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的众人有些惊恐的看着他,他能够直接操控这么多人和灵兽的行为,本身就很可怕了。
何况现在群龙无首,于是他们开始慌乱的撤退了。
“等等!”唐远忽然开口。
“武器和盔甲都留下,不然我要唱歌了。”
众人扭头看了他一眼,惊惧的将身上的铠甲都解下来。
“愣着干嘛,快去拿!”唐远看着身后还在看戏的人,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哦哦!”
剑阁弟子们回过神来,然后迅速的朝着那边跑去,直接伸出手来回的传着这些铠甲和武器。
因为他们没有那么多的储物空间。
唐远重新变小,然后看着身边的忙碌的人,总算是松了口气,起码这次算是退了。
下次周皇应该也不会派出这么多的人了吧?
他们现在是将周云翰他们一干将领以及太净宗的人关在了刑事阁的牢房里。
这里一般只有犯了大罪的弟子才会进来,只是也已经很久没有过人了。
现在里面光是一些奸细探子就有十几个,这十几个人又加进去,一下子就差不多满了。
澄心坐在刑事阁的副座上,唐远坐在她腿上,江雅坐在主位上。
江雅是一个长相很偏向男性化的女子,尤其是她唬起脸的时候,看起来
很是吓人。
剑阁内好多人背地里叫她行走的辟邪神。
她自己是什么想法就不知道了,不过大长老也是看中了她气势吓人这一点才让她作为自己的弟子,未来掌管刑事阁的。
毕竟刑事阁,是压着整个剑阁的。
慕辰风他们都被带了上来,他们倒没有被怎样对待,不过一个个脸色也都有些憔悴,毕竟也不给饭。
剑阁那么穷,干嘛还要给他们饭吃。
慕辰风倒是还是一派儒雅,他毕竟也曾经是剑阁内的一个声威很好的师兄。
“说说吧。”江雅坐在主位上,脸上带着威严。
慕辰风身边的几个人都眼神闪烁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唐远看了看他们,开口道:“给你们一个机会,对我发誓永远不会说出剑阁的事情,我放你们出去,或者,发誓永远不会背叛剑阁,你们继续留下。”
江雅微微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道:“这是个好办法。”
慕辰风低着头思索了好久,然后抬头看着唐远,说道:“我慕辰风在此对唐汤圆发誓,我绝对不会说出剑阁的事情,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澄心皱眉。
“你为什么不留下来?你的道侣怎么办?”
慕辰风苦笑一声,道:“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我……其实我也不想做这样的事情,剑阁是个很好的地方,我很多时候都忘了自己的身份,也会越发愧疚。”
“可是我家人的性命都在别人手上,起码剑阁是安全的,我也相信剑阁会保护阿菁和孩子,只是我也要护着我的父母啊。”
澄心一张小脸上闪过一道戾气,她现在对周皇已经只剩下满心杀意。
“也好,其他人呢?”
众人眼神闪烁着,随后纷纷上前发誓,有的是说出去会保密,有的是留下来了,但是还有两个没有动。
江雅看着他们两个,说道:“你们是都不愿意选择?那就是选择死了。”
她说着,直接一挥手。
原本就阴暗又阴森的刑事阁里面,顿时走出了两个穿着一身黑带着面具的人,手里拿着长刀。
“杀了他们。”
那两个人面上顿时大变。
他们有些惊恐的看着江雅。
“不要!不要!”
“我给过你们机会,你们不愿意接受,那么就去死好了。”江雅面无表情的说道。
她话音落下,那两个黑衣面具人已经扬起了手中的长刀。
“我们发誓!”
他们终于惨白着脸喊出声来。
“停。”江雅冰冷的吐出一个字。
长刀在他们额头前戛然而止,但是锋锐的寒芒
已经将他们额头带出了血线。
他们咽了咽口水,迅速的发誓。
誓约成立,他们两个总算是松了口气。
“该走的都走吧,不会有人拦着。”
众人如蒙大赦,迅速的离开。
留下的人也被带了下去,虽然他们留下来了,但是想要取得别人新的信任,还要看他们自己了。
唐远就回去休息了,顺便还安排自己的五个弟子们去画符。
不过原本他以为周皇不会再这样派出什么百万大军了,毕竟铠甲武器都丢了,还能剩下什么呢?
结果周易世的反击还是出乎唐远的意料。
至于上一战,在镜花楼的催化下,已经完全的发酵了。
不少人看着富有喜感的战斗画面,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心中对于大周军队、皇室的恐惧一下子就降低了。
尤其是唐远那富有魔性的舞姿和曲调,一时间掀起了一场热浪,许多人都忍不住哼出声来。
莲鲤仙子是站在剑阁这边的,所以在她刻意的引导下,唐远不愿意死亡这件事也被传开,相比之下,就显得大周这边无情了许多。
所以朝堂之上,大臣们也是在不断地上奏。
只是周皇坐在高台之上,谁也看不清楚他的表情,等到说着说着安静了下来的时候,众人慢
慢的紧张了起来。
大殿内一时间安静的他们都不敢呼吸,就怕年纪大了呼吸道松弛呼气太大。
“说完了?”周皇终于开口。
“来人,刚才说话的那个几个,拖出去斩了。”
众人脸上一白,猛的抬头看着他,眼中带着不敢置信。
“陛下!陛下饶命啊!”
“陛下赎罪啊!”
扑通扑通的一群人都跪了下去,不断地哀求着。
穿着冰冷的铠甲的侍卫已经无情的上前来将他们给提了起来,直接朝着外面拉去。
“陛下你不能这样!”
被拖出去的人还在高声呼喊。
在场的几乎没有几个刚才没说话的,他们都没想都周易世能做到这个份上。
周皇却一个眼神都不给他们。
“散了吧。”
场中还剩下的十指可数的人面面相觑,还没有从中反应过来。
大殿里面空的吓人。
好半晌,他们终于挪动脚步朝着外面走去。
在路过和皇宫的午门的时候,那里已经血流成河。
躺在地上的人甚至连身上的官服都没有来得及被扒下来,有些头上甚至还戴着帽子,死不瞑目的倒在血泊之中。
一旁站着的穿着冰冷的盔甲的士兵,手中的刀上还有着温热的血,刚刚倒下的一个人的身体还能够动弹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