臣不和,能左右驾驭平衡,无论朝中何事,都有事半功倍的效果,这都是帝王之书,就怕底下大臣一边倒的和睦相处,鸟天知道,朋党是一个国家最大的敌人。
刚给白时中给予了功勋,怕是这张邦昌坐不住了吧,文人嘛,自古是相轻的,亘古不变的道理。
为了左右完美演绎平衡术,是该给张邦昌一个活干了。于是鸟天看着笑呵呵迎来的张邦昌言道:“张卿啊,李卿他是个武将,怕是家中难找《三国志》了,你作为文臣之首其一,身边想必有的是吧!”
张邦昌见问,笑脸迎着说道:“官家,臣家中不但有,还有唐朝手抄孤本,可以献上!”
“啊!唐朝孤本,那很珍贵噢,卿可舍得?”鸟天一脸好奇的问道。
作为二十一世纪考古专业的鸟天,当然知道此书的奇缺性。
“舍得,舍得,于官家献上,有舍才有得嘛!”
听了这话,鸟天与张邦昌相视哈哈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但鸟天心里骂道,你他娘的张邦昌,还敢暗示老子,不就记了白时中头功一件吗?老子还会忘了你不成,要这般的暗示?你他娘的,差事办漂亮了,老子照样会给你的。
“官家,就在你问李元帅要《三国志》的时候,老臣想着,李元帅肯定身边没有,老臣已然派人家中取了,恐怕不时就来。”张邦昌又次一脸堆笑的说道。
“哦,张卿真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啊!”
“不不不,老臣都是跟官家您学的,先生教的好!”
妈呀,马屁拍的嘚儿嘚儿响,难怪那宋徽宗老儿招架不住,硬生生将个江山让给你们来霍霍,若不是老子逆天改命,时下恐怕都他娘的、成了金人刀下的厉鬼了吧!
就在鸟天思着时,一士兵跑着来,将一本书籍呈于张邦昌,张邦昌接到书籍,转着笑手寄给了鸟天。
鸟天接过一看,妈呀,真是难得一见的唐孤本《三国志》啊,怎么办,自己很喜欢,但我要将此书送给金人完颜杲。
就在鸟天与自己心里殊死抗争时,猛然,鸟天对自己劝道,给那完颜杲这样的唐孤本,就是要叫他知道,此事利害轻重,叫他匹夫三思而后行。
其实鸟天在喜着端详这本书的同时,心里已经想好,便对身边的张邦昌笑道:“张卿啊,这书太珍贵、太难得了,朕甚是喜欢,但朕要将此书,赠予九十里开外的金人完颜杲,你意下如何啊?”
众人一听,愣是不能理解,如此珍贵的书籍,为何要给那挨千刀的金贼呢?
张邦昌也不能理解,一听鸟天的说辞,心里气着骂道,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小子,老夫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掘了唐世子之墓,才得了这本绝世孤本,送个什么样的人不好,偏偏特么生生要将如此贵重的东西送给金贼,真是让人匪夷所思。若送其他,就是送给老匹夫白时中,老夫屁也不放一个,只要你能还了老夫夙愿。
到底张邦昌心里有何夙愿,一时半会还不得而知。
张邦昌听完鸟天的话,当时转着眼珠子,脑海中飞速思着,间或才言道:“官家,若要送那金贼,老臣家中还有其他拓本,换置了可好?”
“不不不,这个正当其时,那完颜杲见了,也会理解朕良苦用心的。”鸟天一脸笑意的说道。
期间,鸟天看了一眼张邦昌,当听说将此书籍送于金人时,表情若剜肉般痛苦。但能将此书献出,足见此人对我是忠心的,不不不,历史上此人好谄媚主子,怕是另有他求吧?
于是鸟天顺着这样的思路,问了一句张邦昌道:“张卿献书,当算于大宋记头功一件,再有他求,另当别论!”
听了皇帝的弦外之音,张邦昌喜得已经合不拢嘴来,急急笑呵呵的说道:“老臣所有,悉数为官家备用,焉敢贪恋皇家功勋,这是要折煞老奴也!”
你他娘的就是比白时中会说话,但我爱听,谁他娘的不爱被别人众星捧月着,当拍马屁的伎俩,能恰如其分、驾轻就熟的拍出,以致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稳稳几年占着朝廷高位而不拉屎,不得不承认,足见此人是有些手段的,特么真有过人之处啊,不过,另有他求估计才是重点,我要像鹰隼一样吊着他,绝不能喂的太饱。
“好好好,卿的心思,朕已知意,有难言之隐,当借时移步说话。”鸟天乜斜一眼说道。
当听到鸟天的暗示应允时,那张邦昌已经喜得心里乐开了花,像春天天上飘着的风筝一般,喜得更是地上娃娃疯跑的表情和期许。
于是急急拱起双手,作了一揖,笑呵呵的说道:“官家真是老臣的再生父母啊,臣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娘的,这句话从你们这些人的狗嘴里说出,真特么恶心。不过,鸟天暂时不管,要用好他们,要为将来的大宋子民用好他们,好与不好,全凭看我手段如何熬鹰了。
“张卿啊,献书算你头功一件,但何事都要做得善始善终,朕四下一顾,周边再无他人能为之,朕再修书一封,和这唐孤本《三国志》一道,亲自送往金军大营,于那金人总帅完颜杲说明利害,卿可能做的周全?”鸟天问完张邦昌,一脸亟待回答的等着。
张邦昌一听鸟天的话,顿时吓傻,带着哭腔急着说道:“官家啊,两军对垒之际,且已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了,此时臣去,怕是凶多吉少啊,官家要杀老臣,这颗狗头,即刻拿了去,何故借着金贼之手呢?”
“大胆,焉敢如此对朕猜忌,朕作为堂堂大宋皇帝,行事正大光明,怎会用一些借刀杀人的卑劣手段?恐怕你太低估朕了吧?朕明确的告诉你,此次出使金国大营,代表我大宋于他金国恩威,毫发不损的,权且放心就是。”鸟天一脸严肃正色的对张邦昌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