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爱情丰收,但室友却被家里逼着相亲,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明晚想吃点什么吗?我发了一笔稿费,带你去挥霍。”
“也没什么想吃的。”陈露露叹了口气,“那就吃个火锅奶茶电影烧烤一条龙走起吧。”
看她还有心情点餐,苏凛终于放心了。
“那行,你明天下班前少吃点,我来接你。”
临走前她帮陈露露带上了房门。
确定要跟兰溪结婚,说不定以后一辈子都会在一起之后。
日子过得很快。
身边的人都知道了她即将要结婚的消息。
大部分都是祝贺的。
她是借着一次审稿的机会告诉陆三水这个消息的。
刚说的时候,她心里很忐忑。
但陆三水却笑着祝福她,希望她过得幸福。
苏凛一颗七上八下的心终于落了地。
但她不知道当天晚上陆三水站在上一层的阳台上,听着楼下的她跟兰溪打电话时的轻声细语。
直到她挂了电话睡下了,他也没有动。
就这么愣神地在晚风里站了一夜。
得到大部分人祝福的她以为日子会这么平稳安静地度过。
但白玉穹却突然杀来了魔都。
把她杀了个措手不及。
她和兰溪的计划是毕业前一周亲自去拜访两位长辈征求他们婚礼的意见,然后再接过来一起度过毕业典礼。
白玉穹的飞机是傍晚到的。
上飞机前才打电话告诉他们,并指名让她带着兰溪一起滚过来接机。
她倒是没什么,不过就是把迟早要告诉师父的事提前两周说罢了。
但兰溪如临大敌。
他跟白玉穹一直不对付。
果然他们接到人的时候,白玉穹那张臭脸都要拽到天花板了。
白玉穹这次是突然过来,没有媒体收到消息,他只带了两位助手。
两位助手在他的示意下手一放,所有的行李车都让兰溪推了。
苏凛心疼兰溪一个人双手推着两辆推车。
正要上去帮推,一个踉跄被白玉穹拽着衣领拉回来。
“师父!不带你这样欺负人的!”
她不满地嘟嘴。
白玉穹瞪了她一眼:“怎么?还没嫁人就先胳膊肘往外拐了?”
“没关系的,我推得动。”
两辆行李推车对兰溪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白玉穹:“听到了吗?他说推得动,年轻人力气大,让他多干点活。”
苏凛气得回头瞪着兰溪,一脸“你别说话!”的表情。
兰溪又亲自搬着六大箱行李放进后备箱。
白玉穹满意地点点头,手一挥:“你坐别的车吧,我要跟我的小徒儿一车。”
其实车上还有位置,但白玉穹就是故意的。
苏凛脸一黑:没见过把车主人赶下车的。
她本来是坚持要留下来跟兰溪一起打车的。
但兰溪脾气很好地劝她:“没关系,白大师与你许久不见,你们应该有很多话要说。”
说着就打电话让司机开另一辆车过来接他。
苏凛无奈被白玉穹和两个助手硬塞上车。
回程路上,白玉穹全程脸色一直都不好。
本来苏凛以为他只是舍不得自己,对兰溪抱有敌意。
但贝姐悄悄告诉她:“大师的书房失窃了很多画,他这次来其一是给你捣乱,其二是听说他失窃的画会在魔都的暗市拍卖,所以特地来的。”
白玉穹兜头敲了贝姐一个大栗子:“会不会说话?什么叫捣乱?我是来考验这个后生配不配得上小凛儿的!”
苏凛的关注点却放在失窃的画上。
她家师父的画,用价值千金来比喻一点也不夸张。
“师父,丢了多少画?”
白玉穹极其不自然地将视线斜到一侧:“也没什么,大部分都是一些废稿罢了。”
不对,师父肯定有事瞒着她。
如果只是普通的废稿,派助手去查探拍回来销毁就是了。
何必他亲自大老远地跑一趟。
她突然想起书房的一个暗格抽屉里放着他给奶奶画的那张肖像画。
一直被他藏如珍宝。
她压低声音凑到白玉穹耳边:“奶奶的肖像画……”
白玉穹瞬间瞳孔地震,一伸手就捂住她的嘴:“不许说!”
嘻嘻,果然如她所料。
她趁机要挟:“那你对兰溪态度好点儿。”
白玉穹一蔫,不情不愿地说:“看他表现吧。”
白玉穹极其要强,能说到这份上,已经是相当退让了。
苏凛也不好再继续逼,毕竟他不欺负兰溪了,可能就要转过来欺负她了。
万一一觉醒来多了几十张作业,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白玉穹住在白月湾别墅区一位老友的别墅里。
那位老友常年久居国外,一年回来的次数都不超过一只手。
别墅除了看家的阿姨和司机之外,再无他人。
老友一定让他过去住,美其名曰让房子有点人气。
兰溪的车与他们几乎是同时到达的,前后没有超过一分钟。
给白玉穹安顿好接风吃饭之后,苏凛就回自己家了。
白玉穹望着兰溪和苏凛离开的背影,越想越不安心。
他招来刘助手:“你明天去买一栋别墅,让小凛儿搬过来跟我们一起住。”
让她自己在外面租房子住,他总觉得下一秒就会被拐到兰溪的家。
不行!还没成婚呢,这成何体统!
刘助手擦了擦汗,大师每次都那么任性。
回去的路上,苏凛心神有点不宁,兰溪看她神色不对,就问她原因。
苏凛一不留神把白玉穹书房失窃的事告诉了他。
兰溪点点头,“媳妇儿你放心,师父的事就是我的事,他的画我一定一张不漏拍回来。”
苏凛:“不不!不用你!他老人家自有他的门路!”
如果去暗市全都拍回来,这得花多少钱啊?
白玉穹的画,可不是随便几百万能买下来的。
光是想到那个金额数字,苏凛就头疼。
兰溪落寞地垂眸:“知道了,我只是个外人,还没有资格帮你们。”
苏凛瞬间头大。
她连忙把他拉过来面对自己:“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只是那是师父自己的私事,他不喜欢别人插手,你也知道我师父脾气很倔的。”
兰溪不说话,依旧是落寞,无助地垂着双眸。
“他要是开口需要帮忙,我一定告诉你好不好?”
“好吧。”
他垂眸心不在焉地回答。
整个人还是一副“我是外人,我不配帮忙”的丧气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