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青衣教?
你要我当反贼?
反贼有那么好当么?你这不就是小公司拉人创业,到处找人才拉投资,前一个公司破产被收购了,自己出来开了个小公司刚起步不久。
加入你们,不就是进去当苦力么?
什么原始股东……陆凡可不想当,狗命要紧。
稍微一不注意,人就成了炮灰,别人倒是振臂一呼然后坐在后面指点江山,你义愤填膺跑前面去为爱冲锋为爱发电,你以为你是团队的中流砥柱,这个世界缺了你就不转了。
实际上,你就是个螺丝。
连打螺丝的人都不算,只能算是一颗螺丝。
所以,真要是为了自己好,要看清楚自己的位置,盲目的相信和冲动的行为都会让下一步成为无尽深渊。
陆凡在刹那间想到了很多,而且曾经的历史上一次又一次的上演着那些戏码,哪个不是说明了问题。
一将功成万骨枯。
万分之一的几率求得荣华富贵,这和买颜色球有什么区别?陆凡不是傻逼,不可能因为你的一句话,什么你欣赏我的才华之类的,我就感动我就誓死追随,就要加入你们。
然后咱们一起做大做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再考虑考虑?”陆凡试探性的说了一句。
现在在别人地盘上,说话尽可能还是要给足对方面子,虽然院子里就那些侍从仆人,但陆凡能感觉出,这宅子暗处还有几双眼睛在盯着他,那种让人很不好的感觉。
田纹晋眼眸低垂,如同黑洞一般诡异深邃。
此刻气氛稍微有些尴尬。
陆凡身体紧绷,已经做好了接下来可能要面对的准备。
拒绝对方可能会导致对方恼羞成怒,田纹晋身份特殊,关键是自己还知道了他的身份,万一因为拒绝而痛下杀手。
陆凡在想自己能不能在五步内跑出这院子。
应该是不可能,他又不是老芋头。
只能说尽量了。
田纹晋抬头盯着陆凡道:“好吧,陆兄尽快考虑,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这宅子找我。”他薄唇间蓄着一抹肆意,邪异的勾起。
陆凡暗中松了一口气,田纹晋这是打算放自己走了,于是朝着田纹晋拱手随后朝着门外走去。
“对了,陆兄。”陆凡即将踏出大门,田纹晋再次叫道。
难道是他后悔了?陆凡心中一惊。
不过还是回头问道:“田兄还有何事?”
“陆兄是从京巡卫的牢房里出来的,最好遮住脸不要被认出来。”
“还有,这京都府内传来了疫病,陆兄最好小心点。”
原来田纹晋是在提醒自己,陆凡松了口气,可是刚刚松下去又提起来,田纹晋说的这两件事,都不是小事!
他差点都忘了,自己是被京巡卫抓进牢房的,按理说应该是逃犯身份。
要是被发现了就很灵性了,这无证行医加上越狱可以说牢底坐穿。
田纹晋这不仅是提醒自己,更是在警告自己。
为什么京巡卫不搜查田纹晋这一处宅子。
出来混的,都是要讲背景的,田纹晋这种身份,顶着青衣教左护法的身份,能在京都府这么嚣张,直接敢让青衣教的人杀进京巡卫的大牢内将他带出来,后面看来还有大鱼啊。
简直不要太嚣张。
而且,听田纹晋的意思……京都府出现了疫病。
这是不好的信号,如果是真的,那这京都府要是控制不好就会出现大问题。
“多谢田兄。”
陆凡道谢了一句,用对于的衣物将脸部蒙上,他要回去找老芋头,最好能和老芋头离开京都府。
出了这处宅子,陆凡回头看了一眼门牌,果然是南门。
门牌上写着南门大街以及门牌号数。
大街上京巡卫来回巡查。
还有其他装束的士兵,应该是附近驻扎的士兵。
全部用细纱将口鼻遮住。
路上的百姓很多,不过大多都很慌乱。
每路过一个人,京巡卫就要上前排查。
陆凡拉了拉面罩,路上的行人都是带着各式各样的布遮住口鼻,陆凡也不是显得那么另类。
“你站住!口罩摘下来。”京巡卫将陆凡拦住。
手里似乎还拿着一幅画册,上面有几个人像。
“快点!”
见陆凡迟迟未动,京巡卫几个士兵异样的盯着陆凡,察觉到不对经,慢慢将陆凡围了起来。
紧张的心跳声,均匀的呼吸声,在慌乱的大街上异常清晰。
陆凡只好慢慢扯下脸上的衣物,手扯到一半……这是他瞟了一眼,看见京巡卫手中摊开的画像,一排排的人面画像,上面赫然有着自己。
“快点!你不会是这画像上的人吧?”一个士兵走上前来试图伸手查看。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陆凡一巴掌扇在了那京巡卫的脸上。
“你!拿下!”那人一脸不可思议,当街对京巡卫不敬,乃是大罪!
正当其他京巡卫准备动手。
陆凡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
正是燕三给的那块牌子!
令牌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京巡卫行事。
那几个京巡卫的人一看到这牌子先是一愣随后立马躬身半跪道:“属下该死!冒犯了行事。”
“下次注意,给老子看清楚点!”陆凡将令牌收好,语气平淡的说道。
那些京巡卫连连称是,随后主动让出一条道路给陆凡。
陆凡将脸上的衣物提高了点,走出了这条街后这才长吁了口气。
刚刚差点就被发现了。
没想到他已经成了京都府的逃犯了,这身份的转变也太大了。
还好有燕三给的令牌。
装成了京巡卫的人才躲过一劫,找了个方向,他朝着东门大街第一百二十八号走去。
他要去找老芋头,拿着这块京巡卫的令牌,带着老芋头逃出京都府去。
这京都府不能待了。
……
而此时另一边的院子里。
田纹晋坐在院子里仔细的品着茶,午后的太阳很是温暖。
外面大街上的混乱好像和他完全没有关系。
“纹晋哥,你为什么要放了他!他可是知道你的身份了。”陆凡走后,一个俊俏的姑娘出现在田纹晋身旁。
田纹晋抬头望着天长叹了一口气道:“陆凡这个人很不简单能拉拢他最好,我只是和他在牢房里聊了几句,他说的每个字我都认识,可是组成的每一句话我都不懂。”
“可你就这么认为他会加入我们吗?万一去京巡卫把咱们揭发了怎么办?”
“我相信他不会去的,而且也不敢去,他可是才从那里出来。”田纹晋脸上的笑容和煦,仿佛一切都尽在他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