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流星想要背太皇太后下马车,哪想到老人家睡得并不沉,孟流星刚搭上手去,她就睁开了眼睛。
很是警醒地朝四周瞄了一下,太皇太后就轻声问了一句,“到了?”刘英男赶紧点了点头,亲自把人扶好。
“祖母,到了,咱们下车吧,去里边歇着。”太皇太后也没推辞,就着刘英男的搀扶,跟着她下了马车。
这次,马车是直接驶进了角门的,可见这一处确实是个大宅子,跟刚刚那个院子是不能比的。
马车直接停在了二门处,刘英男和太皇太皇下了马车就被琉璃和泠水几个人扶进了后院。
抬眼看过去,这后院还真就不算小,而且从房檐的缝隙仔细看过去,似乎这个内院的后面,还有一进的院子。
京城里的房子可是寸土寸金的,何况这里还是在皇城脚下,一个这么大的三进院子,着实是不算小了,得值不老少的银钱呢。
而且这样的地段,听说是有价无市的,并不是你手里银子就能买到手的,必须还得有势力,有人脉才行。
“娘娘,你们可算是回来了,奴婢们都担心死了。”进了二门还没有走出多远,老远的就
见描白、绘青提着裙子奔过来。
“见过太皇太后娘娘,太皇太后娘娘万福金安。”再惦记自家主子,两人跑到近前的时候,还是规规矩矩地给太皇太后磕了头。
“娘娘大安,快让奴婢看看,您没伤着哪儿吧?”跟太皇太后见过了礼,两人这才跟自家主子见礼。
“主子,您没伤着哪儿吧?”接着就顾不上规矩礼仪,描白扯着主子的衣袖,边问边上下左右地打量着。
结果立刻就看到了主子娘娘手上被棉帕包着的伤口,瞬间就红了眼睛,“您伤着手了,还有哪伤着了?”
“没有大伤,擦了一小下,完全不碍的,你们几个人都怎么样,没人伤着吧?”刘英男把手往身后藏了藏,就问起了其他人。
她也同样担心着其他人的安危呢,绘青赶紧回到,“娘娘放心,都没什么大伤,也就是小来小去的伤口。”
“点紫和渲丹伤势稍微重一些,但也没什么大碍,都是伤在胳膊上的,用清水洗洗,上了些项太医给的药粉再包扎好,已经没事了。”
这也就是说,虽然受了点伤,但好在没有伤在脸上和手上,不是露面的地方,到底还
是万幸的,不然两个姑娘家,可就有些糟心了。
听到丫鬟、嬷嬷们都没有什么大碍,刘英男才算是放下了心,这才开口问起几个孩子来。
“赶紧的,先领我去看看孩子,我这心提了一路了,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受得住这样的奔波,那两个小的有没有好一些?”
怕引起身边人的恐惶,刘英男一路上都忍着没有提起孩子,其实她可是挂念得不行,到底只是刚满月呢。
描白这时候也顾不上伤心加伤感了,“小主子们都挺好的,项太医又给扎了一次针,喂了一点药,正在里边喝奶呢。”
琉璃和翡翠在前边引路,一看两人就是事先来过这里的,一行人边说边走,很快就到了一处大院子,不用看大小,只看方位,就知道这里是正院了。
“主子,小主子们在里边歇着呢,您和太夫人也在这里一并歇着吧,周辉说一起住着方便行动,也安全些。”
刘英男点点头,她刚从皇宫里逃出来,对宫外有些陌生呢,当然是一切都听周辉地安排了。
“主子随奴婢这边走,您就住在这间边屋,小主子们则住在边屋的厢房里,这样能离主子
近一些。”
对于这样的安排,刘英男自然是没有半点异议的,她很清楚,有太皇太后跟着,正房自然是要留给太皇太后住着的。
果然,路过正房的时候,翡翠就抬手指了指那间漆着酒红色,画了山水芙蓉的楠木房门,扭头对向泠水。
“这位姐姐,您扶着太夫人先进屋去休息吧,屋里已经备好了清水和茶叶,让太夫人净净手脸,然后喝些茶歇歇。”
泠水看向太皇太后,太皇太后摇了摇头,“哀……我不忙着歇,先去看看孩子们,不然我也不放心呢。”
翡翠和琉璃就再回头看了看自家主子,看到主子没反对,就赶紧带着众人继续往前领路。
一边走一边还没忘了跟太皇太后报备着,“好的,那太夫人您受累了,小主子们在这边屋里歇着呢。”
边屋离正房也没有多少的路,很快就进了边屋,一进了屋门,立刻就听到里边有些嘈杂的声音传出来。
刘英男急不可耐地就把步子加快了几分,孟流星比她还要快上一些,抢先一步把传出声音的厢房门推开了。
刘英男就看到几个嬷嬷正各自抱着自己的小主子在喂奶喝呢,看
到他们喝得都挺好,应该是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刘英男才算是真正地松了口气。
几个孩子这个时候对声音还不是特别的敏感,即使是娘亲进来了,他们也没有多大的反应。
依旧都在认真的喝着喂到嘴边的奶水,并不受外界的影响,也没有一个趁机溜号的,都是一样的专心致志,可见是真饿了。
刘英男看几个孩子,眼睛就有了些潮湿,宝贝们跟着自己真是遭了罪,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
如果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谁愿意来回地奔波呢,这事儿就是赶上了,希望接下来一切都能够顺顺当当吧。
快步走到几个孩子的身边,看他们有些艰难地用小嘴裹着小小的勺子喝奶,勺子很小,可也挡不住他们的嘴小啊,可他们很认真地在努力着。
看着嬷嬷手里拿着的这几个小勺子,刘英男不得不佩服周辉的办事能力,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这么细心,竟然事先就淘换了这么几个小勺子备用着。
“小主子们喝的这是什么奶?”仔细地闻了闻空气中奶水的味道,没有意想中的腥膻味,刘英男就挑了挑眉梢,有些奇怪地问了莫嬷嬷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