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会武功的。
看她反应这么快，估计功夫是不差的。
起码不在她之下。
看来十一绝对不是寻常的丫鬟，说不定就是这府中的暗卫。
段青湘的眉头不可见的皱了一下。
若说沈洛寒只是派个丫鬟过来监视她，那她倒觉得合情合理，可他派个武功这么高的暗卫过来又是何用意？
更重要的是，段青湘并不知道十一的轻功如何。
万一日后她有事要与霍择见面，十一岂不是成了她身边最大的那个阻碍？
段青湘思及此处，脸色已经是十分难看了。
十一此刻也已经反应过来了。
方才那盒脂粉只怕是段青湘故意撞倒的，为的便是试探她的武功如何。
她将脂粉放回了原处，行了个与丫鬟礼不同的礼数，“王妃，王爷派属下过来是特意来保护您的，还望您不要介意。”
这便是表明身份了。
段青湘看着单膝跪在自己面前的十一，心中有气也不知该往何处撒。
毕竟十一也不过是照吩咐做事的，真要为难也不该为难到她的头上。
可自己本来在这问芳阁中自由自在的，突然多了个活人在身边监视，叫她如何能不介意？
段青湘扫了一眼仍未起身的十一，沉声问：“你既然说是来保护我的，那我问你，今后你是为我做事，还是为沈洛寒做事？”
这便是要十一表明忠心与态度了。
十一一时也有些进退两难，但最后，她还是如实答道：“属下是王府的人。”
好一个王府的人。
段青湘倒是不生气。
段府从前也是养了一批暗卫的，这些暗卫自小便被府里开始培养，对府中的忠心自是不必言说的。
而她等的也是这句话。
“很好，我与你们王爷在这王府之中早就是水火不相容了，你既然是他的人，那我防着些你也是应该的，日后如果没有我的吩咐，你不许近我的身半步。”
反正雪域野参已经被楚沁儿拿去入药了，她又有什么好害怕的？
大不了就是与沈洛寒撕破脸，若他能因此休了她，那倒也正合她意。
留下一脸茫然的十一，段青湘直接带着水月出了屋里。
十一仍保持着先前行礼的姿势，她的确有些意外。
不是都说他们的王妃十分仰慕王爷吗？怎的又变成水火不相容了？
这位王妃……还真是位妙人。
这些日子以来，楚沁儿一直病着，虽不知那病是真是假，沈洛寒倒是一直陪在她身边。
既然她病着，那今日自然是不能进宫为太后贺寿了。
段青湘到王府门前时，外头已经备好马车了，只是却不见沈洛寒的身影。
“王爷呢？”段青湘问门前看守马车的小厮。
小厮朝她行礼，答道：“回王妃的话，王爷现下应当是还在未央阁中陪侧妃娘娘。”
“哦？”段青湘挑眉，眼中闪过一抹深意。
沈洛寒可是一向最注重规矩礼节的了，今儿个是太后寿辰的大日子，他竟然会因为陪楚沁儿而误了时辰？
不知该说是难得还是蹊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