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重新进京,刘英男一直都很忙,而杏花一直有小萝卜带着,她跟杏花的接触还真就不太多,这一次的接触,倒是让她对杏花有了重新的认知。
有着这样的自信心,眼光又如此长远的女子,日子应该也不会过得差了,而亮子那边的速度也不慢,很快就跟郑树根谈出了结果,双方很快就沟通好了。
亮子立刻就往家里去了信儿,京城这边就等着镇上那边的好消息了,等娘亲的确切消息传回来,亮子就能开始着手安排妹妹结婚的诸多事宜了。
这个信儿一来一回就要等很久,起码也要一两个月的时间,郑树根就跟亮子打了个商量,希望两人能先初步把婚事定下来,也就是在口头上先有个协议。
毕竟杏花娘那边有过交待,如果杏花满意郑树根,这段姻缘就有得谈,先定下来也不算违了孝道和程序,不过就是让男女双方先安安心。
而得到了女方这边的保证,郑树根也能放心地再次踏上去南方的行程了,他可不想自己就这么潇潇洒洒地走了,等自己回来,媳妇儿却被许给了别人。
现在有了亮子点头,他走得就能安心了,
郑树根是想要抢在大婚前,再赚上一笔,路上加快点速度的话,来回也就是三、四个月的时间。
郑树根之所以这么急着上路去南方,是因为杏花想要在京城买个院子,杏花的要求不高,小小的一间,能住人就成。
郑树根却想要给她置间宅子,起码也得三进的院子才行,他不想委屈了她,他想让她知道,嫁给自己是值得的,总比嫁给那个乡绅要强好多。
乡绅到镇上提亲的事情,郑树根最后也是交待给了亮子的,杏花果然也没有做出什么多余的表示,既然已经答应了郑树根的亲事,别人的提亲自然是不会再放在心上了。
在刘英男的安排下,郑树根也悄悄地跟杏花见了一面,刘英男给了两人一刻钟的独处机会,毕竟是与礼不合,这一小会儿的时间已经很宝贵了。
郑树根并没有等到刘英男及笄的日子,女孩子的及笄礼,他一个大男人也帮不上什么忙,何况那一天的县主府里,人肯定也会多得不得了。
他留下来也不过就是吃一顿宴席的事儿,反正礼物也已经提前给了,郑树根就决定不在这个时候给刘英男添乱了,自己
这一大队人,带走了也能让府里清静一些。
郑树根是带着笑容走的,也不知道杏花跟他说了什么,让他能美滋滋的乐了好几天,直到上路那一天,脸上才露出了些不舍。
从前的行程都是说走就走,而这一次,郑树根带上了满满的牵挂,赵杏花并没有亲自来送他,婚前不许相见的规制摆在那儿呢,偷偷见一下没人知道还好,这大庭广众的,总要避讳些。
不过亮子倒是来送郑树根了,还悄悄地给他捎了一包东西,不用问,大家都知道这是谁递过来的,就只看郑树根那一脸餍足的笑容,闪得人眼花。
在全队兄弟的嫉妒眼红下,郑树根收好了东西,一挥手,商队出了县主府的院子,人虽然不少却并不杂乱,速度也很快,不一会儿就只留下了一串背影。
刘英男也着实没想到,在自己的及笄礼之前,倒是先成全了一桩婚事,看郑树根这么急着去赚钱的模样,应该在他回来之后就会大婚,毕竟他的年纪可不小了。
一想到郑树根的大婚,刘英男就又想起小萝卜和赵亮的院子来,也不能老让两人就这么单着呀,小萝卜的及笄礼
也没多少时候了。
刘英男前几天已经看好了一处,是个三进的宅子,虽然不算大,但住下赵亮一家是足够的了,就是还没倒出空儿来跟赵亮说呢。
正好今天赵亮来送郑树根,此时正在府里,刘英男就把他们两口子叫到了眼前来,“小萝卜,亮子,我看好了一处宅子,小三进,这是地址,你们两个一会儿去看看。”
把手上的地址递了过去,刘英男又嘱咐了一声,“现在是咱们挑宅子,可别将就哈,要是满意,咱们就定下这处,要是不满意,咱们就再找,时间来得及呢。”
赵亮接过地址,眼里闪着兴奋的希冀,他盼自己的宅子盼了很久了,想着很快就能跟小萝卜搬过去住,身体里的血液都快要沸腾起来。
抬头向小萝卜看过去,小萝卜也正望过来,夫妻两个的视线就胶着在了一起,看得刘英男头皮发麻,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你们两个还能不能再肉麻点儿,我还在呢,不兴这么秀恩爱的,简直是在虐我这个单身狗了,太不人道了,我要抗议。”刘英男作势举了下拳头,向老天爷抗议。
“什么是单身狗?”
夫妻两个异口同声的问到,刘英男使劲地捶了捶椅子扶手,“这不是重点啊,重点是我被虐了,不带这么花式秀恩爱的。”
看出刘英男有了暴走的倾向,夫妻俩也不再追问,对视了一眼,同时起了身,快速地溜出门去,刘英男搓了搓手臂,小声地嘀咕着,“这么有默契。”
可这个默契是人家的,刘英男这个连议亲对象都没有的人,也只剩下羡慕的份儿,好在现在西洋铺子到了新货,她要忙着上架、摆饰,还要定制一些托盘托架之类的,倒也没功夫去羡慕别人了。
上次定制的托盘托架,大部分都跟着商品被卖了出去,配着精致的商品,没花多少银两定制的托盘托架,也是替刘英男赚回了一大笔的银钱。
这一次又到了这么多的货品,这些东西自然也是需要重新定制的,再加上还有一些以前没有过的新商品,托盘托架也就还需要定制一些新的样式出来。
这么一忙活,日子就过得飞快,等到西洋货铺子的商品都陈列好了时,铺子就像是新开张一样,引来了四面八方的客人,就在刘英男赚钱赚到手软的时候,她的及笄礼到了。