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瑞山情知自己现在已经不是林向东的对手，微微叹了口气，也不说话，低头默默系着腰带，突然双腿一软，竟仰面向后跌倒。
林向东大吃一惊，难不成是刚刚那一下给摔出内伤来了？
飞身抢上前去，不待程瑞山后背着地，伸手把他接在怀里。
但是让他万万没有料到的是，程瑞山右手一晃，忽然扥出把寒光闪闪的小刀，照着林向东大腿噌的就是一刀划了过去。林向东大惊失色，连忙将他向外推出，顺势一肘重重在他背上。这一下却是用足了力道，程瑞山哪里禁受得住，接连滚了几滚咬牙硬撑着坐了起来，脸色发白，捂着胸口不住喘息。
林向东勃然变色，冲上去就要动手，程瑞山吓的连忙摇手说：“不打了！……咳咳，我这把老骨头，再打就给你拆散了。”接着又嘿嘿的笑了，说：“恩，这叫兵不厌诈，看来你小子的金刚不坏又长进不少啊，还说自己不是纳兰家的人。”
“靠！”林向东低头看看裤子被割开了一道口子，肌肤上却只留下淡淡的一道白印，连皮都没破。
林向东气就不打一出来，怒道：“你个老东西打架就打架，居然跟我动刀子，我是什么人关你屁事啊。废话少说，把刀子给我先，让我割你一刀看看你长进了没？。”
程瑞山吓了一跳，忙不迭的把小刀揣起来说：“试我干什么，我又没练过金刚不坏，咳咳，我这不是打不过你，逼得没办法才出此下策么！”
程瑞山到底是年纪大了，打了一趟拳，脑门上已经见了汗，又挨了那一肘重击，连连咳嗽。
林向东生气归生气，可是看着他呼哧带喘的样子也有点不忍心，再说他虽然做法欠妥，本身其实也并没有什么恶意，就扶他回小亭坐下，丢了条面巾给他，又喊巧云续了壶茶水。
小风筝一看程瑞山脸色苍白咳嗽连声的样子，立刻急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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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住林向东的耳朵说：“好啊你个死鬼，跟我二叔你还来真的啊你！”
程瑞山连忙忍住咳嗽，摇摇手说：“双儿，不怪向东，是我上了年纪，身子骨撑不住了。你先去玩吧，我想跟向东说两句话。”
小风筝瞪了林向东一眼，不甘心的走了。程瑞山让林向东坐下，低头沉思了一会，才说：“向东啊，咱俩认识也有段时日了吧？虽说你我年纪上差着好几旬，你嘴巴上也从来都没跟我老人家客气过，但是我知道你心肠不坏，所以一直拿你当朋友，就算是忘年交吧。就冲咱的朋友关系，我想问你几句话，深了浅了，一是希望你别见怪，第二，你一定要保证跟我说实话。”
尽管从认识第一面开始，两个人就不对付，在一起不是斗嘴就是掐架，但是林向东在心里对程瑞山挺敬佩的，跟这老头学的功夫不说，就冲他对程家忠心耿耿、知恩图报，对程如双含辛茹苦的抚养了十几年，这样的人绝对是条汉子，值得信赖。
真正的朋友之间，不比计较形式，虚情假意的客气反而显得疏远，所以林向东跟程瑞山虽说嘴巴上吵来吵去，心里却彼此都不见外。
像他这么正色的说话，在林向东印象里还真不多，挠挠头说：“干嘛搞的这么正式，有什么话就直说，跟我你客气个什么劲。”
程瑞山说：“好。既然这样，那我直说了，我知道陈巧云是你明媒正娶的娘子，不过你跟另外一个丫头，应该是青宁州府的花魁，叫顾曼儿对吧，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林向东眼皮一翻，说：“问这么清楚干嘛？”
程瑞山说：“别管我干嘛，你可是答应我的，别想蒙混过关。说吧，到底什么关系？”
林向东想了想，觉得反正自己又没做什么亏心事，说了也没所谓，就说：“曼儿曾经想拜我为师，现在算是挺要好的朋友吧，她以前住的地方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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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反正这里也有地方，就过来一起住了，别的就没什么了。”
“就这么简单？”程瑞山眨了眨眼睛，一脸的怀疑。
林向东不耐烦的说：“是啊，本来就是这么简单啊，她跟小风筝也都很熟，不信的话，你去问小风筝好了。再说了，这种事我有什么好隐瞒的，用得着说谎吗？”
程瑞山松了口气，说：“那就好，那就好。恩，你小子倒还真让我有点意外，看不出啊，跟如此漂亮的女子住在一起，你还能把持得住，看来你也不是很无耻嘛！”
“……！”林向东翻了半天的白眼，对程瑞山这种夸人的方式相当的鄙视。……不过话说回来，哪个男人不想左拥右抱，三妻四妾。只是他自己太富责任心了，不想连累别人而已，一想到他脑子里光球，林向东就郁闷的不行。
程瑞山沉吟了一下，说：“向东啊，那我再问你一句，这三个女子你打算今后如何安排？是不是打算都娶了？”
林向东正端着茶杯往嘴里送，听了这句话咕咚一口呛了进去，咳嗽的要死要活的，半天才捣出口气，说：“你有病吧，我当然是喜欢我家娘子了，都告诉你了，曼儿和小风筝是我的朋友，老糊涂了吧你！”
程瑞山表情却很是严肃，盯着林向东说：“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你只告诉我，你到底喜不喜欢双儿和曼儿。我说过想听真话，而且你也答应我了。那么现在我也答应你，今夜我们说的所有的话，都只有你知我知，绝不会传到任何人的耳朵里。如果你还拿我这个老头子当朋友，告诉我你的心里话。”
林向东不禁怔住了，好半天，忽然低头叹了口气。程瑞山忍不住说：“怎么，我程瑞山这一辈子言出必践，你还信不过我？”
林向东摇了摇头，说：“不是。我是在想，如果我说三个都想娶，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无耻。”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