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追上几人,林向东抬手拍下那人肩膀,几人回头,看清林向东时,先是一怔,接着一阵狂喜,道:“东哥,怎么是你?”要说眼前这几人不是别人,正是阙德、癞子和巧生。
林向东笑了笑,道:“你们几个小子,趁我不在这是要组团出游啊!说说吧,怎么来青宁州府了?”
阙德嘿声道:“瞧你这话说的,不是你让我们先来的探探路嘛,正好这几日娱乐坊没事,我便带着癞子他们一并过来了。”
林向东恍然大悟,这才想起前几日说的话,当即点点头,问巧生,道:“你怎么也来了?阿爹的身子好些了?”
陈巧生挠挠头,道:“好是好多了,不过老头性子倔,不让人伺候,生怕耽误了姐夫铺子里活,非要催着我回去。对了,我姐也跟着一块回来了。”
林向东点点头,老爷子要强了一辈子,估计是怕给别人添麻烦,好在老爷子身子骨还算硬朗,受的有是硬伤,修养几日便可痊愈。
于是开口道:“回头多回去瞧瞧老爷子,你们何时来了的?都打探到什么了?”
癞子嘿笑道:“昨日刚到,要说这青宁州府倒是大城市,比咱青崖城可气派了,光看那城门楼子都比咱们那的高。”
林向东汗了一下,心说老子是让你们公费旅游来了,笑骂的踢了他一脚,说:“就你小子这点出息,整个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模样。德子,你说说,打听到什么没有?”
阙德如今跟着林向东学了不少东西,说话办事也没了以前的轻浮,反倒多出了几分稳重,当即道:“东哥,你还别说,这次我们还真是不虚此行,打听到一条大鱼。”
“大鱼?什么意思?”林向东皱眉问道。
阙德左右看了看,道:“您还记得之前我给您说过,青宁州府新开了一家赌坊,不光里面的布置跟咱们金沙一样,就连各种招牌,优惠活动也是如出一辙。”
林向东想了想,点头道:“好像有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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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说。”
“昨日我们找人先打听了一下,这不打听还好,一打听差点吓我一跳!您猜那赌坊掌柜的是叫什么?”
“靠,你他娘的哪来这么多废话,我猜个屁啊,说重点。”林向东忍不住骂了一句。
“呃……”阙德汗了一下,直接说:“赌坊掌柜说起来还是咱们的老熟人——周丙正。”
“我靠,怎么会是他?那老小子不是失踪了吗?”林向东心中大吃一惊。
“没错啊,当时我和癞子也是这么想的,正巧我在青宁州府有个表弟,就在赌坊那条街上瞎混,我便找上他问问。他也说那家掌柜的就是周丙正。东哥,你说会不会是同名同姓?哪能这么巧啊,走到哪都能碰上那孙子?”
“不,这种可能性不大。”林向东习惯性的皱眉,万万没想博乐坊倒了之后,姓周那老小子非但没事,还跑到青宁州府来赌坊,最可气的是明目张胆的抄袭自己,真是无耻之极。
想了想,道:“那赌坊在什么地方?走,先去瞧瞧。”
阙德连忙道:“东哥,你先别急,我的话还没说完呢,那铺子不光掌柜的叫周丙正,还有个奇怪规矩,昨夜我们想进去瞧瞧,谁知刚到了门口就人拦下了,一问才知道那赌坊只接待熟人,生人进不去。”
“打开门做生意,还分生人熟人?这他娘的做的是哪门子生意?”林向东心中有些疑惑,若说在以前赌博犯法,隐蔽谨慎些可以理解,可这个时代妓院都开的正大光明,一个破赌坊有什么好隐蔽的。
阙德似乎看出了林向东的疑虑,嘿声道:“东哥你放心,这事交给我来办,我在前面茶馆约了人,应该马上就到了,等会让他带咱们进去。”
阙德说的人自然是他的那个表弟。几人在酒馆等了片刻,就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子晃晃悠悠的走进来,这厮的德行跟以前的阙德差不多,整日游手好闲,好吃懒做。
为了不节外生枝,阙德并没有告诉他表弟林向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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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份,只是说有个外地的朋友,想要去赌坊见识见识。
那表弟当听说林向东想去周丙正的场子赌钱,马上说:“东哥,想赌钱别去那儿啊,这姓周的出老千,是出了名的不干净,专门宰羊的。你想玩什么,弟弟我给你介绍个地儿,保证赌的尽兴。”
出老千专门宰羊?那不是正好!林向东笑笑说:“不了,就他的场子吧。我还没见过真正的赌场,就是想去见识见识,你能不能带我混进去?”
那表弟满口应承,并跟林向东他们约好了时间。林向东先去成衣铺买了一身锦缎华服,然后又买了折扇和玉佩,整个打扮起来再扣上一顶帽子,很有富甲商人的派头。
耐着性子在茶馆等到黄昏,天刚擦黑,那表弟带着一个进来了,外号鲁子,在青宁州府的码头拉货,平日就喜欢赌钱,据说整个青宁州府没有他进不去的赌坊。
估计那表弟特意关照过,鲁子十分的客气,问林向东怎么称呼。林向东随口把巧生的名报了出去,鲁子恭恭敬敬的说:“生爷好!”
鲁子这人自来熟,一路上喋喋不休的跟林向东套近乎,听说他是第一次进赌场,给他讲了不少的规矩,还有各种赌法,什么赌法输赢大,什么赌法容易出千。
据他说算上左厢,周丙正在青宁州府一共有两家赌坊,他们一家开在城内,一家开在城外。这次去的这一家开在城内,也是最火爆的一家。
走了大概一炷香左右,二人进了一个胡同,一直开到最里面,有一座三层小楼,而且还带个不大的院子,看上去像是座民宅。鲁子一指小楼说:“就是这了。”
林向东一怔,随即微微有些失望,因为在他还没来之前,想象中那赌坊再不济也得开在街市上,而眼前的这栋三层小楼建的土里土气,甚至有些破败的样子,估计年头已经不少了。周丙正居然把赌坊开在这么个不起眼的地方,到底想干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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