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早早起了床，趁着天蒙蒙亮就把房子全部打扫一遍。他在家里打扫卫生的时间不多不少，刚好一个小时整。
看着干净的，喘着气擦擦 额头上的汗，扔下拖把就去浴室里。
虽然早上洗了冷水澡不太健康，但舒服呀，出来的时候就像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
他不太喜欢在早上的时候去做早饭。所以思来想去，他决定先出去买个早饭吃。
陆衍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上早自习，提前收拾好书包。出门吃完早餐后再去学校报到。
周边的早餐店都开了张，香味溢出来，如果陆衍对美食感兴趣，必定会走过去挨个看看，但很可惜，陆衍只是皱着眉扫了一眼，仿佛那些香味会吞噬人，最后因为没有太想吃的而选择了一家包子店。
他要了三个包子，盛了碗胡辣汤。端着转身看了看店里，人挺多的。人群里有他熟悉的身影，那身影旁边旁边有个小孩。再仔细一看，操！顾茫？
按理来说，他那桌还能坐两人，但有几人只是朝他们那看看却没有坐下，有这么吓人吗？宁愿不去坐也不去顾茫那儿坐。
陆衍不信邪，仗着自己脸皮厚，把餐盘放到他的对面，书包挂在椅子上，一屁股坐下，伸手从筷笼里抽了一双筷子，嘴角上扬，笑道:“真巧，又见面了。”
顾茫抬头与他对视一秒，又移开目光，明摆着不想理他。本来不想给这个昨天和他打架的人好脸色的，但他弟在，又不能让他直接滚。
陆衍却不在意，偏头看向他旁边有些娇小的人，问:“这是你……弟？”
其实他也有些不确定，但他旁边的人除了头顶也看不见脸，让他一时间也想不到其他人了。
再者，那个人那么瘦小，不可能是他爸爸，总不能是他哥吧？得侏儒症了？
呸呸呸。
陆衍在心里狠狠抽自己的嘴，这不咒人家的吗？在心里骂今天自己的脑子被狗吃了，蠢死了！
顾茫又没回话，倒是那少年，听见声音，缓缓抬头。果然，眉眼很像顾茫，看上去十分冷气，脸庞有些稚嫩了。他手里捏着勺柄，点点头。
陆衍没再说话，埋头吃着自己的包子，但顾言却一直在打量他，问:“你和我哥认识？”
“不认识。”
“认识。”
两人同时回答，但答案不同，陆衍看了看对面低头喝米粥的人，啧，好歹是打一架的认识吧，打完不认人？
顾言眼神有些奇怪，陆衍只得笑着补充:“他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他。”
“我叫顾言。”少年放下勺子，“那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陆衍，我叫陆衍。”
“那我叫你衍哥？”
“可以啊。”
小孩嘴唇勾勾，背上书包，站起身来，对他哥说:“哥，你们好好吃，我先上学。”
顾茫皱皱眉，问:“用不用我送你？”
“不用不用。”
顾言像逃亡似的跑了。
陆衍和对面的人坐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两个字，尴尬。
顾茫不爱说话，他虽然是个话唠吧，但也不能引着他说话。可他最讨厌尴尬的气氛了，陆衍认命似的把饭吃好。
顾茫吃饭有些慢，斯斯文文的。陆衍看着有些急躁，语气上却听不出来，“你在西区十中读书？”
“嗯。”
陆衍嘴角上扬，说:“那咱一起呗，我找不到十中。”
他哪里是找不到？分明就是想找个人陪他一起，一个人实在是很无聊。偏偏江易又不住在这儿。
顾茫怀疑的看了他一眼，问:“江易没带你去？”
“带了，但我忘了。”
他这话说的理直气壮，连顾茫都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终是没有说出拒绝的话。两人肩并肩走在路上。
临近十中时，他却刻意与陆衍拉开一段距离。陆衍看出来了，也跨大步子，跟紧他。后面跟着一个跟屁虫，顾茫有些无奈。
这人怎么甩不掉啊？
他停下脚步，转头看着这个人，警告道:“离我远点。”
“为什么？给老子一个理由。”
顾茫顿了顿，说:“离我太近会被人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