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直接进入正题吧。”
刚落座，秦伟明还想寒暄几句时，张鹤便说道。
“好，阁下爽快。”秦伟明笑了笑，“不知阁下想要什么，又能给出什么？”
“十万个肉罐头，十万包方便面，十万根香肠，十吨冻肉，十万包自热米饭。”张鹤说道。
大部分都是加工厂抢来的物资，张鹤看不上眼，索性送出去。
冻肉远没有鲜肉好吃，今后并不缺鲜肉。
“这么多？”秦伟明惊道。
平民只有一万，节约一点，这个量足够他们吃上整整两三个月了。
“还有两千床棉被，两百台小太阳，十台柴油发电机，一吨柴油，如果你们没有足够的电线和插板，我可以免费赠送。”张鹤说道。
“啥？”
秦伟明难以置信，这个物资数量已经超出他的想象。
寒潮第一晚，军方根本没有取暖设备。
只能在防空洞里点燃篝火，用抽风机吸走浓烟，防止中毒。
他们也没有被褥和足够的帐篷，只能让平民裹着布条抱团取暖。
那一晚，人们根本就不敢睡，否则很大概率醒不过来。
以至于今天洞内死气沉沉，哭声遍地。
许多人因此得病，军方却束手无策。
他们也没有药。
只能将生病的人集中起来，以免他们死后丧尸化，祸害其他幸存者。
总结起来就一个字，惨！
“阁下之前是做批发的？”秦伟明问道。
“不错，红河批发有限公司是也！”张鹤笑道。
秦伟明却惊得站起：“你是红河帮帮主？！”
张鹤愣了，红河帮这么出名，老子怎么不知道？
咱还没开始抢劫呢啊！
到底是谁透露了风声！
“你怎么知道？”
秦伟明苦笑：“你们抢光了市内大部分物资，甚至还偷了我们的车，你忘记了？”
张鹤义正言辞：“那绝对是有人借着我红河帮的名头干的。”
“嗯？”
“我红河帮此前加上我，只有三名帮众，现在也才十一位，怎么拿得走那么多物资？偷车就更夸张了，我们一没技术，二有人品，干不出那种事。”张鹤说道。
“真的？”秦伟明不信。
“骗你有糖吃吗？”张鹤撇嘴道，“我就是个批发商人，末世爆发时正巧躲在仓库里。”
秦伟明盯着他瞧了半天。
怎么看也不像个做生意的。
但没必要纠结这种事。
红河帮带着善意来，他自然也要回馈善意。
“那么，你想从军方得到什么呢？”秦伟明问道。
“灵气。”张鹤直言道。
他没必要特意交易飞机大炮一类的武器装备，那些都可以改造或“捡”获得。
军方能让他看上眼的，只有压缩灵气这一件东西。
“灵气？”秦伟明疑惑，“我军方至今为止收获的灵石不足一千，恐怕给不了你同价值的数量。”
“不，我相信你们可以给我灵气。”张鹤微笑道。
秦伟明脑海中电光一闪，他突然想起来研究室刚做出来的压缩灵能子弹。
张鹤想要的是这个？
但问题是，这个技术是保密的，只在内部共享，他怎么知道？
或许，他在内部有熟人，只有这一个解释。
“我明白了，军方应该可以提供，但你想要多少？”
秦伟明因此窃喜。
张鹤想要灵气，应该只有一个用途，那就是修炼。
这岂不是意味着，军方以后将无视灵石的阻碍，大批量产出可供快速修炼的灵气？
这是大好事啊！
显然祂不会允许这样作弊。
目前空气中的灵气质量与通天塔解锁层数直接挂钩。
因此，现在是一阶灵气。
灵气阶级提升后，压缩难度会成倍提升，很快就会超出当前科技能驾驭的程度。
哪怕军方的压缩机器没日没夜的开工，压满一年，也不够三千军人提升到一阶灵修的数量。
只能走精英路线。
所以，张鹤开口了：“我有两种方案，一是你们直接交给我技术。”
“这不合适，我没有这个权利。”秦伟明直接拒绝道。
灵气压缩技术是军方的共同财产，还轮不到他做主。
“那就是第二种，今后军方要持续为红河帮提供灵气，将每个红河帮帮众提升到三阶为止。”张鹤说道。
二阶灵气仅凭现在的技术就无法压缩了，只能用一阶灵气将人硬生生推到三阶。
需要的灵气将是海量。
当然，张鹤没好心到为他人谋福利。
交易到手的灵气，他一毛都不会外送。
其实送给外人也没大用。
人工压缩的灵气纯度太低，根本不适合直接吸收。
效率远远不如猎杀凶兽。
只比挂机修炼快一丢丢。
不如全部转化为能量，然后升级自己的传承觉醒。
毕竟他手头的灵石数量不少，完全足够他跨入二阶五级左右。
只不过一直耽搁，没有足够的时间让他吸收突破。
“这个也不太合适……”秦伟明为难道，“万一你的红河帮发展壮大，今后有一万乃至十万帮众，我军方岂不是没有一天能收获自己的灵气？”
“至多一百。”
“还是太多。”
秦伟明知道压缩灵气效率低下，将一个人堆到三阶，就不知需要多少，何况一千人？
光这点物资，划不来。
“五十？”
秦伟明依旧摇头。
“那你说吧。”张鹤不悦道。
“十人。”秦伟明说道，“如果经过测试，数量比较少的话，最多可以提升至三十人。”
“那也行。”张鹤点头道。
用一堆废品，换到大量灵气，稳赚不赔。
“灵气压缩需要时间，我们每凑够一部分给你送一次。”秦伟明说道。
灵气性质稳定，不会主动逃逸，不用考虑储存问题。
“我亲自来取就好。”张鹤说道。
“这样最好，希望阁下将来过来时，还能继续合作。”秦伟明笑道。
“当然。”张鹤还以微笑，“我可以提前向你透底，我需要大量晶核和灵石，不论阶级。”
“没问题，只要阁下能带来令人心动的物资，一切都好说。”秦伟明说道。
“我依旧相信，你们会心动的。”张鹤笑道。
等你们吃光了盐，老子就按克卖！
味精按粒卖！
生抽酱油按毫升卖！
更重要的文物，慢慢卖。
以后都为老子一个人打工吧！
“那就，合作愉快。”秦伟明说道。
“合作愉快。”
商谈结束，秦伟明转换角色，这次是以一位父亲的身份。
“张先生，我大概确定，秦岚不想回我身边吃苦，能否劳烦您好好照顾她？”秦伟明请求道。
“小问题。”
张鹤前世也跟这位老人打过不少次交道，但一直没有遇到过秦岚。
想必按照原本的轨迹，她极有可能在城市中遇难了吧。
张鹤没闲心思照顾人，但保障秦岚吃穿不愁不在话下。
“感谢。”秦伟明不顾及年纪，重重鞠了一躬。
他能看出来，秦岚多半是心有所属。
不管张鹤真实人品如何，秦岚最近的精神状态很好，证明她过得不错，那就足够了。
乱世中，已经不敢要求更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