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帮你,我现在都还没成年,根本没办法施展那些大神通。”
在那风雪之中,赤炎兽传音给叶无痕,言语之中满是无奈。
“那些神通都是烙印在血脉之中的,若是强行施展的话,我自身就要被抽干,根本没办法帮你。”
那些神兽魔兽血脉之中烙印的神通,虽说能够施展,但是也必须要有一定的基础。
然而,这话说的叶无痕眸光猛的一亮,他连忙传音给赤炎兽。
“你用我的灵力,我会给你争取一些时间,最好能破掉这些冰雪。”
赤炎兽当场一愣,心中一下子觉得眼前这人是走到绝路乱投医了。
修行者之间的灵力是不能随意的传递的,哪怕是修炼同样的功法两个人,两人之间的灵力也绝对不可能完全相同,就算是能够使用,身躯也会剧烈的受损。
而就在这赤炎兽准备阻止之时,一股精纯到了极致的灵力,猛地涌入了他那如同红玉一般的肉身。
“这……”
赤炎兽的眼睛猛地瞪大,仅剩的些许睡意也被驱散的干干净净。
那传递而来的灵力不仅精纯到了极致,而且如同最为纯粹的天地灵气,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质,修行者哪怕直接吞噬就能迅速的转化为自身力量。
“快,在这寒冷之中,我撑不了多久!”
叶无痕的传音也有了几分紧迫之心。
赤炎兽连忙从震惊之中转过神来,开始全力施展烙印在血脉之中的大神通。
叶无痕感受到自己左手之上逐渐变得温热的小龙,心中安定了几分,然后口中发出一声长啸。
磅礴之力再次涌动,叶无痕身躯之上的琉璃色光辉再次浓厚了几分。
光辉之下,那即将发动的神通的气息被强行地掩盖了下去。
然而这一切,在远远操纵天地阴冷气息的赵天恒是根本不知道。
叶无痕手中那两件法器不断的挥舞,剑气纷飞,不断的击碎那一块又一块的冰晶。
然而,叶无痕在这一刻,就仿佛是在以人力对抗天地,哪怕身上的白骨舍利极力抵抗,也仅仅只能勉强延缓那冰寒蔓延而来的速度。
叶无痕脸色越来越阴沉,手中的那一把混元尺明亮到了极致,时不时从另外一个处空间出现,不断的挪移着乾坤。
赵天恒看着这一幕冷冷一笑,抬起手,只见上面的血液依旧没有停止流淌。
“该死!竟然敢伤我,若非上面还有着剑气残留,我这伤早就已经痊愈。”
赵天恒双手一甩,上面沾染的血液化成冰晶,四散而开,就打算慢慢操纵冰雪磨死眼前的对手。
叶无痕之前所展示的力量已经让赵天恒知道,自己面对的绝对不是什么晚辈,而是战力上有可能杀死他的强者。
“我看你还能等多久!”
赵天恒脸上露出残忍笑容,就等着用寒气将眼前的对手冻成冰雕。
然而就在此时,下方山川之中,一道惊人的灵气猛地冲天而起。
那灵气实在是太过浩瀚,哪怕无人操纵,在这一瞬间,也似乎直接洞穿了那浓郁的寒气。
赵天恒顿时露出大惊之色,猛然想起来,自己的老对头云鹤真人正在不断地接纳前世的记忆。
“该死了,不能被这小子再拖时间了!”
赵天和右手一挥,身躯之上开始覆盖着一层又一层的冰甲。
“死吧!”
与其让老对手拖延时间,有可能再次归来,赵天恒宁愿付出一些代价,强行解决掉叶无痕。
下一刻,赵天恒冲入风雪之中,猛然瞄准了苦苦支撑的叶无痕。
与此同时,叶无痕也同样感受到了那气息如同天灾一般的赵天恒。
“来了!”
叶无痕心中一动,知道最为关键的时刻来了。
叶无痕这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寒气了,口中低声一喝,浓郁的黑色雾气不断地从他的身躯之中渗透而出,向着四面八方蔓延而去。
那冰蓝色的灵力瞬间被他吞入口,身躯猛地阴冷了几分,如坠冰窟。
然而叶无痕强撑着身躯,运转刚刚吞纳的灵气,猛地向着迎面而来的赵天恒出剑。
这丝毫不逊色于刚刚的那一剑,剑光浩浩荡荡,就如同从天而落的长河,浩荡而又磅礴,仿佛能够摧毁一切。
那剑气锐利无比,刚刚挥洒出来,直接将眼前的风雪斩成两半。
而就在下一刻,这携带着风雷之声的剑光猛然来到了赵天和面前。
“米粒之珠!”
赵天恒冷哼一声,覆盖着冰甲的拳头携带着万钧之力向前挥出。
这一拳带着冰冷坚硬,仿佛能够唤古长存的气息,就如同北地那千万年不变的冰川。
拳剑相交。
超越王尊之下境界一切想象的厮杀发生了,无数的风雪以他们为中心向外扩散,仿佛根本无法承受他们交战之间所产生的余波。
那灿烂的光辉明亮到了极点,仿佛太阳正午时的光辉照耀于冰川之上。
数百里中那些隐藏的观察者们发出了一连串的惨叫声,连忙捂住自己的眼睛,不敢多看。
别说是参与进去,哪怕是在一旁观察,也需要一定的位格。
“轰隆隆……”
大地山川一寸一寸的碎裂开来,除了那洞府所在的山川 ,周围的一切,在这一瞬间坍塌了下去,就仿佛狂猛的天灾过境。
“咔嚓,咔嚓……”
无数坚韧之物在双方的碰撞之中碎裂开来,无论是剑气还是冰雪,在这一瞬间都粉碎成了无数碎屑。
一番厮杀过后,赵天恒浑身已经满是伤口,有的是被剑气割破,有的是被那浑混元尺正面打中,然而,无论如何,他此时的气息依旧高于叶无痕。
两者的厮杀依旧激烈无比,叶无痕强提着一口气硬扛着赵天恒,然而,他的气息却在不住地向下跌落。
“哈哈哈,小子,你要败了!”
赵天恒幻化出无数深蓝色的身影,不断的游走在叶无痕身周。
此时,他们出手就是全力爆发,只要眼前的叶无痕气息下落到一定程度,就会如同被冲溃的河堤彻底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