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小丫头过来是担心自己,自己却偏偏要惹她生气,好像不看她跺脚就不甘心似的,万一她真恼了可怎么是好,所以凌墨麟就赶紧又忙着往回找补。
“泼墨,赶紧给县主上些点心来,忙活这一上午肯定是饿了。”泼墨应了一声就出门去了,凌墨麟这才磨蹭了两步,走到了刘英男的身边。
刘英男白了他一眼,也不跟他一样的,三皇子只要见着了自己,总像是变了一个性子似的,刘英男早就已经习惯了,要真跟他生气,可真是生不过来呢。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的,姜汤喝了没有?可去找杨大夫给你看过了?”刘英男连着问了三句,她这心里着实是惦记着,怕三皇子有个不好呢。
三皇子贵为大厉的皇子,身子自然是精贵的,听说平时有个头疼脑热的,身边侍候的人都要跟着受连累挨罚呢。
真要因为救护自家弟弟,而因此病倒了,那自己可就是罪人了,何况三皇子没有及时地换掉湿衣衫,到底是自己的疏忽。
看着小丫头确实是着急了,三皇子心里跟着也舒坦了,看小丫头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这一盯过去
,眼睛就挪不开了,就想这么一直看着她。
眼睛盯着小丫头,想到她刚刚为了那个小子担心,一定非要守在那个小子的身边,凌墨麟这心里还真是不好受呢,不然刚才也不会在她一进门时,就撩拨那么一句了。
这边刘英男话问了好半天,竟然没有听到回答,气得跺得下脚,“我问你话呢,你听没听着啊,想什么呢,听句话还能走神儿。”
凌墨麟还真是走神儿了,听到小丫头再问了这一遍,这才把神智拽了回来,“嗨,怎么就溜号了呢,大概是刚才泡澡泡舒服了,一时还没缓过劲儿来呢。”
随便找了个借口,凌墨麟就坐到了小丫头的身边,“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就喝了一大碗的热姜汤,泼墨看着我喝的,可是一滴没剩,你的吩咐我哪敢不从。”
“好好说话,别摆出这么一出无赖的样子。”刘英男虚点了下三皇子的额头,这人现在面对着自己,说话是越来越随便了,也不知道忌讳些屋里的丫鬟们。
“好,好,好,好好说话,不招你烦。”凌墨麟赶紧坐正了身子,掰着手指头跟小丫头汇报起来,好像小丫头交待的
都是些正经差事一样。
“热姜汤喝完,杨大夫就给我把了脉,说我没什么事儿,一切正常,但我还是听你的话,乖乖地泡了一个热水澡,呐,刚刚泡好了出来噢。”
凌墨麟甩了甩袖子,向小丫头展示着,表示自己是真的听了她的话,泡了热水澡,并换了干爽衣裳的,只是,他这么一得瑟,头发上的水就甩了出来。
“你这样换了衣裳有什么用,一会儿又弄湿了,这么大的人了,就不知道洗好了头发之后,要把头发弄干些,不然这么湿淋淋的,让风吹了可怎么好。”
刘英男说着就起了身,她还没说要干什么呢,跟着三皇子出来的染绿,已经有眼色地把手上的干布巾递了过来,也不管县主的面色有没有很奇怪。
她刚才倒是想帮三皇子擦干头发来着,可三皇子一听县主过来了,哪还呆得住,可不就湿着头发出来了么。
看着递到手边的干布巾,刘英男都不知道说啥才好了,自己这活儿得是干得多习惯,连丫鬟们都知道有自己在,这三皇子的湿头发就归了自己管了。
凌墨麟也是看着小丫头笑,刘英男瞪了他一眼,可还
是任劳任怨地走到他身后,帮他擦起头发来,果然看到他后背早已经湿了一大片。
“你看看这衣裳,又湿了,染绿,去帮三殿下拿一件新外衫过来,把这件湿的换了去。”染绿应声去取衣裳了,刘英男这才专心致志地认真帮他擦头发。
“丫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这么心不在焉的。”虽然小丫头认真地在帮自己擦头发,凌墨麟却是清楚地感觉到,小丫头的心思并没在自己的头发上。
“噢,确实是有点事情让我想不太明白,这都让你察觉了?真厉害。”刘英男听到三皇子开口问了,也没想瞒着他,就是没想到他能察觉到自己的心思。
“只要是你的心思,我肯定会第一时间察觉到的,这不是厉害不厉害,这叫心有灵犀。”刘英男忍不住在他头上轻轻推了一把,真是给个梯子就要上天了。
“跟你说正事呢,你倒是没个正经的。”刘英男不想理他了,凌墨麟赶紧讨好的说,“是我不好,是我没正经的,你说吧,我这回肯定好好听着,不插嘴。”
刘英男轻叹了一声,也真是拿眼前这人没办法,明明他在别人面前不
是这样的,跟自己在一起,他就总是没个正形。
可自己说了他几回,他也不改,刘英男也是不愿意跟他计较了,干脆就直接说起了正事,三皇子也就是在说正事的时候,才能正经些。
“我刚才是在想,为什么这么巧,在今天有人去抓晓桐的时候,王雄就没在他身边,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
听小丫头提起这事,凌墨麟才记起来,他是听小丫头说过,曾经是给她那位弟弟身边配了人守着的,而自己去救白晓桐的时候,确实没见人。
“是哈,你一提我也想起来有这事儿了,刚才我倒是忘了白晓桐身边应该是有人的,可我带人过去救他的时候,狼狈逃蹿的确实只有他自己。”
“是啊,晓桐说是有个破题需要人送过去给孟先生,如果单是送个破题过去,我倒也没往多了想,可是王雄过去以后,孟先生却把人给留了下来,说是要给做好了评语再直接拿回来。”
“这也就罢了,评语写完之后,那么巧的,孟先生家里又来人了,说是要取个什么首饰回去,而且要立刻马上就用,不能耽搁,这就有些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