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的场景好像黑夜中有一双无形的大手狠狠的抓住了伊梦心脏无法跳动,仿佛抽离了全身所有的力气让人无法呼吸。
恍惚之间看见慈爱的外祖父喊着自己的小名向自己走来,活泼的表妹喊着哥哥。
可一伸手就消失不见了,只有堆积成山的不全尸骨在大雨的冲刷下血流成河;电闪雷鸣似乎上天也为这惨绝人寰的景象悲鸣。
伊梦一时之间不知是让至亲入土为安;还是寻找凶手。仿佛心中有了答案但又不敢也不愿相信。
己是深秋狂风大雨吹砸在伊梦身上;伊梦像是感觉不到似的只是机械的分开尸体,拼凑不全的尸身。清理着伤口更换了衣饰。
看着至亲并排躺在大堂,想哭却哭不出来,在把小表妹的泼浪鼓放入小小的手心。
突然悲从中来,再也压抑不住的放声大哭。这一刻才觉得他们真的重离自己而去了。
天亮了,太阳在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爬上天空。洒在脸上。正值秋收,家家沉浸在丰收的喜悦里。议论着今年可以过个好年,皇上登基大赦天下不说还免了一年赋税。
真是一个好皇帝。百姓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对未来的向往。“是啊!真是一个好皇帝!
“只是怕臣子势大就坑杀忠良的好皇帝。”伊梦想出言反驳,可转念一想普通百姓一辈子能见过王侯将相几回;所求只不过是吃饱穿暖,平安健康的活在一个没有战乱的国家里。
皇帝是谁他们不关心,做了什么不在意。只要能一家人在一起就好了,像只羊一样,无论狼吃了谁,只要不是吃自己就是一只好狼基至又对它歌功颂德”。
只有自己沐浴日光里却像掉进了冰窖中,从心底生寒传到四肢百骇。再炙热的阳光也暖不化心底的寒冰。
“呵!在一起!自己还有亲人吗,寡恩的父亲,恶毒的继母庶妹。”不知不觉走到了皇宫外,大老远就看到季启钰的贴身内侍五福焦急的来回踱步。
伊梦面色悲戚的走过去。“将军去了那里,叫杂家好找呀?皇上外急死了!发了好大的脾气。”
看着五福谄媚的笑格外的讽刺。作为在季启钰身边一起长大的五福能不知道季启钰做了什么,是条好狗;是爪牙;说不定事情还是由他办的。
想到这伊梦抬起一脚把五福踹翻在地。五福想说什么还没爬起来便被一声皇帝陛下架到打断,只好整理身形又爬下。“阿梦,你去哪里了?”季启钰试探道。
伊梦看着眼前的人感觉到阵阵恶寒,杀了自己那么多亲人却还能对自己和颜悦色若无其事的笑脸相迎,不愧是天生的演技派,皇家的传承人。
怪不到舅舅一直十分反对自己和这个畜生来往。想到舅舅伊梦突然一个箭步上前拿出藏好的袖箭往季启钰射去。
也许是太过熟悉伊梦一个表情季启钰就知道伊梦要做什幺;身手骄健的拉过一个宫人挡在胸前,其于宫人更是里三层外三层的护住季启钰。
还不等伊梦反应自己便被侍卫们一拥而上围住,双拳难敌四脚不一会便被生擒。在季启钰的一声令下打昏带走。
再醒来己是在一个富丽堂皇的大殿里,伊梦无心欣赏声音嘶哑的问守在床边的人“:我是死了吗?也许死了就能和亲人不分离了;死了更好不用忍受愧疚和思念。”
床边的人惊喜的说道“:快去回陛下,容妃醒了!”伊梦被这句话拉回现实,才注意到自己手脚被绑,动弹不得。不一会季启钰匆匆而至,看情形是刚下朝连衣服都没换就来了,如果是以前伊梦会欣喜不己可是现在只觉得可悲可笑更屈辱。”
容妃是少时两人情浓时季启钰说将来他若承继大统一定会效彷韩子高封自己个男皇后封号容;是为天下所容。”如今看来只觉讽刺。
“梦梦,朕己在前朝了为你舅父洗刷冤屈,也让你外祖一家入土为外封忠勇候世袭罔替;也说服了朝臣让你入宫,假以时人再过继个孩子给你到时封后。以后没人能分开我们了。”
季启钰还在说着什么,可伊梦听到了世袭罔替就听不下去了。
“世袭罔替我外祖家除了小表妹就是舅母腹中不知男女的孩儿,如今也随了舅母去了;如何世袭罔替!?”想着舅母去世时紧紧护着肚子的姿势自己就想一刀捅刀这个王八蛋。
“没关系你外公无子亦有婿,一婿半子你父亲也一样;你要想开点,你舅舅若泉下有知也会欣慰的。”季启钰神色平常缓缓道来。
“父亲!父亲也有参与;一直以为父亲不喜出身武将世家舞枪弄棒的母亲才会纳文弱二姨娘现在的继母入门。现在看来母亲的死也另有隐情。”
伊梦看着眼前的人突然像想开了似得微微一笑的说:“皇上,你放开我吧。我现在只有你了。”
季启钰惊喜的以为伊梦想开了急切的打开绑住手脚的绳索。嘴里说到:“想开就好,人一想开就不会困在昨日,会想今朝和来日,朕会好好待你。”
毕竟朕不但要骗回兵符还要用你赌住你舅舅那些旧部,不然怎么稳定朝纲。当然这些心里话季启钰不会讲,毕竟演戏演全套自己可不能关键时刻掉链子,否则不就是功亏一篑了。
伊梦看着眼前虚伪至极的人恶心透了,一句话都不想说。听着季启钰的唠唠叨叨活动了麻木的手脚,不一会膳房的人鱼贯而入摆满了佳肴。
忍住恶心像以前一样亲昵的向季启钰布菜,季启钰惊喜的往伊梦的方向凑了凑身子。
就在此时伊梦觉到时机到了,突然打破汤盏一下划破了季启钰刚出声的话语声音连同他的脖子。
伊梦还想再进一步时己被制止押走,临走时看了季启钰的伤口一眼,懊悔自己为什么不再准一些直接划破他的喉咙。伊梦被押走了不知大殿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