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云泪和萧景湛享受了一顿浪漫的早膳后,准备启程,返回长安城。
西云泪不似其他娇滴滴的女子,因为从小学武,骑马自然也不在话下。这样也就省去了笨重又跑不快的马车,两人骑马,顺利的话,三日即可到达长安城。
西云泪的马是一匹通体雪白的母马,这只马西云泪自小便养着,若这马是人,便也算得上两小无猜了。
很巧,萧景湛的马的毛色纯黑,黑得发亮。
两人并辔徐行,胯下的骏马一黑一白,马上的人郎才女貌,倒真像一对仗剑走天涯的恩爱夫妻。
良辰日未落,与君天涯歌。
……苏杭总是繁华,江南总是四季如歌,出城要经过闹市区,车水马龙,牛车、马车、行人挤成一团,让本就不大宽敞的街道雪上加霜。
好在两人有马,不用被人群淹没。
西云泪很少远离过京城,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凤鸣山上做她的山霸王,现在对一切事物都心生好奇,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周围。
忽然,一抹红映入了眼帘。草垛上插着几根竹签,竹签上串起一个个山楂,冰糖融化浇在山楂上,红的剔透,惹人垂涎。
“那是什么?”西云泪指了指糖葫芦的方向。
萧景湛顺着她的指尖看去,接着一声轻笑,“那是糖葫芦。”
“糖葫芦……”西云泪重复了一遍,便说道“我要吃。”
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女将军此时鼓着腮,像一个要糖吃的小孩子,声音里也不免带上了几分俏皮可爱。
见她这样,萧景湛的心软成了一片,跳下马,从腰间摸出一颗碎银子,走到糖葫芦摊前,取下一支晶莹剔透的糖葫芦,将碎银子放进小贩的掌心里,道:“不用找了。”
接着翻身上马,将手里的糖葫芦递给了西云泪。
软糯的山楂配合上表面一层薄薄的糖衣,入口即化,酸甜可口。
西云泪的眼亮了,不禁有些惊喜,由衷地点了点头:“好吃!”
见她津津有味的吃着,萧景湛的脸上也不禁绽放出了一丝会心的微笑。
见他看着自己傻笑,西云泪不明所以,“你看着我捉什么?”
萧景湛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逾矩,尴尬的别过脸去,西云泪也有些无地自容,又默默的啃起了手中的糖葫芦,眼神却止不住的往萧景湛这边瞟。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走了一段路,萧景湛率先打破了沉默:“山主有何打算?”
西云泪起初没有明白他的意思,愣了一下,方才答道:“自然是回凤鸣山去。”
“正好我也要回长安城,那便同路吧。”
西云泪没有说话表示默认。
……
杭州虽离长安甚远,两人同骑快马,也不过两三日就到了。
山门前,“凤鸣山”三个烫金大字高悬在牌匾上,进了山门便是凤鸣山山脚的集市,日出开市,日落闭市,十几年来都是如此。
“看来我不在,他也把这里治理的很好嘛……”西云泪嘀咕着。
萧景湛进京确实还有事,把西云泪送到了山门前也不再过多停留,与西云泪道别后便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
“山主,你可回来了。”来人正是凤鸣山的二山主上官夜寒。
此人也算得上是京城的一段传奇。他从小跟随凤鸣山山主西云泪,一手漂亮的梅花剑也算在江湖小有名气,
他有着最英俊的相貌,最动听的声音,最凌厉的身手,以及……最油盐不进的心。
许多人把真情献给他,可他并不领情。女人把真情献给他,他嫌人家叽歪;男人将真情献给他,他骂人家变态,他说,谈情说爱是病,有病,就得治。
就是这样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美男子,偏偏只亲近西云泪。
是他们从小相伴的友谊?还是如今的合作关系,还是油盐不进的上官夜寒就是倾心于西云泪,都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