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搞不懂。
而且还是一个大男人,以跳楼威胁?他真的好意思?跟个怨妇似的。
“……”被她话激到的温斯礼。
一时间有点愣。
最后他还真下床,脚踩进鞋子里往窗边走,吓唬江染。
【叮!】
【检测到温斯礼求死于0%】
【宿主安啦,他就是耍小性子,在闹脾气】
耍小性子在闹脾气。
这种词儿怎么听都像是用在娇娇弱弱的女孩子身上的。
可他个将近1米9的大高个,还玩女孩子赌气的那一套?
“……”江染麻了,还就是那么看着他。
到了窗边的温斯礼觉得好难受,江染真的不管他了,他可是心理有问题的,万一啪叽真跳下去,她不害怕吗?
算了。
既然吓唬不到江染。
那就不吓唬了。
他靠在了窗台边上,抿着唇,也看着江染。
“……”江染就有种哄孩子的感觉,呃……1米9的小孩子。
“说吧?我到底哪儿得罪你了?让你这样?”
江染服气了,走了过去,走去了窗边,窗子开着,然后她伸手扒住了窗框,抬腿就要上去。
我操,温斯礼吓坏了!
赶紧的拉她,“你干嘛呢?你要跳窗啊?!”
江染点了点头,“可不?就兴你说跳?就不兴我说跳啊?”
“我那只是说说,你快下来!”温斯礼去抱她,江染自己跳了下来。
窗外的天气晴朗,已经入冬,天上的白云软绵绵的飘浮着,空气凉薄。
在窗边有点冷,刚才是给病房通风,江染于是又关上窗,坐回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沙发前的小桌子上放着小零食和水果,江染拿了个橘子剥开,白细纤长的手指仔细的扒着上面的橘丝。
温斯礼看着,没等江染再催,他说道,“我觉得在你心里我这个朋友一点分量都没有。”
剥完了一瓣橘子,江染塞进嘴里,橘子有点酸,酸得她皱眉。
“你刚才说什么?”她看向温斯礼。
“我说,我在你心里一点分量都没有。”
“哈?”江染觉得他说这话说的真没良心,她对他还不够好吗?他出了那么多事儿,烂摊子哪件不是她帮他收的?
他是怎么说出这么没良心的话的?
江染把酸橘子丢给他,让他去吃。
酸死他算了。
温斯礼才没吃,刚才江染被酸的挤眼睛的样子,他有看到,他才不会吃。
“就是你竟然给我下药,让我睡觉,我觉得你把我想的太糟糕了,”温斯礼说,“让我觉得你完全的区别了我和所有人。”
“所有人?”指的都有谁?
“比如说祁修远,你都跟他一块儿去,什么事儿都找他,你是不是觉得他能力比我强很多?”
江染觉得温斯礼更tm像怨妇了。
其实,温斯礼也不是嫉妒什么,就是心里有点不痛快。
从这次的事儿,前前后后这么多回,无论第1次去救唐橙也好,还是后来押着洛天再回去那个魔窟也罢,一次都没有告诉他。
甚至,还用迷药直接把他迷昏了,在她江染眼里,他就那么什么都不是吗?
“那你觉得呢?觉得你厉害还是祁修远厉害?”江染反问他。
江染呢,她等于站在上帝的视角看待这件事了。
他了解祁修远的能力,也了解温斯礼的能力。
祁修远是真的强,而温斯礼……也强。
不过他们强的点没在一个领域上。
祁修远是睿智、果断,懂得考虑大局观。
而温斯礼不要命的时候比谁都能豁得出去,也就等于他身上有惊人的潜在力。
他不太会权衡利弊,但凡是认准的事,谁都拦不住。
而温斯礼,他没上帝视角,他不懂的祁修远的厉害,哦,应该说他没懂得那么全面,他只是认为祁修远还不错。
认为自己,他觉得自己更更更更不错!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说,“我当然觉得我厉害!”
这话说的,他一点都不脸红,他对自己迷之自信。
“……”江染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想了想,“对,其实我也觉得你厉害,不过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咱俩也别提了,等什么时候再有其他情况,我一定第1个给你打电话行吧?”
“敷衍。”温斯礼觉得她在糊弄他,“还有,什么再有其他情况?今后咱们都好好的,一定不会再出什么状况。”
江染听了他这话,啧,觉得他还挺迷信。
两人在这边聊着,医院走廊外有一男一女手里拎着价格不菲的礼盒,从温斯礼的病房门口经过。
忽然,那女的停下脚步,又扯了男人一把说道,“我好像……刚才看到小礼了?”
男人闻言蹙眉,“不能吧?”
然后两人还是往回走了几步,走回到了温斯里的病房门口,果然看到里面的人就是温斯礼。
这一男一女不是别人,这是温父温母。
两人来医院看望一位世家老爷子,没想到还能碰到自己儿子在住院。
呵,这是又惹事了吧?
温父看着温斯礼身上的病号服,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温母也同样眉头紧锁,这孩子住院了,怎么也不给他们打个电话?
两人一块走了进来,“小礼。”
温母出声,温斯礼转头看过去,看到他们,又收回视线立马看了眼江染,以为是江染把他住院的事告诉了他们。
江染懂他什么意思,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怎么了你这是?”温母快走了几步到温斯礼跟前,“怎么住院了?是哪儿不舒服还是怎样了?”
“我看是惹祸闯事了,不敢告诉我们俩了!”温父冷哼一声。
温斯礼原本听着温母言语中多少还有点关心,觉得心里淌过一丝暖意。
可又听到温父的话,立马又觉得一盆凉水从他脑袋顶上浇了下去,把他浇了个透心凉。
“呵,”他嘴角勾起嘲弄,看向温父,“还真是一猜一个准儿啊,没错,我就是跟人打架了,被人捅了刀子,差点还死了。”
他把病号服的扣子解开两颗,露出其实是包裹着枪伤的纱布。
温母眼中多少有些心疼,温父却是冷冰冰,反正温斯礼从他眼中捕捉不到一丁点的亲子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