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应钢这才咧开小嘴乐了,“谢谢皇帝姐夫,我一定会好好的带着自已的队伍,我们后面还会立更多的战功,肯定不会给皇帝姐夫丢脸的。”
凌墨麟这边安排完了自家两位小舅子的事情,刚刚松了口气,千里之遥的刘英男那边,却是正在发愁呢。
太皇太后了解了朝中的局势之后,坚持着要回宫去,毕竟大皇子是一个极其不稳定的因素,先皇已去,新皇又不在京城,暂时没人治得住他。
自已好歹有个皇子祖母的身份,太皇太后是想着,自已回到宫里,多少能帮着墨麟那孩子看顾些朝堂之事。
刘英男却是怕太皇太后回宫有危险,起码她和孩子要避一避风头,这段时候暂时是不打算回宫里的。
毕竟大皇子那人是个疯子,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谁知道他什么时候抽风,什么时候又像疯狗似的乱咬人。
在刘英男的打算里,怎么也得等到凌墨麟凯旋回京了,她才会回京城,不是绝对安全的情况下,她万不会带着孩子们冒险。
两边各执一词,就连赵槐盛都不得不来到后院,帮着两位主事娘娘分析利弊,决定去留。
其实刘
英男的去留已经不用核计了,她肯定是要带着孩子们躲在京城之外的,为了孩子们的安全,带着孩子们避祸至朝堂安稳之时。
现在商量的去留,主要是太皇太后的,但经过了几个人的再三劝阻,最后还是没有把太皇太后留下,她坚持着要回宫里去坐镇。
太皇太后说她的回宫,起码可以让朝堂上那些一心为国的重臣们,多少安下些心来,不必担心事情到了关键时,没人为他们做主。
都是做大事的,事情一旦做出了决定,也没人犹豫,转天太皇太后就被赵槐盛安排人送出了尚南城,一路大张旗鼓地回了京。
太皇太后一行人的行动,也更进一步地证实了,四皇子当初留在宫里的太皇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是傀儡。
他们这边还没有进京呢,那边的两个傀儡就已经被人给拎了出来,至于是斩首还是羁押,倒是要等到太皇太后回京再决定。
毕竟这两个人出自后宫,太皇太后目前可是后宫老大,就算事涉朝堂,也得太皇太后发了话才行。
傀儡事件的暴发,也间接地证实了京城里所有的变故,都是四皇子一手安排和策划的。
这使得大皇子先前安在四皇子头上的各种罪名,也同时得到了肯定,大皇子更觉得自已的安排天衣无缝了。
他可不知道自已的行动,早就被宫里的暗卫传给了皇上知道,他现在整个人都蹦达得更欢实了,好像这天下真的就快要被他牢牢地掌握了一样。
京城里的这些大事件,刘英男已是无暇顾及,毕竟她远离朝堂,也不想把自已的手伸到那么远去。
刘英男现在只盼着凌墨麟能边关大捷,安然回归,更是期待着朝堂早日安稳,她好带着孩子们回家。
大概是因为有了孩子,为了孩子们的将来,刘英男第一次觉得,那个曾经让她厌恶非常的皇宫,确实是她的家了。
而她心里期盼着的朝堂安稳,自然说的就是凌墨麟的江山稳坐,只有他坐稳了江山,孩子们才能一生无忧。
当然,如果凌墨麟不能平了边关的战事,不能安全地回到京城,那期盼的一切,都是枉然。
说到凌墨麟的安全回京,一直绊在刘英男的脑子里,让她想不通的事情,却突然就变得明朗清晰了起来。
她一直担心着大皇子闹着监国,是要出什么幺蛾子
,但她一直没想明白,大皇子接下来到底要怎么做。
此时想到了凌墨麟的安全,刘英男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大皇子这么的折腾,就是在打凌墨麟的主意啊。
只要凌墨麟在边关出了事,那他不就能名正言顺地坐上那个位置了么,而且简直是名正言顺到不费吹灰之力。
既然想到了关键所在,刘英男又怎么能让大皇这么容易的就成了事儿,更不可能放任着凌墨麟在边关出事了。
她急急地唤了绿染进来,“绿染,帮我去请赵大人。”因为绿染是皇上身边的大丫鬟,所以由她去请赵槐盛,比自已身边的几个丫头更合适。
因为太皇太后的离开,刘英男一时无事可做,所以这些日子都在忙着跟玲珑研究铺子上的事情,赵槐盛想要拜见皇后也没敢急在这一时。
此时突然听到皇后娘娘传唤自已过去,还没有交待因为什么事情,赵槐盛的心里就有些不太托底。
“属下赵槐盛,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福泽康顺。”进了门,赵槐盛直接就是跪拜大礼。
刘英男赶紧伸手虚扶着,“赵大人跟我真是外道了,咱们之间哪
用行如此大礼,想当年,大人可是帮我良多。”
这话赵槐盛哪敢认,“娘娘客气了,那时不过是下官举手之劳,顺手之举,可当不得皇后娘娘记挂至今。”
“你看看,我就说是生分了吧,只一年多没见,竟然就生分至此了,想当年赵大人可不是这么跟我说话的。”
“礼仪规制是该有,国法、家礼也不该少,但那些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却不该用到我们身上。”
“因为赵大人可是看着我一步步走到现在的,没人比赵大人更清楚我的过去,就像我同样了解赵大人一样。”
“特别是在没有外人的时候,我还是希望能和赵大人的关系更亲近些,何况我最贴身的丫头可是进了你们赵家的门呢。”
“玲珑可是我当姐妹待的,真要论起来,我如果抛开后宫里的这个身份,该叫你一声姐夫呢。”
一边的描白和绘青,早就有眼色的把赵槐盛扶了起来,已经候在这里的周辉,却只是守在皇后娘娘的身边,没有移动半分。
赵槐盛又哪能听不出皇后娘娘话里的客气,他若是真敢应了皇后娘娘这话,那才是乱了家国礼教,不知天高地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