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同进入包厢,文家父母及文龚已经早早地等在包厢里。
"伯父,。"
宇文拓与宋砂砾异口同声地打招呼。
文家父母见到他们,纷纷笑呵呵地起身,迎了上去。
文龚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似乎好久都没有睡过好觉了。
"你们终于来了。"文龚看着他们,笑着说道。
宇文拓点了点头,说道:"抱歉让伯父、伯母久等了。"
文妈妈闻言,笑着拍了拍宇文拓的肩膀,说道:"傻孩子,你这样的客套话就别说了。"
文龚也笑了笑,对他说道:"坐吧。"
"谢谢。"宇文拓点头答道。
文妈妈和文爸爸见状,连忙给他们俩各自斟茶倒水,招呼着他们入座。
宇文拓和宋砂砾在沙发上落座,然后看向对面的文龚。
文龚此刻,双眼通红,显然,昨夜他并没有休息好。
"阿拓,昨天你说你会帮文龚恢复记忆是真的吗?"文妈妈看着他,问道。
"是,我已经联络了我的朋友。"宇文拓回答道。
"宇文拓,谢谢你!"文龚闻言,感激道。
"文公子,您客气了。”宇文拓说道。
"我知道你的朋友都是些世界级的医学教授,但我希望你能够尽全力帮我。"文龚看着宇文拓,恳求道。
"文先生请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宇文拓郑重承诺道。
"那真是麻烦你了,这份恩情我铭记于心。"
"我说了,我的朋友也都是朋友。"宇文拓说道。
"你这小子!"文龚闻言,不由失笑。
"文先生,听说你在找一个女孩子?"宋砂砾开口说
文龚闻言,点了点头。
"我想知道她是谁,能否告诉我呢?"宋砂砾开口说道。
“其实我也不确定是不是有这个人,因为车祸的原因我忘记了很多东西。”文龚遗憾的说道。
"我想,她一定是文先生您爱的那个女孩子吧,要不然,文先生不会如此紧张。"宋砂砾说道。
听到宋砂砾的猜测,文龚点了点头。
"那文先生现在还记得那个女孩子叫什么名字吗?"宋砂砾继续问道。
文龚摇了摇头,说道:"对不起,这件事情,我就是想不起来,只是有时候有一些记忆片段会一瞬而过。只知道她平时都是叫我小蚊子。"
"哦,也就是说,你不仅不知道她的名字,甚至连她多大,家住哪里也不知道?"宋砂砾闻言,诧异的问道。
"对。"文龚说道。
"文先生你能提供的信息量不多,那你记得那女孩子的样貌"宋砂砾追问道。
文龚再次摇了摇头,说道:"很模糊,但我可以肯定,那个女孩子一定很漂亮。"
"那个女孩子一定跟你很熟悉,要不然你怎么知道她的样貌?"宋砂砾看向他,说道。
"那女孩子很喜欢唱歌,她的声音像黄鹂鸟一样清脆悦耳,而且还特别好听。"文龚回忆道。
宋砂砾听完,眉毛不由
文龚见状,有些纳闷。
“文先生,你为什么会去美国?”宋砂砾忽然道。
文龚闻言愣了一秒,随即叹了一口气,说道:"唉,说来话长。"
"没关系,我愿意倾听。"
文龚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沉默了片刻后,才开始讲述着他的故
原来,文龚在美国有一间分公司,所以他需要经常去美国办公。
文龚说起自己失忆前的过往,神色颇为伤怀,宋砂砾安静地听着。
"其实我出院后有派人去美国那边调查,但是只知道我最近一次在美国出差有长达半年的时间,但是这半年的时间我跟谁在一起,却一点线索都没有。‘’
“那这段时间,文公子有没有跟什么人联系过?或者有没有碰到一个长相跟你描述的女孩子特征类似的人?”宋砂砾问道。
文龚仔细回想着,但是最后他还是摇了摇头:“我除了知道她会叫我小蚊子之外,其他一切都想不起来,包括她的长相。”
"这……"宋砂砾顿时犯难了。
"啊拓啊,虽然说这件事情急不来,但我还是想问问你,你的朋友,能不能治疗好阿龚的病。"文龚的爸爸突然插嘴问道。
"到时候我们会联系专家跟文先生这边会面,是国外脑神经专家,相信他一定会把文先生的病给治好的。"宇文拓说道。
"那就拜托你们了,只要能治好阿龚的病,你们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文龚的爸爸感激涕零地说道。
"文老爷子太客气了,文老爷子和文夫人对我的照顾和帮助,比任何报酬都更值钱,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宇文拓谦逊道。
"好了,你们都不用争执了,只要有希望治好阿龚的病就行。"文龚的妈妈说道。
"嗯。"文爸爸点点头。
"阿拓,谢谢你们。"文龚感动地说道。
"不用客气。文先生,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跟你说。"宋砂砾看着文龚,说道。
"好。"文龚站起身,走到宋砂砾旁边。
宋砂砾拉着文龚,离开饭桌,走到门外的花园里。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文龚疑惑地问道。
"文先生,我知道你失去记忆很痛苦,但我还是想问一下你,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出车祸的呢?”宋砂砾直截了当的问道。
闻言,文龚的表情顿时变得阴郁起来,说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文先生,请你配合我们,把你出车祸的经过详细地告诉我们。"宋砂砾说道。
文龚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当初我在美国工作,每天都很忙碌,有时候会遇到交通堵塞,我从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但有一天,我刚下飞机,便被一辆货柜车撞了。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医院里。
"当时我很害怕,不知道是谁要杀我。我努力地回忆着当时的场景,但是我越是努力地回想,记忆却变得越来越模糊,到最后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唯一能想起来的,只有我出车祸前的最后一幕。"文龚说道。
宋砂砾听着,陷入了深思之中,文龚的话,无疑证明了他曾经确实经历过车祸,而且还是非常严重的车祸。
"你是怎么出车祸的?"宋砂砾询问道。
"我坐在驾驶位置,那辆货柜车忽然加速冲了过来,我躲避不及,整个人被狠狠地甩到了车窗上,然后就晕死过去等我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是两周后了。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背上挂满了点滴。我问护士,护士说我是因为脑部受创,所以暂时失忆了,并且告诉我说,我昏迷了快一个月。"文龚说道。
"这么说,当你醒来的时候,你就失去了记忆了?"宋砂砾继续问道。
"嗯。"文龚点点头,继续说道:"我的脑海中有一块血块压迫住了我的大脑组织,导致我失去了全部的记忆。"
"那,你还记得你的车牌号码吗?"宋砂砾接着问道。
"不记得了。"文龚摇摇头。
宋砂砾皱了皱眉头,问道:"文先生,我冒昧地问一句,当时你的车上,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没有。"文龚回答道。
"你仔细想想,真的没有了?"宋砂砾再度问道。
"没有,真的没有。"文龚再三保证。
“好的,我知道了。”宋砂砾说道。
"宋小姐,还有什么事吗?"文龚见宋砂砾不再说话,于是问道。
"没有了。"宋砂砾摇了摇头。
“那我们回去吧。”宇文拓揽住宋砂砾的腰肢,温柔地说道。
"嗯。"宋砂砾点点头,然后又对文龚父母笑了笑,转身跟宇文拓离开。
看着他俩离去,文龚的父亲叹了口气,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说道:"走吧,咱们也回去吧。”
"嗯。"
文龚点点头,跟着自己的父母离开了酒
……
宋砂砾和宇文拓走出酒店,来到停车场,宋砂砾打算取车离开,宇文拓拦住她,说道:"别着急嘛,先陪我散散步吧!"
宋砂砾点点头。
两人漫无目的地逛着街,走着,宋砂砾突然问道:"宇文拓,你觉得那个文龚,他的车祸是人为的还是意外?"
宇文拓闻言,笑着反问道:"你认为呢?"
宋砂砾微微蹙眉,说道:"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那你有什么猜测吗?"宇文拓问道。
宋砂砾摇摇头,说道:"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
"如果是意外的话,我倒宁愿是意外。"
"为什么?"
"毕竟那样的话,至少我们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傻丫头,这世界上哪有什么绝对意外,万一他是被谋杀的呢?"宇文拓说道。
"谋杀?"宋砂砾震惊。
"你想啊,他本来好端端地在路上开车,结果就被人给撞了。我估计这件事肯定另有隐情,否则他怎么会在半途就突然出车祸了呢?这种巧合的概率实在是太低了。"宇文拓分析道。
"这……"宋砂砾迟疑了片刻,说道:"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既然他失去了全部的记忆,咱们现在能做的,也就只能先帮他恢复,至于其它的事,慢慢来呗!"宇文拓安慰道。
"嗯。"宋砂砾点点头,说道:"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两人聊着聊着,便朝停车场外走去,此时正值午餐时间,路上的行人多了起来,不少情侣手挽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宋砂砾看到一名男性手里牵着个四五岁左右的小女孩,一脸宠溺的表情看着她,宋砂砾羡慕极了。
宇文拓察觉到宋砂砾的异常,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远处的小女孩,不禁莞尔一笑,问道:"砂砾,你喜欢小孩子
"是啊,我特别羡慕小孩子,能够像他们一样,无忧无虑地玩耍。"宋砂砾感慨道。
"你要是真的喜欢,我也给你生一个。"宇文拓握紧宋砂砾的手,轻声说道。
听到宇文拓的话,宋砂砾的脸颊腾的红了起来,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呵呵。"宇文拓爽朗地笑了起来。
"哼。"宋砂砾冷哼一声,扭过头,不再理他。
"哈哈哈。"宇文拓看到宋砂砾害羞了,忍不住开怀大笑。
"不准笑!"宋砂砾娇嗔道。
"好,不笑。"宇文拓立即闭嘴,然后牵着宋砂砾的手,朝车走去。
宋砂砾看了一眼宇文拓,没有挣脱他的手,任由他牵着自己。
坐进车内,宇文拓启动汽车,开始往家的方向开去。
"今晚想吃什么?"开车期间,宇文拓侧头看了宋砂砾一眼,问道。
"随便。"宋砂砾淡淡地应了一句。
"那就回家做饭吧,好久都没做饭了。"
"好。"宋砂砾依旧淡淡地应道。
宇文拓听了,忍不住挑了挑眉毛,问道:"你不高兴了?"
"哪有。"宋砂砾撇撇嘴,说道。
"那你干嘛不高兴?"宇文拓纳闷道。
"我哪有不高兴,只是累了。"宋砂砾解释道。
"哦?"宇文拓故意拉长尾音,然后暧昧地笑了笑,说道:"你累了,我也累了,咱们休息一下吧,你说好不好?"
"不好。"宋砂砾直截了当地拒绝。
"你不愿意?"宇文拓故意露出一副很难过的表情。
"切,我才懒得伺候你呢!"宋砂砾白了他一眼。
"你不愿意就算了,但是……嘿嘿……"
宇文拓邪魅地笑着,然后猛踩油门,把汽车开出车库,驶入马路。
"喂,你开那么快干嘛?"
宋砂砾吓坏了,连忙喊道。
"你不愿意,就让我抱着你睡吧!"宇文拓边开车,边坏坏地说道。
"我警告你,我可是跆拳道黑带,你要敢乱来,我就废了你。"宋砂砾威胁道。
"哈哈,跆拳道黑带,你确定?"宇文拓笑嘻嘻地问道。
"当然啦!"宋砂砾昂首挺胸。
"好,你可别哭鼻子。"宇文拓笑着说道。
宋砂砾顿时愣了一下,刚才自己夸下了海口,这会儿要是怂了,岂不是丢死人了。于是宋砂砾硬着头皮,说道:"谁哭鼻子还不一定呢!"
"是吗?"宇文拓笑了起来,加速,冲了出去。
宋砂砾心里发虚,赶紧抓紧扶手,大叫道:"喂!你开慢点啊!"
"放心吧,老公我会照顾好你的。"宇文拓一本正经地说道。
"谁要做你老婆啊!我们还没结婚!"宋砂砾抗议道。
"结婚是早晚的事嘛!"宇文拓继续说道。
"呸呸呸,谁要嫁给你了,不要脸。"宋砂砾骂道。
"我就是不要脸了咋滴?"
"你……"宋砂砾气得说不出话来。
"好了,乖,不闹了,我们回家喽。"
宇文拓说完,将车缓缓停在路边,然后熄火,转过身去,双臂撑在车窗上,俯身吻住宋砂砾。
宋砂砾呆呆地望着近在咫尺的宇文拓,不知所措,她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宇文拓的呼吸扑面而来,令她的俏脸愈发红润。
良久之后,宇文拓终于松开了宋砂砾,喘着粗气说道:"砂砾,我爱你。"
宋砂砾愣愣地看着宇文拓,心跳莫名地加快起来,脑袋一热,伸手搂住了宇文拓的脖子,主动送上了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