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英男几乎忍不住就要开动双手,在全身挠起来了,怪不得听人说,硬可疼也别痒呢,真是受不住,可自己现在是坐在宫里的轿辇上,绝不能做出出格的行为来。
所以出宫的这一路,就变得格外漫长,刘英男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下来的,这样难以忍受的遭遇,她怎么可能有如此的毅力坚持着。
好不容易算是到了宫门,刘英男被渲丹和点紫搀扶着下了轿辇,紧走了两步出了宫门口,点紫扶着县主,渲丹赶紧着去寻自家的马车去了。
好在县主府的马车停得不算远,很快就驶到了刘英男的眼前,她速度飞快地坐上了自家的马车,渲丹也紧跟着陪她上了马车。
点紫则是给两个内侍塞了两个荷包,笑盈盈地把人送回了宫门,又笑呵呵地说了些感激的话,当然不止是感激他们两个,更多的是感激太后的贴身,让两位内侍代表县主转达。
看着送走人的点紫掀了车帘子上了马车,刘英男再也不能忍了,伸手指着小桌上一直温着的水壶,张嘴吩咐着,“赶紧的,把杨大夫给备的解毒药拿出来,快点冲一杯给我。”
马车都
还没有启动呢,刘英男就已经在身上挠开了,这种控制不住的骚痒,真心能让人崩溃,她真怀疑自己是怎么忍到了现在的。
点紫看着县主的动作,吓得不行,赶紧把县主的手把住,这要是把身上挠破了,可是了不得了,渲丹也过来帮点紫的忙,而墨蓝在那边赶紧把杨大夫给的解毒药粉冲了一杯,喂了过来。
杨大夫的这个药粉,是否能解百毒,刘英男主仆三人并不是十分清楚,但此时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毕竟她们也不知道刘英男现在身上中的是何种毒药。
看着县主把一杯解毒药快速地喝了下去,流星这边接过了茶杯,渲丹就一迭声地地问着,“县主,您到底是哪里难受,先让奴婢们知道,奴婢们才能帮忙啊?”
那边点紫已经撸起县主的袖子,仔细地检查着县主的身上可是出现什么异常,她看得出县主是太痒了,只是,县主的皮肤依旧白嫩柔滑,别说疹子了,就是连个红点也没有。
“痒死了,别拦着我了,我得挠一挠。”痒得钻心,刘英男也顾不上好看不好看了,反正现在是在自家的马车上,也不怕被别
人看了去。
“什么毒药这么霸道,皮肤完全没有变化,怎么可能会这么痒呢?”点紫和渲丹都是受过特殊训练的,自然知道一些江湖上的手段。
能让人发痒的毒药她们也见过一些,却没见过皮肤没有丝毫变化,就能让人痒得这么厉害的,一般都这类毒药都是会让受害者出疹子的。
“管它什么药呢,我现在只想挠挠痒,你们几个赶紧过来帮我,我要受不了了,太痒了。”刘英男现在可是全无形象,痒得她都想直接跳马车了,真不是人受的罪。
渲丹和点紫赶紧上手帮县主拍打,她们可不敢上手挠,真要把县主的皮肤挠坏了,那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万一要是留下疤来,那就更不得了了,想想就后怕。
“县主,咱们再忍一会,等回了府里就赶紧帮您泡个热水澡,肯定能舒坦一些。”渲丹一边帮县主拍打着身上,让她解痒,一边出声安慰着。
“可不能让县主泡澡,还是得让杨大夫先给看看,就看县主现在痒成这样,一旦脱了衣服,县主还不得立刻上手挠啊,没有衣服隔着,那可就直接挠破了。”
听到点紫这么说
,渲丹也是赶紧点头,还真是,如果解不了痒,泡到水里也是会痒的,县主如果直接上手挠,不挠破皮才怪呢,自己刚刚是想差了。
“县主怎么了?”骑马跟在外面的周辉等人,在马车驶离了宫门有一段距离了,才敢过来车边询问,毕竟县主是从宫里出来的,如果在宫门问起,怕是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听到是周辉的声音,点紫就靠近车窗,尽量小声地跟周辉说了县主在宫里的遭遇,周辉听了点紫的话,皱紧了眉头,有点不敢相信。
“在宫里被人下了药,今天不是太后的生辰宴会么,怎么有人敢动手?皇上没在宴席上么,出了这样的事情,皇上没有马上派人彻查?”
点紫撇了撇嘴,“就是有人动手了,还没查出人来,你说怎么办吧?皇上肯定是想着先把太后的寿诞办好了再说,可我看啊,等到宴席散了,黄瓜菜也凉了。”
几个人都是三皇子找人特殊调教出来的,自然知道查案时,时间的重要性,拖得一时半刻,都有可能失去最重要的证据,而使真相和自己失之交臂。
可周辉能怎么办,宫里既然已经知道了,
却是没有当场缉凶的意思,自己又哪里有置喙的权力,最多不过是在心里表达些不满罢了。
他跟过三皇子,自然知道皇权就是无尚的权利,只要有皇上在,那皇上的每一句话都相当于圣旨,没人是可以违背的,连皇上的儿子们都不行,何况自己这样的小渣渣了,根本没有话语权。
“周辉,你也想一想,江湖上哪种致人骚痒的毒药是皮肤没有改变的,或者是哪一个门派、家族有类似的毒药,咱们总得先帮县主找到解药才行啊。”
不用点紫说,周辉就已经在想了,他脑子里使劲儿的转着,想要想出哪一家有此种的毒药,只是越是情急越是没有头绪,急得他不行。
“杨大夫有没有马上跟过来呀,我真是有些受不住了,渲丹、点紫,你们两个手重些没关系的,疼就疼点儿,总比痒着好受些。”
车里传来县主的话,周辉听在耳里,疼在心上,他现在是万分心疼自家主子,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主子受罪,却帮不上半点儿的忙。
而马车里,因为怕刘英男自己挠坏了身上白嫩的皮肤,几个丫头也正在为给主子解痒而急得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